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州!”孟德春的脸色黑了下来:“你……”
他差点就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但还是生生的忍了下来,将怒火压下去,让语气更可能的温和一些:“少帅,我知道我儿子这一次绑了你夫人有错在先,可是你也不能让我孟家断子绝孙啊!你这样做也太……太过分了吧?如此断人子嗣后代,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吗?
别忘了,你们霍家从前的出生也不怎么光彩,如今能成为南方十六省最大的势力,那靠的也是老百姓的支持,那也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至少,你们不能做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缺德事!”
孟德春这个人极其的狡诈,他有一套自己圆滑处事的东西,他觉得该怂的时候他能怂到底,觉得该硬气的时候也会适当的硬气一下,他靠着这一套在很多人面前都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可偏偏他这一次对上的可不仅仅是会考虑大局的苏瑾泽、苏凝、霍霆等人,还有性情一向乖张,且不按常理出牌的霍西州和苏子墨。
“孟德春孟老爷!”苏子墨冷冷的说:“就我所知你这个儿子早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玩的断了种,怎么现在却反倒是污蔑我姐夫让你孟家断子绝孙了?你儿子裤、裆里的那玩意儿反正没什么用了,留着也是给你们孟家找人麻烦,你看今日,不就招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吗?
我姐夫“砰”一个子弹,彻底的帮你们孟家断了一大麻烦,你应该感谢我姐夫才对啊,摆出这么一副难看的样子给谁看呢?
还将我姐夫家的出生都扯出来了,不知道草莽也能成皇帝,英雄从不问出生吗?愚蠢!虚伪!假仁假义!还似乎有些嚣张?”
说到这里,苏子墨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我就奇怪了,真要说起来,这孟家别说在全、国了,就只算在这江城,也算不得是什么有大份量,可孟老爷表现出来的不太对啊,难不成孟家不像表面上这么弱势?又或者孟家在哪里有什么有分量的亲戚不成?”
孟德春听到这话,眼睛顿时就缩了一下。
下意识的掩饰道:“没……没有。”
“我儿子……是,我儿子之前是被说不能生孩子了,可是中医博大精深,有位从国都过来的老中医已经在帮他调理身子了,说是很快就能恢复的,如今却被少帅一枪给……
断了最后的希望,苏先生,大帅,我孟德春就是个屠夫出身,我没有文化,我是个粗人,我也不会说话,我就只惦记着外面那一点生意,家里这一点香火,我儿子得罪了你们,你们就是杀了他我也不敢说什么,可少帅这么做,那不是让我儿子生不如死,让我们孟家生不如死吗?”
“能治好孟书衡的老中医?孟老爷说的是他吗?”霍西州冷笑了一声,让人将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留着花白胡子,还戴着一顶小帽的老人推到了前面来。
“神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孟德春见到这老人,脸上有些惊讶。
“老中医?呵,他不过是个江湖骗子!”霍西州冷笑着说:“他身上常备的只有狗皮膏药和用羊屎粪捏出来的假中药丸子。就这样的江湖骗子能治好连詹姆斯老师都治不好的病?你们孟家人是在给江城百姓茶余饭后制造新的笑谈吗?”
“什么,羊屎粪捏出来的丸子?这……这也太恶心了吧。”苏子墨有些夸张的笑了起来:“姐夫,他们还当是能拯救香火的金丹妙药?真是……笑死人了,不行……让我先笑一会儿……”
霍西州说这话的时候,原本讽刺的感觉还不是特别的大,可配上苏子墨这夸张至极的笑,就变的无比的明显了。
孟德春的脸色黑了彻底,冲过来一把揪住了那老中医就问:“说!他们说的是假的!你真的是从国都那边过来的神医,你能治好我儿子的病。”
“我……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个骗子,我那点浅薄的医术,也就能治治伤寒什么的,孟大少爷那么严重的病,就是神仙都治不了,我哪里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