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启了又闭,闭了又阖,如此反复。
“他们”
未等我说出下话,东方夔伸手将我身子揽近,他上下检视着我的穿着,翘起的嘴角又是耷下“发髻是你自己梳理的?”
我愣了下,心中不禁悱恻道,莫非他看得出来。
看我没有吱声,他更是怒不可遏“那帮奴才,一早儿嘱咐她们要将你照顾细致,现下看来还是你自己动手。”
我不由得嗤笑了下,莫非他还真要将我像曾经那般相宠?现下的我早已是能自立之人,不再是几岁娃娃。哎?不对啊,我想与他说的不是这件事情,是我笑容一敛,双眸炯瞪“爷不是答应过我,会与邹太师和平相处?”
东方夔眼神忽黯,语调放低“这个咱们私下再说。”
“干嘛非得私下?”我噘嘴,生怕他会反悔,更是上前一步,用手扯住他的手臂,我不高的个头刚好及他的肩膀,我仰头望着他俊美的脸颊“若是爷现下定了他们罪,只怕明日就行刑,私下谈论也没有结果了。爷休要骗我!”
“我何时有骗过你?”
“不行不行”我凝眉细想,还是摇头“反正今日爷不可定他们之罪!”
一听了此话,众人倒吸了一口气,皆是为我的胆大行径与话语捏了把冷汗。
“张生!”邹子琛对我警告道:“还不快过来这里。”他瞥了一眼我正攥着东方夔袖子的双手,心下以为我不分轻重。
我与他相望了一眼,然却更是坚定了自己今日要救他们的决心“大不了,我我一人打扫院内七日,实在不行,还有膳食亦是交由我来准备,还有”
“够了!”东方夔身子已旋,将被我攥住的手臂抽出,站开与我相距半米之处,他黯淡地眸子多了一抹冰冷之色。
我的心蓦地一沉,糟糕,爷真的动怒了!这回怕是连商量余地亦是没有了吧!
随着时辰一点一滴地流去,我的表情愈加现出凄苦之样,垂首不语,上齿咬着下唇,脑海中想着他们会遭遇的各种刑罚,还有听来的东方夔的暴行,交叠在一起,甚是吓人不已。
“六儿?”一道柔声猛然响起。
我身子一振,抬起了头,正是与东方夔棕绿的眸子相与视,似是看到我的哀怨表情,又或者我眼眶中噙着的泪水当真打动了他,只见东方夔竟是无奈地扯开了双唇,他迈上了两步,从新将我揽入了怀中,用纤长的手指轻拭着我眼角的泪珠“快入晌午了,回屋用膳吧。”
我仰起了头,半是被他推着向外走,半是问道:“那他们呢?”
东方夔摇了摇头,嘴角现出一抹苦笑“有你这个小东西在,怕是要令我失去一部分游戏的乐趣了!”轻掐了下我鼻头。
失去乐趣?那是不是意味着
“呃,呵呵,三皇叔再等一下。”赫连麒追上一步“不知三皇叔可是看到我的信笺了?我想了一夜,两国贸易对彼此皆是一件好事儿,其丰厚银两自是不用多说,且还能获得更多宽度政策,我可以向琰立国君主请柬,无需你出面,即可获得多项享受政策。”
东方夔背对着他,不由得冷笑“与我谈钱财,是否有点欠考虑?对于你们国土,本官根本一点不希冀再次踏入!”搂着我的身子,就是走出。
“可还有其他的好处啊,比方说说”声音渐行渐远
而周围的那些大臣们更是怔楞在场,仿佛醒不过神来。
番外之东方夔
翌日一早儿,太阳初升,东方夔拉开了门扉,脸上表情凝重,一双好看的眉宇几快要搅在一起,所有在外守候的仆人不由得一吓,不敢乱动半分。
“六儿主子呢?”
丫鬟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位站出来颤声说道:“在前院扫院子呢。”
“扫院子?”东方夔诧声道,双脚不由得来回挪动了两下,暴露出他此时的气愤,要知他昨夜有多辛苦,为了让她开心,在奏折上皆是编着对各位大臣的美言,还对其各自的官位从新提拨了一番,可谓是煞费苦心,只为博得佳人一笑,可现下倒好,待一早儿回来,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床榻。
东方夔怒不可遏,他拿着手上的奏折直向前院迈去,然,待看到远处那小小的佝偻背影此时正拿着一把大扫帚努力与狂风作奋斗之时,那裹着头巾的滑稽之样,还有脸上那几快要打结的痛苦表情,愤然的心情瞬间消失无踪,眼底尽显出宠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