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当然,陶乐这时可欢腾了,没想到苏易文寥寥数语竟让老娘动摇了,先前她还以为丫是叛徒来着。
唉到底是自家男人,深知她的心啊!
陶妈妈迟疑地问“那照你的意思”
“照我的意思,小乐应该先把重心放在司法考试上,再说她研究生还没毕业,好些岗位是要求硕士毕业,她这个情况还不符合呢。”苏易文彻底断了陶妈妈的念想,不过这也是事实。
“那这检察院就不去了?”陶妈妈已经没了主意,完全被苏易文控制了思想。
苏易文点头“我觉得暂时先别去了,等她把这些考试都过了,再想法子安排更好的工作。而且算起来下周她就开学了,在校时间也跟工作对不上,还是先把学习放在第一位,您要是不放心,我会好好监督她的。”
这么一说,陶妈妈心想,女儿上研究生也好,到时候毕了业文凭一到手,报考啥岗位都有优势,而且之前她也疏忽了这司法证,那东西比公务员还难考,现在还不如让她一门心思复习。
思及此,陶妈妈想通了,便开始拜托苏易文“小苏,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乐乐这孩子就是个倔脾气,往后你多担着点儿。”
嘿,这话说的,陶乐不禁怀疑自己是找了个男人还是找了个保姆。
“您就放心吧。”苏易文保证,还宠溺地揉了揉陶乐的脸颊,但愿这丫头能体谅到自己的一份心就好了。
陶爸爸见老婆这态度,心里也踏实了,便开始唠家常,他问苏易文“小苏,听你这口音不是咱们本地人吧?”
“是啊,我家在a市。”苏易文答道。
陶妈妈接着盘问“呃,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都还好吧?”
陶乐就知道绕了半天这种问题不可避免,她虽然不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去了解一个人,但站在父母的立场确实没理由阻止,况且对于苏易文的家她也不是很清楚。
苏易文犹豫了一下,才开口“父亲是在法院工作,母亲是医生。”
诶?陶乐想起那次她偷听丫和许绫的对话,不是说父母都退休了吗,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而陶妈妈是觉得苏易文家世不错,一脸欣喜“难怪你在检察院工作呢,原来有这层关系呀。对了,那你父亲是在哪个法院,当法官的?”
陶乐注意到苏易文眉头微蹙和眼底转瞬即逝的迟疑,来不及思考,见他马上恢复一贯的笑脸,静静地说道“父亲在高院工作。是院长。”
这下可把陶家二老和陶乐都震住了,原本丫说他爹在高院工作已经是个不小的打击,没想到还是院长,要知道除了最高院,排下来就是省高,那权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到的。陶乐表示她那世俗猥琐的眼光又要开始出来作祟了,丫原来就是传说中的**。
陶家二老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事实,态度好的像是见着了领导。
陶妈妈眼放绿光,话语里抑制不住的激动“哎呀小苏,往后没事儿就来这儿吃饭,小乐要是跟你闹脾气啥的,你就跟我说,回头我教训她。你们做公诉的平时也忙,多注意身体,别累着自个儿啊。”
靠,老娘也太现实了,这么快就开始献殷勤,好像丫是她亲生儿子,而她就是一捡来的野娃子。
陶爸爸也在一旁起哄“是啊小苏,有时间回去跟你爸妈问个好,你跟乐乐的事儿也别拖的太久,合适了就把证先给领了,往后都是一家人。”
“什么往后,现在就是一家人。”陶妈妈又强调了一句。
接下来全是陶家二老在那儿自说自话,苏易文只是微笑,偶尔附和两句,这期间陶乐只做看客,也不发表任何言论,她时不时瞥眼看看苏易文,为什么她有种感觉,觉着他的笑里心事重重
在陶家待得也挺晚,苏易文因为第二天要上班,所以起身告辞,就这样陶家二老还有点不舍,一直送到楼下,要不是他开车过来的,估计二老要送到检察院宿舍了。
待父母上楼,陶乐也不急着上去,她有好多话要问苏易文,可这会儿心里莫名的复杂。
苏易文拉开车门“上车,陪我说会儿话。”
原来他是知道她的心思的,陶乐也没有犹豫便坐进了车里。
苏易文很沉默,一直不说话,本就是憋闷封闭的车厢就更让人压抑,他烦躁地掏出口袋里的香烟,点燃,青烟袅袅隐去了他的侧脸。
陶乐被呛得咳嗽起来,摇下车窗“你要死啊,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苏易文转过头,黑色的瞳仁里越发深沉,许多不知名的情绪一涌而出,他熄了烟头,直直盯着陶乐。
“你怎么了?”陶乐觉得苏易文不对劲,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苏易文没有回答,只是迅速地降下座椅,一个转身便将陶乐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重重的唇齿相交带着些许疼痛,陶乐想呜咽几声,可一点空隙也没有。
苏易文很失控,不复以往的温柔,使力撕开了陶乐的衣领,很快连内衣也被推高,炙热的大手揉捏着胸前的绵软,那份滑腻的触感让他不想压抑心底的躁动。很快,感受到身下小女人的战栗,耳边渐渐响起微弱的**,这大大刺激了苏易文的神经,他没有犹豫,急切地低下头含住那早已绽放的顶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他身体里膨胀。
然而陶乐可慌了,从来苏易文都给她淡定从容的印象,可是现在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她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睛瞅着窗外,拼命捶打身上的男人“苏易文,不要闹了,这是我家楼下,有人看着呢!”
苏易文从她的胸前抬头,手还定在她裤子的拉链上,像是过了几秒钟,深色的眸子极力平缓着翻涌的**,他沉沉叹气,整好她的衣衫并搂在怀里“对不起,乐乐。”
“你到底怎么了?”陶乐问着“是不是我爸妈让你不开心了,他们就这样。所以以前我就怕你和他们见面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不过你别放心上就行了。”
“不是这个原因”苏易文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说。
陶乐本不想提他的家世,可她直觉地认为他是在意这个,犹豫了一下便问“是不是你家的问题?”
苏易文没有否定,沉沉叹了口气,话语里带着些无奈“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太愿意提及家里的事,你知道因为我父亲工作的环境总会给家里带来很多麻烦”
“这个倒是,就像我爸妈在单位里虽然不是什么领导,可也有不少人上门来托关系办事儿的。”陶乐对这种情况从小看到大,更何况苏易文这样生在权力之下的人。
苏易文笑了笑,对她的懂事表示欣慰“所以尽可能的我不想告诉别人家里的情况,原先在a市检察院里工作的时候就有不少人过来打听,我不想因为父亲的关系让我的工作成了人家走捷径的借口,怎么说我也是搞公诉的,里头牵扯的东西太多,弄不好连我自己都会栽进去。”
苏易文说的很实际,确实,这年头办事都要考关系,尤其是这公检法三个机关,一个案子可能涉及好几条人命或者大笔金钱,一个不小心被人揭发自己也会遭殃,搞不好就被按个贪污**罪,这些在检察院看的太多了,尤其是官场上。
“所以你才来b市工作的?”陶乐问。
“嗯。离家远点也能让我全心工作。”苏易文顿了一下“前阵子我父亲打电话意思让我回去,而且他一直想让我去高检,连关检长都过来劝我,那次你也看到了”
陶乐一急,脱口而出“你是要回去?”
苏易文亲亲她的额头“你在这里我怎么会走。”
“那——”
“我是打算回去一趟,不仅是因为你的原因需要跟家里说清楚,还有就是我目前的工作可能有变动,得去省里开个会。”
陶乐听了,心更加的不安“那你还是要走啊!打算去几天?”
苏易文知道她的不舍,安慰道“你不是下周开学了吗,在那之前我就回来。”
“是吗”陶乐紧紧搂着他的腰,汲取那点熟悉的温度,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老苏,你说你家会不会不同意咱俩的事?”
“为什么不同意?”苏易文反问。
陶乐抬头,黑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隐忧“因为因为电视里小说里常有高干人家喜欢讲门当户对,然后就很狗血地棒打鸳鸯,我怕”
苏易文噗地笑出了声,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故意逗她“这么害怕咱们就先斩后奏直接领证结婚,要是有孩子就更好了,家里高兴都来不及!”
“啊?这么说咱俩是没希望了”陶乐居然信以为真“好吧,如果真到那一步我也豁出去了,反正人迟早要进婚姻的坟墓,不在乎早晚!”
“你少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什么叫婚姻是坟墓,结了婚你照样可以干自己喜欢的事儿,回头你真想做律师,我还能联系联系少卿,让他帮你找个路子,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别闹脾气我就谢天谢地了。”苏易文算是做了最大的让步,他不想用婚姻来约束她的快乐。
陶乐真有点心动了,不确信地看着他“你是说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骗倒没有,就是耍过我”
苏易文故作可怜地说“那你就等着棒打鸳鸯吧。”
“不要不要,我相信你!”陶乐现在根本不禁吓,便下定决心道“总之你家不同意咱们再商量对策。”她觉得凡事往坏处想总没错。
苏易文又笑着问了一句“那要是我家同意呢?”
“同意?”陶乐表示从没指望过会顺利过关,所以她很犹豫。
苏易文搂过她,像是抱着最珍爱的宝,他低头在她耳边低喃“傻瓜,同意不同意的结果都一样。”
诶?陶乐抬头,不想唇轻轻擦过他的唇角,下一秒他轻轻含住,深深地开始交缠。
陶乐终于明白,这辈子恐怕是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就像他抱着自己,她也不会放开这个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