装好人哲学一

    当面对宇宙，面对生机勃勃的地球生物，人类没有多少足以傲世的资本，唯有独立于世界的思想才是它物所没有的。正确使用我们的思想，为自己制定一个合理的行为标准，是提高生存质量的必需。但是这个标准能否为人接受，能否顺利实施，是否有足够的动力和制约力量是最为关键的一环。

    约束人类行为的准则大约有两个，法律和道德。法律所约束的是具有一定操作性的领域，而对一些难以制定统一标准的领域，有约定俗成的道德在起作用。现在我要思考的首先就是道德的问题。

    中国历来就是个重视教化的国家。但中国的教化是家长式的强制式的。孔子说，君子如何如何，小人如何如何，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于是家长师尊们就厉声斥责，要如何如何，不要如何如何，标准严厉，也确实培养了若干彬彬君子，但同时，也产生了为数更多的小人，甚至更有以真小人自居者，以一种更贴近真实的态度面对为数众多的伪君子。可见这种强制式的教化还是有问题的。

    很多人虽然对法律所知甚少，但对法庭的叛案结果也能猜个十之八九。因为依大众的说法，法律不外乎人情，根据其服务于人类社会的制定原则，基本上可以知道它保护的是什么，所以即使不知道具体的条文，也大概知道它不允许人做什么。当然，它所涉及的领域都是人类社会急需解决的矛盾，且可能制定比较明确的标准。

    而道德要规范的虽然也是与人类生活息息相关的，但却是难于制定标准的东西。似乎可以这样说，在一个法制趋于健全的社会里，所有可能制定规范的领域都有或者会有法律的支撑，而在法律无法规范的领域，道德虽可以起作用，但同样不能制定一个统一的规范。任何企图制定道德规范的想法都是难以长久的。

    这样说并不是否定道德的作用。道德的作用在人类社会中是绝对不可低估的。人类文明的发展完全归功于人类的社会性，在社会生活中人获得了最大限度的利益和发展。但每个人类个体的生物性决定，在社会生活中，个人不可能拥有完全意义上的自由，必须接受一些约束，才能维系社会的稳定。

    在普遍的道德规范不能为所有人认同的情况下，多数明智的人把道德等同于自律，虽不中，不远矣。但实际上这种自律同样产生于外力的约束。一个人道德水准的高低决定了他在社会中为人所认同的程度，这个认同和追求认同的过程实际上就是自律的动力来源。人生活在社会中，不仅享受着人类社会的物质文明，还享受着精神上的文明，避免了孤寂，无助与迷茫。接受道德的约束也是每个人类个体的主动选择。

    既然道德规范无法制定，那么道德靠什么来实现呢？我认为，同人们对许多法律法规的认识相似，只要明了制定道德规范的原则，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合理而又适用的道德规范，而且这样的规范才能更容易为自己认同，更容易固化为自身的持久的属性。

    每个人对道德的理解都是有道理的，是好的，包括被人大肆批叛的儒家学说在内。所以，我尤其尊重那些一身正气，大儒型的学者，尊重那些无私奉献，舍己为人的英雄。这一过程同样也能用理性来解释，它是认同的过程，是维系道德的社会动力之一。但对大众而言，完全无私的道德水平是不现实的，只有适合多数人的道德才是最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