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株连么?”这少女知道已然无法掩饰,问道。
“他啊,是个烂好人,谁都救的”张绡口中略带些酸气的说。
“呃心柔”程长风尴尬的笑了笑,众人皆是微笑。
“嗯”那少女忍不住微笑起来,她从未见过这样性格的大人呢?而她所生长的环境里何曾见过这样温馨的场景。
“心柔,你先喂这位姑娘吃点东西,一会我们再谈。”说完程长风几人走了出去。
片刻,那少女喝了张绡喂她的一碗米粥,又吃了余扬给她的一颗药丸,气色顿时好了很多,其实她本来伤也不重,程长风那一枪开的极其匆忙,而且为了不叫人觉,是藏在袖筒里扣下扳机的,因此子弹只是擦着她的皮肤,撕裂开了一段皮肉,致使失血过多,才昏迷过去的,否则如果真的让子弹正中胳膊,那她的一只手怕是费了。
而且,这少女本身体质极好,按余扬的话说简直就是马类中的野马一样的体质,肯定是常年锻炼,所以静养几日就可下床了。
“敢问姑娘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家住哪里?如若不便,可以不答。”等那少女吃完饭,程长风几人再次进入内室。
“我叫凌浣,今年16,我没有家。”那少女黯然道。
“那姑娘与那袁绍是什么关系?但讲无妨,即使你是他族内之人,我也会放你走的。”程长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温和、再温和。
“我是受他雇佣去刺杀皇帝的,他说只要能陷害于你便成,我与他并无其他关系。”那少女回答。
“这么说,姑娘没有家室么?”程长风奇道。
“嗯,我本是孤儿,一直流落江湖,跟师傅学艺1o年,后来师傅也病故了,我没地方可去,偶然遇到了袁绍,他就收留了我,让我帮他杀人。”少女眼中似有无限悲伤,几欲流泪。
“程大哥,这位妹妹好可怜,让她跟着我们吧。”张绡早已经是感动得唏嘘不已,她也经历过于亲人的生离死别,孤身一人,幸而遇到了程长风和这些可爱的年轻人,因此她十分能理解这个少女的凄苦心情。
“姑娘可愿意与我们同行。”程长风想了想问。
“我能做什么?你也想要我去为你杀人么?”那少女黯然道。
“我程长风顶天立地,怎能让一弱女子为我拼命,姑娘来我处当为心柔姐妹。”程长风喉道,他可没这么被人误解过“难道我很像坏蛋么?”他郁闷的想。
“程大哥,你这么大声做什么,都吓倒妹妹了。凌浣,小浣,你就留下来吧,正好我一个人和这些臭男人在一起,好没意思,有你在我们也好有个依靠,好不好嘛。”张绡又开始挥无敌的粘人神功,抱着凌浣一顿央求。
“嗯”这少女答应了话。
“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田先生,冀州田家的一个老头子。”田丰无奈苦笑着点头。
“这个是小余子,大名叫余扬,是一个天下第一兽医,你的伤就是他治好的。”余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还得意的一摆手。
“这个是赵云,和你年纪差不多,就是他现你昏倒的,也是他把你抱上车的,他最厉害了,千军万马里无人能敌,是个大英雄。”赵云脸都红了,看了一眼凌浣,微微点头。
“真是英俊!”凌浣一看到赵云,心下惊叹。一听张绡说是他把自己抱上了马车,更是心如鹿撞,脸色绯红。
“真不公平,赵老弟是比我帅了那么一点,怎么你介绍起他来就叫他大英雄,真是以貌取人。”余扬刚才还不觉什么,此时一听张绡如此推介赵云,而凌浣那眼里的欣赏更是谁都能看出来的,心下很是不服气,嘴里竟然也顺口说了出来,众人听了,都是哈哈大笑。
“你在说什么,你这个大头鬼!”张绡站起来一拍余扬的脑袋,佯装怒道。
“好了、好了,凌姑娘身子刚好点,我们就不要闹了,先出去吧,等过几日她完全康复了,我就和皇帝请辞回幽州!”程长风笑着劝道。
“凌姑娘,你放心,你吃了我的灵丹妙药,那是立刻就能没事情的,别说说这么一会儿话,就是跳下床走几圈也是没问题的诶呀,张绡,你怎么拽我耳朵快放手,耳朵拽掉了”余扬还要再炫耀,好争回些面子,这边张绡一把拽住他那对招风耳。
“拽掉好,拽掉你再缝回去,你不是天下第一兽医么”张绡虽是女生,武功可比余扬好上十倍不止,余扬落到他手上,只有求饶的份。
“凌妹子,你好好休息,一会晚上的时候我再来看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好。”张绡为凌浣带上房门。
“这里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呢”病榻上的凌浣看几人就这么说笑着走出房间,心下生出几丝温暖。
东汉都城洛阳,在全城宵禁,闹腾了七、八天后,终于恢复了平静,刺杀汉灵帝的刺客终于还是没有被蹇硕抓到,到是无辜的百姓被抓了上百人,皆要其家属拿钱赎回去。
而卢植那边,审问袁绍几日,袁绍皆不肯招,都坚持说自己没有说谎。后来汉灵帝催的紧,卢植一狠心,用上了大刑,袁绍吃不住疼,只说是去过幽州,那剑也是程长风送的,但日前已经被人盗去,至于指示刺客刺杀的事情那是绝口不承认的。
后来,袁愦终究是舍不得自己这个侄儿,联合了太尉杨彪等朝中元老上书恳请汉灵帝饶过袁绍,汉灵帝一看也实在审问不出什么,自己也并没有被刺客伤到什么,而且他也看出那刺客更大的意思是为了栽赃陷害程长风,因此也就顺水做了个人情,放了袁绍。
袁绍虽然侥幸活命,但已经在天牢里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更是失去了雄心壮志,竟然达到一提程长风的名字都惊惶失措的地步,自此再难成气候。
袁隗也是无奈,而且这件事情上,程长风并没有什么错,袁绍若不是主动挑衅诬陷,又怎能自食其果?
经此一事,有那好事者把当日朝堂上所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传播到了外边,很快,程长风的名声越的响亮起来。想一想,袁绍如此身家,和程长风争斗都落得如此下场,谁还再敢轻易挑衅于他?
“今日,我们出去走一走,来了洛阳也有近十日了,还未曾见识这王都风光呢。”本来宵禁一结束,张绡和余扬就闹着要上街,奈何凌浣有伤在身,虽然已经能下地行走,但还是有些不便,因此就又拖延了两日,等凌浣伤口结疤,能自由活动了,程长风才提议大家出去走走,至于凌浣,只有袁绍见过他的真面目,而袁绍自从受次打击,一天不如一天,现在早被袁隗送回冀州老家去修养去了。所以,到不担心谁能认出凌浣来。
为了能更好的欣赏洛阳风光,几人特意选择了步行,一路走来,说说笑笑,观赏着街道里的风光,却不知自己也被路人欣赏着。
也是,这一行人,除了田丰是一老者外,其他都是年轻人。程长风身高九尺,英俊挺拔,一股子职业军人的风范;而赵云更是俊秀无匹,加上身背银枪,更是玉树临风一般。
张绡和凌浣两个是出众的美女,吸引着路上男人的眼球,如果不是看几人得穿着不是常人,早就有那狂蜂浪蝶跑来骚扰了。
至于余扬,那就属于貌不惊人的对象了,到也没人注视他。
不过显然程长风几人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注视的生活,除了凌浣有些害羞,其他人都是各走各的,好不逍遥自在。
“都说洛阳繁华似锦,那日进城走的匆忙,前几日有闹宵禁,今日总算见识到了这洛阳风光啊。”程长风感慨道。
“是啊,这洛阳虽然没有咱们江山城大,也没咱们江山城整洁干净,但繁华是绝对不下于江山城的啊。”田丰应道。
“大哥,咱们就这么走啊,找个好玩的地方转转啊。”余扬求道。
“也好,田先生,您在洛阳居住过多年,有什么好风光你就带我们瞧瞧吧。”程长风向田丰道。
“好,那咱们就先去那洛阳白马寺吧。”田丰提议道。
“好!”几人兴趣大增,立刻附议。
白马寺,坐落洛阳东郊,北依邙山,南望洛水。始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公元第一座寺院。它对中国佛教的传播和展,对于中外文化交流,有着重要的意义,在中国佛教史上具有特殊的地位,被尊为“释源”和“祖庭”
洛阳作为东汉的国都是当时全国最大的城市,也是当时世界上的著名大都市。史载,汉明帝刘庄“夜梦金人”博士傅毅奏称其为西方之神曰“佛”于第二年建寺。
但也有人说,是天竺(今印度)高僧摄摩腾•;竺法兰传教至此,带来大量佛教经典,汉明帝刘庄敕令按照佛教传统式样修建了第一座寺庙,相传是白马从大月氏(今阿富汗一带)国驮载佛经、佛像而归,故取名为白马寺。
不过不管怎样,作为东汉王朝的皇帝亲自建立起来的“皇家寺庙”其身份自然尊贵,因此来往的商旅、各个大小官员,若有机会来到洛阳,无不去白马寺烧上几柱香,以求财源广进、官运亨通。
只可惜,这满天的神佛真的能保佑他们的前程远大,功名富贵么?
世人莫过如此,来来往往皆为名也,熙熙攘攘皆为利去。不过显然程长风对此并不感冒,当年在他的那个时空里,当日本鬼子把他一家全部灭门后,他哭过、拜过,更是在心里恳求这漫天的神明可以把他的父母还给他,可以把他的家还给他,让他不再是一个孤儿。可是当他最痛苦的时候,神明在哪里呢?
不要对他说这是神明对他的考验,面对一个当年如此弱小生命的恳求,都不一点慈悲之心的神明,与那冷血的魔鬼又有什么区别呢?
“大人来白马是要烧香还是求佛啊?”田丰问程长风。
“我,一不烧香,二不拜佛,我只来看看这白马风光,忆一下盛世之情,我命由己不由天!”程长风慨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