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不停地思索着,可终究是猜测不出到底哪里惹怒了那东方夔。或许于他来说,所有人皆是敌人,一声言语,一个表情,甚至一个喷嚏,皆是成为他攻击的原因。若是这般想来,他当真是个小气之人。我长叹了口气,心想,听天由命吧!
二日早上一起,从门外便是传来了圣旨,皇上果真是实现了诺言,赐予我五万两白银,一万两黄金,看着满箱子的银子,眼前竟是觉得晕眩,不由得将身子向后退了退,实是受到了惊吓,从小到大,要么是穿三爷的,花三爷的,要么即是到了宫中,被他人安排衣食,哪里有亲自去动用过这般多的银两,最多的一次不过是那三万两银票,可不过是几张纸张,根本未觉得如何。
此时,满院子围满了人,部府上上下下的丫鬟和小厮们皆是凑着热闹,眼眸中闪过一抹欣羡之光,邹子琛在丫鬟地伺候下边是穿着外套边是奔了出来“这是怎地了?”
还未容我说话,那传圣旨的小太监赶紧地回道“邹太师早啊,奉皇上谕旨,奴才特地将昨日的赏银送来给张军师。”
邹子琛一听,有些惊讶地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我点了下头“昨夜回来时有些个晚,怕打扰您,遂就没讲。”
邹子琛颔首,咳嗽了下嗓子“那公公就留下来,一起用个早膳吧。”
那小太监摇了摇手“不了,奴才出来时,皇上嘱咐过,要早去早回,估摸着宫中还有事儿,不敢久留。”
“那老夫便不好意思留了,”说着,邹子琛向边上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是个聪明之人,即刻明了,他从怀中掏出了二十两碎银子,走上前来,递给了那小太监,邹子琛连忙解释说道“这点小钱儿,公公留在路上买点吃的,不好空了肚子回去,叫老夫看着不忍。”
那小太监一望,登时脸上现出了喜色“呵呵,邹太师实是太客气了,”边说着边是将碎银子塞入了袖中,他瞟了一眼我“若是今儿个无事,张军师何不今日就去看看东方大人,省得让人家说咱们怠慢了,不懂礼节。”
如此一番话听来,倒好似他站与我们一边似的,当真是‘拿人手短’。
邹子琛瞥了我一眼,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他双手微拱“让公公操心了,老夫今日会带着他一起去的。”
“呵呵,有邹太师在就好,皇上亦是放心了。”小太监又是向我望了望“皇上为张军师破费了一番苦心,断然不要令皇上失望啊。”
我恭敬地作了个揖,轻声回道“张某知晓。”
“恩!”他点了点头,又是与邹太师寒暄了两句,接着在我们众人的目送下,离开了邹府。
邹子琛将身子上的外套向肩头拉了拉,脸上表情已然恢复了凝重,他走到了我身侧,望了一眼那几箱子的银两,不由得捋着胡须笑了笑“看来皇上当真愿为了留你与东方夔那家伙拼上一拼了。”
“公子?”武裘见我半晌面无表情,担忧地向我叫道。
我扭头望了下“找两个人将这些东西搬上马车,一会儿子用了早膳,咱们就去东方大人府邸!”
“什什么?”武裘一听,登时脸上现出了惊讶之色,仿佛不敢置信“您您说东方大人,东方夔?”
我背对着他向回而走,不理睬。
“就是那令人闻风丧胆、杀人不眨眼的东方夔?”
我顿住脚“不然还有哪一个人叫东方夔?”扭头看他几近一脸呆滞与可怖神情,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是向前走去。
待用过了早膳,我在邹子琛的带领下便再次到了东方夔的府邸。今日的守备依旧是像上次那般森严,四个侍卫左右而站,腰间配着大刀,脸上面无表情,朱红的大门紧闭着。一切看上去皆是令人胆颤,就像是上次,仅不过是他的车舆,就令所有人包括我亦是清晰地感受到那冰冻三尺的气氛。
“站住!”侍卫用手拦截住正走上来的小厮,面露不善。
小厮笑脸逢迎,躬靠弯背,谄媚地说道“还请二位爷向你们主子报一声,说是邹太师和张军师特地来此拜敬。”
侍卫向不远处地我们瞥了一眼,本以为会像是上次一样,无果而终,熟料那侍卫客气地打了个欠,回道“稍等。”说完,就向院子内跑去。
“哼,算他们还识相!”武裘脸上多了一抹鄙夷之色“知晓这次是皇上委派而来,不敢轻易得罪。”
邹子琛下了马车,站与了我身侧“如何?”
我垂首“侍卫已回去报了。”
“恩!”他点了点头,声音显得愈加苍老,但眼神却是犀利。
不到片刻,随着那侍卫冲了出来,朱红的大门向两侧敞开,正待我们疑惑之际,在两行的拥护下,走来了一名男子,此男子看起来分外眼熟,越加走近,越是明了,原就是那东方大人府邸的管家,他依旧是看似客气地向我们笑着,微弯身,拱手而拜“不知邹太师和张军师已来,不能及时恭候,还请多多见谅!”
邹子琛在小厮的搀扶下,率先走了前去,我尾随其后“老夫能得见东方大人一面,果真是‘恩赐’了。”
那管家听出邹子琛的话语带讽,仅是笑了两下,未多吱声。
要说那东方夔的府邸确是令我们大开眼界,鳞次栉比的青砖而彻的房屋,一座挨着一座,层层而入,好似一座缩小版的皇宫内院;每一个院落皆是以四合为主,东西厢房为偏房,南北方向屋子通透,皆以殿宇而命名,屋檐多出三尺之宽,恰好呈出廊道空隙,房屋四角龙身回旋,乍看之下,如此壮观;远处,水流哗哗,密林高耸,雾气缭绕,仿若一座人间仙境。我们等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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