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次回家

认不认得你”门外传来我爸的叹息声，推开木制的房门，屋子里一盏昏暗的电灯橘黄色的灯光是房中唯一的照明，房子里面一股成年东西堆积的霉味的气味。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年迈的老人躺在床上旁边陪着他是一个老太太，看着爷爷，面如土色皮肤干枯发黄，一双手掌如枯枝一般搭在被子上，意识模糊的不断念叨着什么。

    看着眼前的老人与我记忆中的完全两样，心中一酸，走上前去抓住爷爷的双手，带着有些哭腔的声音说“爷爷，我回来了，我回来看你了”

    在一旁的奶奶看我摇了摇头说，“没用的现在的他连你爸都快忘了，当年他把你先回来以后，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嗜酒如命的他把酒也戒了整天坐在门口叹息！”

    听见奶奶的悲伤的声音，更加心酸！“爷爷”泪水也在此时如破堤的河坝一样流了出来，爷爷转过头来看着我，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看着那锐利的眼神，我仿佛又看见当年的爷爷一般！

    “谁叫你回来的，不是说了叫你永远不要回来吗？”爷爷嘶哑的吼道，用那干枯的手还不停的推我。

    “老爷子你还认得他，他是你孙子，是我叫他特地回来看你的”奶奶喜出望外的说着！

    听到奶奶此时的话，爷爷也不言语了，就这样看着我不停的摇头，嘴中喃喃的说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报应啊，报应！”

    “孩子过来让爷爷我好好的看你一眼”我听到爷爷的话，把头伸过去了，爷爷用那干枯的手摸着我得脑袋，眼中满是温柔。

    “孩子你不应该回来，不该啊，不该”爷爷喃喃自语的说道。

    “爷爷，是不是因为十岁那件事情，就算是因为那件事我也要回来，还有当年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点哭腔的问！

    “别说了，别说了，过去了的就让他过去吧！已经是这样了，而且你也回来了！哎………！做爷爷的也没什么可以帮你，让爷爷最后再帮你一次吧！”

    说着爷爷用干枯的手，抚摸着我得脸，随后用中指点在我得额头，我顿时感觉头晕目眩，额头开裂了一般，不顾一旁的爷爷双手抱头，不断摇晃！

    “孩子记住以后别再回来，以后的路只能你一个人走了，爷爷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好好活着！当我死后，有什么事去隔壁村老李家，他会告诉你以后的路怎么走！”爷爷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那声音细如蚊声，只有我能听见。

    “爷爷，爷爷”我抱头大喊着，只见爷爷双手无力的从我的额头滑落，眼睛紧闭，体温慢慢变冷！

    我知道，我那个敬爱的爷爷，已经离我而去，永远的离去了，再也不可能看见那个每天醉生梦死，每天叫我易娃子，易娃子的老人，走了，那个老人在最后的时候还不忘担心我，用最后的生命为我以后生活必要的东西，开起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

    爷爷的葬礼很隆重，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了，花圈数不胜数，再家里待了七天的他还是该走，在第七天走的时候我看见了我爷爷临终时说的老李！

    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花甲老人，一身整齐的旧军装，目光炯炯有神，身板挺直，迈着整齐的步伐在我爷爷的灵柩前敬了个军礼，一眼就看向人群中的我，嘴唇微动着，再说些什么。

    “明天来找我”是的他说的就是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