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说,聂锦之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了我?万一我回去他都已经结婚当爸爸了怎么办?我是该识趣的退到一边,还是拽着那个女人的头发骂她贱人呢?”
“宁择远会不会去法院告我?”
兰花的叶子被她揪下来一片,在她手里汁水横流,碎成了好几截。
她感觉自己捏的不是叶子,而是负了心的宁择远。
门上传来’砰砰‘的两声敲门声,“小七。”
陆小七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
她知道,自己就算不吭声,聂锦之想进来也能进的来,从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层膜撕开后,聂锦之在她面前就完全不知道‘绅士风度’四个字怎么写。
果然,几秒钟过后门锁上边传来钥匙插入的声音。
聂锦之推门进来,朝着阳台上的陆小七走过来。
他刚洗完澡,身上只有沐浴乳的香味,干净清冽,走得近了,能闻到夹杂在其中的荷尔蒙的气息。
投下的黑影将陆小七包裹着,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男人冷淡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我刚才跟沈迦予商量过了……”
原本背对着他的陆小七突然回头,拳头笔直的朝着他的鼻梁袭来,眯起的眸子里尽是金石交击的冷意。
拳风扫过他的脸,带着冬日里的寒冷料峭。
陆小七没有练过,只凭着平时锻炼出的一股子劲,蓄着全身的力气砸向他。
这种出其不意只能一击必中,若是失了机会,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聂锦之和她挨得很近,不意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招,愣了一下才往后避闪。
若是别人,他或许在对方的拳头刚砸过来时就已经废了她一条手臂了,但此刻,站在她面前,对他拳头相向的,是陆小七。
所以,才会让他失了那一两秒的神。
聂锦之想直接从阳台上退到了房间,陆小七一拳未中,已经不抱希望了,但聂锦之未还手,她便紧跟着换了另一只手朝他的右侧脸颊打过去。
“真要与我动手?”
男人的目光迷离茫然,看不出是失望还是落寞,又或者是心如死灰的绝望。
“是你说的,打赢你,我就能从这里出去。”
陆小七没有半点的心虚和亏欠。
聂锦之整个身子僵了僵,缓慢而无声的笑了,他侧身,扣住陆小七横伸的手,一用力,将女人拽了过来,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女人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涌入他的鼻息,侵蚀着他的感官。
聂锦之神思一恍,差点脱了手。
但很快便收回了心神。
他蹲身,长腿一扫,陆小七本就下盘不稳,被他一绊,身子后仰,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
“……”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虽然铺了地毯,但到底还是硬,陆小七四脚朝天的摔在地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半晌没说出话来。
脑子里一片星星环绕,摔得太疼,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王八蛋。
聂锦之居高临下的瞧着她,薄唇抿紧,“还来吗?”
陆小七这一摔,五脏六腑都挪了位,骨头感觉都快断成好几节了,爬起来都困难,哪里还能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