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眼角一抖,突然哈哈大笑道:“小陈总啊,我可从来都没小看过您!单是你对付天仁的这一招,都把我吓得脊背发凉!所以我才想跟你做朋友,更想将你这种人才,拉入自己的团队,咱们共创大业!”
这个秦东山,真的太难缠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还不愠不怒,不惜拉拢我;通过这点,足见他做事有多么谨小慎微,又有多么防备我。
“秦总,我还是那句话,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别触犯谁,当然,有合作的机会更好!但是蓝蝶,绝不会接受兼并!”我喝掉碗里的茶,拍到桌上说。
“陈默,你先别激动,如果我们东山集团,真的对你们下手,你拿什么来应对?”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语气里渐渐有了火药味。
“那要看您,怎么对我们蓝蝶下手。”我说。
秦东山一笑:“最直接的一点,我先把你们厂的电断了,让你们厂子,无法再继续生产飞纱的金线和将军灰的染料!”
我的手腕猛地一抖!这才意识到,大半个开发区的工业电,都是东山集团提供的;而我们厂,用的就是东山集团的电。
“不是还有一家赤阳电力吗?我们完全可以用他们的电。”我克制自己冷静道。
“赤阳电力的每度电,可比我们贵3毛;你们那个小厂,用得起吗?即便用得起,你们厂的位置,离赤阳电力的线路那么远,他们会为你们一个小厂,专门铺设一条线路吗?这不太现实吧?!”
秦东山依旧不温不火地笑道:“即便他们,专门给你铺设线路,这没有几个月的工期,根本下不来!就在这几个月里,我会让黑蛛降价,在市场上全面狙击你们的飞纱;届时你和你们的合作商,布料产不出来,卖不出去,又该怎么办?你们的合作商,彻底反水投靠到我这边,你又该怎么办?”
听完这话,旁边的苏彩都傻了!是的,这是一道无解的题目,在染织行业上,与东山集团硬碰硬,无异于作死!
可我依旧捏着烟,深深吸了一口说:“秦总,您想尝一尝,脊背发凉的滋味吗?说实话,东山集团是咱们乳城的名牌企业,我不想眼睁睁,看着它倒闭!”
“混账!”秦东山猛地一拍桌子,他再也遏制不住怒火了;“小小年纪,竟敢口出狂言;我东山集团正在蓬勃发展,你怎么能让它倒闭掉?!”
“您要是仗着自己拳头大,想欺负我,我就会让它倒闭!”站起身,我针锋相对地看着他说:“不信,咱们可以试试!当初天仁集团的管凡,就是没听从我的劝告,才有了如今的下场;但是秦总您,并不是管凡那种愚蠢的人,不是吗?”
秦东山的眼角,抖了又抖,他似乎觉得这种话,从我这种小屁孩嘴里说出来,很可笑;但他似乎又不敢轻视我,目光僵持了片刻,他淡淡一笑:“那小陈总,咱们就过过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