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的手可千万要注意了,不能再弄裂了,要不然恐怕两三个月都不能完全愈合。”
言陌今天穿了件白色t恤,浅灰色的小脚裤,白色小高跟的拖鞋。头发全部扎在脑后,露出光洁的脸庞和线条优美的脖颈。
显年纪小,看着只有二十岁出头。
脸色在白惨惨的灯光下泛着清冷的色泽,她看着陆靖白,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缝合好后,言陌道了谢,出了诊疗室。
私立医院晚上的走道空无一人,陆靖白跟在言陌后面,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去牵她,“我饿了。”
言陌回过头看他,几秒钟的安静后,“现在对残疾人的补助很少,如果你想张局每个月来例行关怀你,那你自便。”
她看上去一本正经,眼底没有丝毫调侃的笑意。
陆靖白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你想什么?我说的是我们反正都出来了,去吃个宵夜再回去,肚子饿了,还有,谁告诉你关怀残疾人是张局的事?人道关怀是民政局的事。”
附近没什么吃宵夜的地方,言陌往城区的方向开了一段,才在路边找到一家大排档。
陆靖白身上那点儿贵公子的矜贵早已经被十年的刑警生涯给磨平了,对环境没什么大的要求。
两人点了一锅海鲜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
陆靖白戴着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只露出嘴唇下的那一截。
粥是现熬的,等的时间有点久,言陌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湛黑的眼睛在灯光下湿漉漉的。
陆靖白:“困了?”
“恩。”
“过来。”
言陌懒得搭理,头也不抬,眼睫的阴影投射在下眼睑上,更显得疲惫不堪。
陆靖白起身坐到她身边,抬手将她的头拨过来按在怀里,“还要一会儿,你先睡一下。”
环境嘈杂的大排档,时不时的有服务员端着滚烫的粥经过,隔壁桌,有几个男人在高声划拳,言陌被陆靖白揽在怀里,整张脸都被笼在了阴影中,鼻息间都是男人身上清淡的松木香。
言陌的手指沿着男人衬衫的纹理慢慢的划,她刚才困的不行,这会儿被陆靖白揽在怀里,反而没什么睡意了,“陆靖白……”
“嗯?”
男人的声音从胸腔中溢出,在杂乱的环境下更显低沉。
“你用的什么牌子的古龙水?”
“我用什么牌子的古龙水你不知道?”
洗手间的台子上放了一瓶,言陌没细看过,他也好像从来没喷过。
“回去让你好好闻闻。”
吃完宵夜,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了,言陌强撑着去浴室冲了个澡,实在不想吹头发,就用干发巾草草裹住,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睡颜安静,单薄的身子有些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