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晚惊了一下:“这个……我……我没有这么想。”
但是霍霆将这话问了出来,她自然是要想了。
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霍明浩和孟书衡之所以狼狈为奸,最大的可能性是霍明浩和孟书衡有可能是有血缘关系的呢?
否则,凭着霍明浩和孟书衡都那么自私险恶的用心,怎么就能“合作”到一起去?
否则,孟家一个勉强只能算得上是“三流”的富户,怎么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她和霍西州叫板了?那孟德春虽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表现的有些惊慌,可总的来说却还是那个样子,如今这么一说,倒真有点像是“有恃无恐”了。
仗的是谁的势?郑萱和霍明浩的?
因为知道总有一日霍明浩能爬到整个霍家最高的那个位置上去?
那么这一切,霍明浩去剿匪提前栽了个大跟头,变成了残疾人,孟家那边是不是会有些动静了呢?
说起来,这段时间,不仅孟书衡那里没有了动静,孟云惜那里也没有动静……
她忙的事情多了些,竟对他们放松了警惕,忘了以他们恶毒的本性,这没有动静也是不正常的表现了……
“父亲,我觉得不管母亲梦魇时说的这话是不是真的,都不能再让别的人知道了,这些消息可都是……不太好的,我肯定不会往外说了去,但是和母亲有关的事情,西州那里我是不会瞒着的……”
“我觉得若是父亲对母亲说的话有疑问,不如就趁着查奶奶那边的事情一并查了吧,只是母亲这个样子,今晚怕是也要卧床休息了,我稍后去给母亲用一点凝神静心的药试一试,如果还是没有什么效果,就只能让父亲安排去请绝对信得过的大夫或是西医了。
或是,今晚我就留下来照顾母亲,父亲,您先去别的院里休息……去书房?或者……五夫人那里?您意下如何?”
霍霆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晚晚,你是我的儿媳妇,你这个孩子,我肯定是信任的,只是西州那个孩子性子有些冷,有些事你可以对他说,但是说的时候你得……得注意点方式方法。”
顾晚作乖巧懂事的模样:“父亲放心,我知道西州对父亲一直都有些误会,也知道父亲其实最在意的孩子就是西州了,所以我不管说什么都会婉转些,用他能接受的方式让他清楚。”
“好,如此,我就放心了。”霍霆看了看床榻上的白芷兰,又说:“你现在先仔细的给母亲看看,看些药,也将这屋子里的熏香换成宁神香,到了晚上,如果你母亲的情况稳定下来,自然就不必再请别的大夫或西医,你也回去睡觉,我守着你母亲就好了。”
他好不容易才终于被白芷兰批准了可以进房,如果白芷兰再醒过来发现他不在,定然会对他更加的失望。
如果白芷兰说的事情都是真的,那证明白芷兰对他已经很失望了,失望到宁愿下辈子都不遇见了,可他却还想要弥补。
“我听父亲的。”顾晚点头。
迟疑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问:“不过,父亲,有关于您……的身体情况,母亲说的是真的吗?要不要我现在给您号号脉?”
她是知道霍霆不久后就会离开人世的,他看上去很强壮,但内里已经不堪重负,病入脏腑,身体各种地方都出了问题,非现有的医术可以再救回来。
霍霆去世,只是早晚的事情。
但,既然白芷兰将这件事在她的面前揭了出来,她自然是要将这件事落实了,然后趁着霍霆还在,为大房多争取一些实际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