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一场梦吧,可是为什么却又是这么真实?这些人的音容相貌,这些人的一颦一笑,这些人的关心与爱护,尊敬与畏惧,为何全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她不知道,或许这一切全都是幻觉,全都是她自己的臆想,她拼命的想要说服自己,但是她做不到,她不知道是自己太过固执,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这一切都让她有点无法接受。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身上的斯被紧了紧,这样才能让她感到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周围的躲闪的目光,让她感受到那些人的畏惧,他们在害怕吧,但是他们的恐惧是有形的,害怕接下来的惩处。那么自己呢?茫然,失措,还是坦然的面对?
想不出来,脑子里乱的像是浆糊,全是一个个破碎的片段,全是熟悉而又陌生的东西在盘旋。微微站起身来,或许该找个地方好好想想,她如是想到。
且不说这些,再来看看李宽这边。出了城,李宽没有走官道,那里虽然是大道朝天,可是却也容易暴露。虽然自己画了妆,而且身手也很有自信。可是这里毕竟是崔氏的大本营,在这里遭遇盘踞了千百年的大世家,实在是不甚明智的选择。所以他出城之后径直潜伏了身形,到了一旁的低矮的庄稼地里,虽然现在地理的小麦不是甚高,但是俯下身子还是能够遮挡住了。顺着一条小小的溪流,李宽一路无惊无险的来到了黄河边,这里是黄河中下游,小小的画舫就停在黄河边上的一个小码头上。
黄河边上,九曲十八弯的小径连着一家小小的客栈,招牌在夜风中飘飞,晃荡着像是一只在天空中的风筝。李宽翻院墙进入其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里还亮着灯,小侍女天香坐在桌子前,小手撑着脑袋打着盹儿。*也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方锦帕,正在做着刺绣。可是却也有一下没一下的,绣的歪歪扭扭,看来也没心思。
“怎么不休息?”李宽看着还在等着自己的两女,心中一阵温暖,但是还是关切的说了一句。
“主子,你回来了?”小天香被李宽熟悉的声音吵醒了睡意,睁开了有些迷糊的大眼睛,双眸中闪过惊喜的光芒,跳起身来拉着李宽的手不松开。这一夜,她可是担心死了,不知道李宽有没有危险,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所以一直都不敢睡,但是小小的身子却是挺不住,在这半夜时分还是打起盹儿来。现在李宽回来,让她一直担忧的心放了下来,大眼睛里满是笑意,眯着像是慵懒的猫咪。
“你回来了?”*没有天香那么喜形于色,但是却也在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关切,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声,又专注的做起自己的事来,只是看着手上绣的七零八落的那一方锦帕,面上闪过一丝娇羞,似乎怕李宽看到,赶紧的藏到身后。面色一阵羞红,俏丽无方。
李宽倒是没有在意*的小小举动,他现在在想着之前见到的那个女孩子,虽然见到她的时候,她显得惊慌失措,但是那相似的容颜还是让李宽心中放不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李宽又有些犹豫不决了。但是这件事他只能自己放在心底,不会对任何人言。
将这件事情甩出脑海,李宽从怀中掏出了那个小巧的布包,放置在房间里的桌子上,然后说道:“这东西就是崔氏家族的传家宝,看起来也没那么玄乎。真不知道有什么奥秘?”说着他解开了布包,露出了里边的一颗大如鸽蛋的珠子。
在黑色的绸布底称之下,这颗珠子显得圆润,照耀在灯光下,似乎有着淡淡的流光在上面流转。只是也就只有这般而已,再无别的特殊之处。
“这就是传说中的‘白玉明月珠’?”*放下锦帕,来到桌前看着桌上的珠子。
“就是这东西,崔家将它藏到了另一个地方,要不是恰巧碰上,说不定还真找不到呢!”李宽淡淡一笑,说的轻描淡写。其实其间的缘由也只有他知晓,这东西也不简单呢,虽然看起来普通,但是实际上很多人都被它的表面所蒙蔽了。
“主子,收起来好了,这东西拿不出来,要是拿出来被崔家的人知道了,就不好了!”天香提醒道,小丫头心思还是很细腻的,这里离着崔家的大本营不远,所以还是尽量不要显露来得好。
“嗯!”李宽将东西收起来,但是却没发现,在他将东西收起来的时候,*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看来这东西*也是知道其中的一点秘密呢!这个在百家之中阴阳家长大的小姑娘,似乎知道的还不少。
这也是因为她是阴阳家这一代唯一的传人,所以学派中的典籍是对她全部开放的,好多隐秘的东西都是她在那一对对的故纸堆中找到的。所以哪怕是没落了,但是有些需要时光积累的东西,仍旧不是一般的家族能够比拟的。更何况李宽杜撰出来的这个没有丝毫底蕴的科学家了。所以李宽虽然有自己的方法辨明真伪,但是却对期间的一些东西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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