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然大物,让想要动他们的人都要掂量掂量,哪怕面对的是大唐皇室子弟,崔广量都有着自己的底气。
“这么说,你是对本王的判定有异议了?”李宽没有起身,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把玩着自己的身份玉佩。
“虽然殿下身份尊贵,但是这大唐自有大唐例律,不是说殿下说谁有罪,谁就有罪的。犬子当时并不知晓殿下的身份,又岂能说他有谋逆之心?所谓不知者不罪,楚王殿下莫非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崔广量干脆的上前一步,直面李宽说道。
“什么叫做不知者不罪?就因为是得罪了本王才这么说,要是那个人不是本王,而是一个普通百姓,你们是不是就吃定了?这样鱼肉乡里,无法无天的行径,还是因人而异的?不知道是你的逻辑有问题还是我的理解出了错?”李宽冷笑一声,这样的解释谁会相信?
“殿下,真的要置我们父子于死地?你这样做可是代表了大唐皇室决定要和清河崔氏还有太原王氏翻脸了?”崔广量见到李宽不为所动,还是坚持要将自己打入监狱,厉声说道。这已经相当于是威胁了,用他身后的两个世家,威胁李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他却失算了,眼前这个少年,可是刚刚才将郑氏的族长给炸的尸骨无存,现在正在被全大唐通缉的超级大盗。要是他知道的话,绝技不会用崔氏和王氏来威胁了。
“哦!清河崔氏,太原王氏,真是好大的家族啊,本王都有点怕了呢!”李宽站起身来,来到了崔广量的身边,轻声说道。
“殿下,微臣也是逼不得已,殿下要是饶恕犬子的冒犯,那么崔某在此立誓,一定好好管教犬子,定然不会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崔广量指天发誓到。
“发誓,发誓有用的话,那还要大唐律做什么?别的本王不多说,本王也不追究他居然敢说出要踏平皇室的冒失行径,只追查之前在他身上所犯下的罪孽,一切按照大唐律执行,不得有丝毫的偏颇!牛见虎,你可能做到?”李宽背着手踱步来到牛见虎身前,看着这个曾经和自己一起摸爬滚打过的兄弟,虽然因为年龄的关系,他们之间的交集并不是特别多,,但是却还是不可否认的有着一份香火情在里边。
“卑职明白!”李宽说的已经够明显了,那就是一定要将那座肉山之前犯的事儿全都一桩桩一件件的捋顺了。然后再看怎么弄死这头猪。可是这件事情却让他感到左右为难,因为他不像是李宽有着自己强硬的靠山。他身后就只有他老爹,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侯爵,就算加上程咬金和秦琼两位叔伯,也无法与即将撕破脸的两方势力较劲儿啊!向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在夹缝中求生存,很是幸酸。别看他们左右逢源表面上风光无限,但似乎只要风向稍稍改变,这些人就会成为第一个被牺牲掉的弃子。
所以,为了和那些千年世家抗衡,大唐新型的勋贵们大都抱成一团,才能真正的抵御来至皇室和世家两方面的风浪,或是站队,或是抱团,总要选择一项。大唐建立不久,勋贵还没有成为真正的贵族阶层,他们在世家眼中是暴发户,在皇室眼中是制衡世家的工具,所以这些勋贵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牛见虎现在就夹在中间不好做了,这要是遵命去做,那么那两家世家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崔广量和崔陂褚去得罪皇室,但是又要找回面子,那么就只有他了。可是要是不做吧,现在这一关就过不去,李宽这位楚王殿下就在一旁看着呢,要是敢抗令不尊,拿着脑袋上的乌纱帽还不如现在就摘了去。
左右为难啊,牛见虎只能站在那里,不做任何动作,看着崔广量和李宽交锋。
“既然崔大人对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有信心,那么本网就试试看,这两个家族会不会为了你和你那像猪一样的儿子,与本王作对。”李宽说着就亲自上前,一把抓住崔广量的胸前的衣襟,然后用力的往前一拉。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然后腿一使劲,一下子撞到了崔广量的膝盖上,将他的膝盖撞得弯曲起来,就让他跪在自己面前。
“崔氏,确实很有实力,甚至我大唐皇室也要礼让三分,但是那是整个崔氏,而不是你!”李宽在崔广量的耳边这样说了一句,声音很轻,但是却让崔广量有些头脑发懵。确实是这样,崔氏绝对不会为自己,和皇室翻脸的,那么自己就只能是一枚弃子,用以换取崔氏其余地方的利益的弃子。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暗淡了起来,甚至连那肉山的呼喊声都像没听见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