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p*{:-:-;t:;}.ntp;n;}</>
天将放冷,越来越多的长草被收割后捆扎成垛,使草原显得一览无余十分平整,地上只剩下几寸长的草梗。
为了保持战马的体型和灵性,长时间不进行操练的战马需要由马倌在外牧养,朴老头和另外十多名马倌负责牧养的是数百匹军官将领的战马,长桑自然跟着朴老一起跑出了贺兰山缺。
再次看向贺兰山缺,城池依然巍峨磅礴,但是在长桑的眼中,那些由冰冷砖石堆砌而成的建筑,更像是一座巨大的囚牢,让他感到无比压抑。
重新呼吸到草原的味道,长桑此时的心情犹如那几百匹战马一样舒坦欢畅,看着四蹄生风的马群,他放佛也挣脱了枷锁,重获自由。
他任由乌锥在马群中肆意嬉戏,自行躺在草垛上享受片刻慵懒的时光。
带着凉意的秋风从发间流过,他澄净的眼眸望着同样澄净的蓝天。天空中,一头掉队的孤雁哀鸣着划过天际,看上去是如此孤单。他也是,落寞的神情挂在长桑的俏脸上,心里在轻轻地叹息。
“怎么,想家了?”耳畔传来朴老的声音。
长桑支起身体,脑海中浮现出呼律释比、大山的身影,然后是樱儿、胖婶的身影,然后是莫行医、印光禅师的身影,接下来是两道模糊的连自己都分辨不清的身影,最后摇了摇头。
“朴老,据说你常年待在南疆,你想家么?”长桑反问道。
老头从草垛里拔出一段草梗,塞入嘴中,嘿嘿一笑。
“早年中原战乱时,老伴死了,我也就一个人活到了现在,我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老头也看到了那头孤雁,说道:“你看它,也是独自在飞,可能迷茫过,但它一直是在往南飞,它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说完之后,他狡黠一笑,问道:“你知道一只站在树上的鸟儿,为什么从来不会害怕树枝会断裂么?”
长桑想了片刻,没有找到答案。
老头故意卖了个关子,见到小家伙露出疑惑的神情时,才笑着说道:“因为它相信的不是树枝,而是它自己的翅膀……与其每天担心未来,不如努力做好现在。”
长桑扭头看向老头,讶异的张开小嘴,他难以想象如此具有生活哲理的话语是从这个貌不惊人,甚至略有些粗鄙的老头嘴里说出来的。
“哈哈哈哈……”老头放声大笑,露出了残缺的门牙,说道:“别这样看着我,这是以前有位将军对我说过的,我可想不出这些玄乎的话,呵呵。”
长桑恍然,但同时也感受到老头在借此激励自己不要消沉,于是诚挚的道了声谢,对他的感观不免也上升了一个台阶。
朴老摇摇手,说道:“小家伙,如果你有什么志向的话,去做就是了,不用在意其它的。”
长桑心想,自己的理想不就是当一名大夫,替莫叔叔拔除毒伤,然后行医天下解救疾苦么。莫叔叔离开可能就是在寻找疗伤的办法,而自己却整日心绪不宁郁郁寡欢,如此这般何时才能兑现自己的承诺呢,看来是该加快步伐了。
心宽了,精神气也就自然地散发而出,眼中重新唤起了坚定的光芒。
老头看着不远处的马群,问道:“你的马驹有没有名字?”
“嗯,它叫乌锥。”
“乌锥?”
老头一愣,然后说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