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么绝情的话,我竟连眼泪都没有。”
“也许那一刻,死掉的是心。你刚才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
“刚才他那么冲动气愤,会对我说什么呢?我怕自己受不了。”
“你不是说愿意原谅他,把他当朋友吗?”
“他也说,会把我当知己一辈子,可是他连我电话都不敢接,如何做朋友?我非常害怕被他拒接电话的感觉,也非常不理解。”
“两个人之间仍有情就无法做朋友吧!”
“他对我有情?我已经感觉不到了。”
“所以你甘心放弃?”
“不是甘心,是死心!”靳宁叹息,接着说“每当我遇到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都会第一个想到告诉他,但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找他了,还没等打通电话就已被拒接了。我想过,就算有天我真的遇上什么麻烦,在最无助的时候,他也未必能帮我,普通朋友也会接电话问出了什么事?他却一定以为我想胡搅蛮缠,既然如此,何必以做朋友为借口?”
“如果初相识时,他没有主动追求你,如果见面前一晚,他没承诺你,如果相见那夜他没有碰你,如果他没和苏晶、朱静在一起,如果后来他没有让你做情人,如果他临走时肯见你,那么,我相信,你可以不计前嫌把他视为知己。”
“如果没有那些‘如果’,一切一定会是另一番风景,可惜的是他临走前,我说只要见一面,我就放下他做朋友,他没见我,现在,我想把为他写的小说交给他,就再也不联系,他竟然拒绝,也许,我更确信一件事情,这一年多,我爱错了!”
“的确不值得,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做回单身主义的工作狂,正常工作外再找份兼职,还要做家教,喜欢和学生在一起。四月考教师资格证,如果有闲暇时间就继续写作,写作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有些说不出的话,有些表达不了的情,都可以在文章中得到升华。”
“你会把自己累垮的,就算身体上能支撑,精神是也人崩溃的。”谢珂担忧地看着靳宁。
“我想让自己很累很累,从中找到一种充实感,累得不再有时间胡思乱想。”
“这一次你被他伤得太重了,所以要做单身主义吗?”
“伤是很重,也因为我太晚熟了,我是不适合恋爱,害怕再受伤。”
“你已经不小了,越不恋爱越晚熟,不能一辈子这样啊!”“怎么说呢!随缘吧!我的心太累了!”
“随缘也好!或许有一天,峰回路转,你和赵小雨会重逢。”
“他是我心头最深的伤。”
“也或许你的真命天子就在下一站等着你。”
“你也一样!”
谢珂和靳宁彼此祝福着,真的,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坚信爱情永恒,但亲情可以、友情可以,赵小雨与靳宁还能做朋友吗?
“网上有人和你说话。”谢珂说,让开位置。
靳宁看看是赵小雨的弟弟帅帅。
帅帅:靳姐姐,你还好吗?好久不见,以为你戒网了。
靳宁:好久不上网了,等你放假回家,替我把一些东西转交你哥哥好吗?
帅帅:是小说吧!我可以看吗?
靳宁:可以,就当故事来看,不要与现实多加联想,其实我与你哥之间并不复杂,还算冰清玉洁,我把小说给你,只是想对自己有个交代,了却自己一个心愿而已。交给他之前替我好好保管啊!那是我一年多的心意和心血。
帅帅:会的,靳姐,有些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但我希望,不论是你还是我哥,就是每天开开心心的,少些烦心事,那样我也会开心。
靳宁: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就算我和你哥无法走在一起,我也会把你们当朋友。
靳宁下线了,谢珂看着靳宁“你竟然想到让他弟弟转交小说,你会把赵小雨惹毛的。”
“只是转交小说,没那么严重吧!我找不到他的朋友,只好找他弟弟。”
“如果他阻止他弟弟来见你呢?”
“那我就把小说交给一个他更意想不到的人。其实我只是想把小说给他而已,他根本没必要那样做,他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她知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了“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心里一片空白,头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世界突然也变成了黑白!她盲目得没有了方向,在空洞洞的黑夜里不开灯听着赵传那响彻心扉的歌,泪如雨下,哭得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