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解,凭他们多年相依相随、忠贞不渝的感情,陈家鹄是不相信惠子会突然变心、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的。他想为惠子做点辩解,结果二位老人狠心地抛出了一个大炸弹:惠子背着他们去医院把怀的孩子做掉了!
这事太大了,太意外了,陈家鹊简直不敢相信。可母亲有血布为证,家燕有亲眼为证,如果需要,还有医院和医生为证,肯定假不了。陈家鹄捧着血布,如捧着一座山,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傻掉了。
“她不是整天给你写信,怎么没跟你说?”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你说?有原因的。”
“因为她从来就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才不说。”
“她说是吃了什么脏东西腹泻引起的,我根本不信,哪这么容易,腹泻就能泻掉孩子?”
“你知道出事那天她在跟谁一起吃饭吗?那个讨厌的萨根叔叔!”
“我敢说他们现在又是在一起,天天这样啊,不是回来晚就是提前走”
两位老人和家鸿又开始新一轮狂轰滥炸,居然还是没有把家鹄炸投降。陈家鹄平静下来后,又帮惠子说话:“爸,妈,我觉得这中间可能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父亲责问道“难道我们是在挑拨离间?”
“不是。”儿子讷讷地说“我在想会不会是她遇到了什么事?”
“什么事?一个妇道人家还有什么事比名誉更重要的!”父亲愤愤地说。母亲则痛惜地摇着头说:“家鹄啊,你就是太自负了,明摆的事情还不信,我们是你的父母,可怜天下父母心,巴不得你好呢,能骗你吗?”家鸿看弟弟还是执迷不悟的样子,一气之下上楼从母亲房间里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都拿下来,丢给家鹄看。
“这是谁给你们的?”家鹄问。
“李政。”母亲说。
“李政?”家鹄欲言无语“他怎么”
“他是关心你!”陈父没好气地说“换成别人,谁会管你这些闲事?”
“可他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因为萨根是鬼子的间谍,被人跟踪了。”父亲说。
“何止是萨根,难道惠子不是吗?一丘之貉!”家鸿说。
围绕这个问题,又准备掀起一轮轰炸。但这回只是小炸,因为陆所长临时闯进来,催促陈家鹄该走了。走之前,母亲一反往常地态度坚决,要儿子快刀斩乱麻,跟惠子离婚。陈家鹄刚摇头,还来不及说不同意,父亲一下子火了,跺着脚吼:“摇什么头!我看你妈说得没错,我们陈家世代书香门第,清白人家,绝对容不下她这种儿媳妇!”
这是陈家鹄这次回来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对陈家鹄来说真是一次比死还难受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