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被堵住去路的医生推开他,小跑着离开,“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不一会儿,又有护士从里面出来,手上拿着一叠文件:“谁是聂锦之的家属。”
徐放:“我是。”
“这是手术同意书,要家属签字,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徐放:“……”
他求救的目光看向沈迦予。
几天前聂锦之受伤住院,是沈迦予办的手续,他得到消息赶到医院时,聂锦之已经被送到重症监护室了。
被寄予厚望的沈迦予:“我是他朋友。”
护士:“病人家属呢?必须要家属签字才能做手术,赶紧通知家属。”
“他是孤儿,没有家属。”
“病人肋骨断裂,戳破肺部,内出血严重,脑部淤血……”
陆小七:“我来。”
她夺过护士手中的纸笔,径直翻到最后一页,在家属签字那一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和病人什么关系?”
“夫妻。”
护士怀疑的看向陆小七,如果真是夫妻,怎么刚才不出声?
“要我回去给你拿结婚证吗?”
“不用,但这上面有你的签名,出了一切事情都由你承担。”
病人情况危急,哪里等的急她回去拿结婚证。
她快速说了几个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转身进了手术室!
这一场手术耗时极长,但好在最终还是成功了,聂锦之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家属不能入内。
医生郑重的跟陆小七说了下聂锦之现在的情况,虽然抢救过来了,但还是很危急,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沈迦予:“徐放,你送陆小姐回去。”
“我等他醒过来。”
“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还有,他重伤,受不得刺激,”沈迦予斜着眼睛瞧了她一眼,“你留在这里,万一要是遇到危险,他估计直接就担心的死翘翘了。”
陆小七被徐放送回去了。
徐放对她有意见,一路上都绷着脸,若不是聂锦之吩咐过,估计他会在半道上就直接将她赶下车。
陆小七看着窗外发呆,情绪大起大落,又骤然知晓了所有的事,到现在,总算静下来时,却累得什么都不想想。
于是,她便脑中一片空白的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街景,直到车子停在别墅的花园里。
徐放打开车门:“陆小姐,到了。”
他对她,动作还是恭敬,但言语神色却尽是责备。
陆小七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站在徐放面前:“谢谢。”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徐放,但想了想,还是只道了谢。
她想听当事人亲口说——为什么。
“陆小姐,”徐放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了,“聂哥伤成这样,你就心里无愧吗?”
换做别的女人,知道一个男人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哪怕不爱了,也该哭一哭,愧疚一下,但陆小七却从始至终没有半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