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说谁“越锅台上炕”一般是指有的人目无领导、不懂章法。往往不是把简单的事办复杂化了,就是把复杂的事给简单化了。反正这种人的人缘不会是太好的。
但,有一次真正感受到实实在在的“越锅台上炕”后,深感其内涵的高深。那是好多年以前,我与一位同事去牡丹江出差。兄弟单位很是热情,邀请我们去美丽的镜泊湖游览。
镜泊湖位于黑龙江宁安县南部,藏身与崇山峻岭之中。它形状狭长,南北长约45公里,最宽处只有6公里,面积95平方公里。镜泊湖是火山创造的奇迹,其上的吊水楼瀑布落差高达20米,水帘横空,飞珠碎玉,景色十分宜人。除吊水楼瀑布外,还有大孤山、小孤山、珍珠门等八景,是著名的旅游胜地。在东道主的陪同下我们尽情地游览了镜泊湖的美景。
到晚上休息时,主人并没有将我们安排在大酒店,而是把我们带到了当地的鲜族人家,说让我们感受一下鲜族人的热情和他们独特的菜肴。我们当然就客随主便了,踏进了一家鲜族小旅店。
一走入店门,主人非常热情,端茶倒水,并请我们炕上就坐。这时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陪同我们来的好多人,不是与我们一道从一个小侧门走到大炕上的,而是将锅台上的拉门拉开,越过锅台就上炕了。那熟练劲一看就是经常“越锅台上炕”的,等我们从房门绕到那里,他们已经稳稳坐在炕上喝茶了。见此,我就笑着说:“你们这不是‘越锅台上炕’吗?”他们也笑呵呵地说:“看来你不懂,我们都是‘越锅台上炕’的,方便啊!”结果,我们与朝鲜老板一家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坐在热乎乎的大火炕上,我们喝茶唠嗑。不一会儿,鲜族老板娘将拉门拉开,热情地把热腾腾的饭菜送了上来。别说就是方便。实际上他们的锅台与炕是相连的,中间仅仅用木头做的拉门隔开,而做饭的余热正好用来烧火坑。当我们吃着香气喷鼻的狗肉、尝着鲜美的镜泊湖花莲鱼、鲜族人自制的豆腐、辣白菜还有那油乎乎、香喷喷的镜泊湖特产的响水大米饭,豪爽地喝着“牡丹江大曲”那真是其乐融融,好不痛快啊!
酒足饭饱之后,躺在热乎乎的火炕上,久久地难以入睡。不知是“牡丹江大曲”的后劲,还是那暖呼呼的火坑让我的思绪飞扬。你说这“越锅台上炕”的比喻是褒义还是贬义啊!为此,我陷入深深的思考。敢于“越锅台上炕”者至少有如下特点:
其一“越锅台上炕”者胆子要大。你想想那锅台不是那么好越的,搞不好掉到那滚烫的大锅上不就毁了吗?
其二“越锅台上炕”者必须要有能力。如果是老弱病残、财力全无的想“越锅台上炕”那是不太可能的。虽然,锅台与炕并不算远,但想越过它,没能力也是不行的。想想看美国如果没有能力赶越过“联合国”对伊拉克发起战争吗?一个小小的包工头可以越过几个“锅台”拿到重点项目的工程,如果没有金钱铺路谁信啊!
其三“越锅台上炕”者往往是尝到了甜头。如果越者无利怎么会越的啊。想想看那些买官者不是尝到了甜头,能一次一次越过“锅台”行贿吗?世界“警察”美国不也是在不断地越过“锅台”后得到了巨大的利益后,才一而在再而三地“越锅台上炕”吗?
其四“越锅台上炕”者往往是嫌锅台挡害或无能。那些到市、省、中央上访也被喻为“越锅台上炕”的老百姓,实际并没有上述的特点。他们“越锅台”那是因为没有办法啊!眼前的“锅台”不管用的,推委扯皮,无所事事,所以他们不得以才“越过锅台上炕”的啊。美国也好、以色列也吧,他们敢于经常的“越锅台上炕”不也是因为与联合国有时的无奈有关吗?
想到此,我的思绪很乱,展转反复无法入睡。“锅台”也好“炕”也吧!想越者必有其理由。是因为“锅台”的火不旺,还是因为“锅台”太低;是因为“炕”上没有沿容易上,还是“炕”上的火虽不旺,但也可以热乎乎地烧着有些人“蒸蒸日上”啊!
为此,这么多年以来,虽然我看到了好多人在“越锅台上炕”而至今我还真没有“越锅台上炕”过。你说我是不是有点那个啊!
2004年3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