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你胡乱讲什么?”李大将军指责道“摄政王乃皇上亲派赈灾之人,现下在江南之要地,如何会分两地来进行行刺?”
“我又没有说你,你急个什么!”刘大人冷瞪了一眼。
李大将军气得脸色苍白,双手拱起,向我拜道“微臣以为,萱绫小姐定要谨慎,不可随意听信他人,现下摄政王身系重任,在江南地带施善行,深受百姓们的追捧。且他一向对皇上恭敬,从未见过任何的不敬之举,亦是不像某些大臣,公然在朝廷之上对皇上言不敬之语。微臣相信摄政王的清白。”
“微臣亦是如此。”
“微臣”
站在右侧的大臣们皆是向我拜道。
“若我看啊,现下什么争执皆是无用。”长沙王向前一步迈来“你们争得面红耳赤,可那当事人根本什么都不晓得。还不如干脆将他召回,在金銮殿内亲自查上一番。”
“这个主意甚好!”宰相刘臣庸拍掌道。
“如此一来,岂不是正好解了所有人的惑?省得咱们在这儿乱猜疑。”远处而站的镇南抚司大将军点头赞同道。
李大将军上前一步“还望萱绫小姐三思啊”
“喂,姓李的,你到底居心何意?”钱大将军大跨着步向前迈来,一脸地横肉“莫非是要威胁萱绫小姐吗?什么叫‘三思’,这还有何要三思的,连宰相大人都亲自查身了,摄政王有何不可?还是说他真的有”
“好了!”我咬牙,愤然地扬起了手臂。
现下这是什么情况了?起初的我不过是想通过这个法子找出真凶,自以为聪明地就能判案,未料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伤了自己人。看到他们对三爷的种种怀疑,看到大家公然地在大殿之上破骂了开来,我的心却是愈加凉了起来。而我却又是不敢公然与他们对峙,不敢直接大声地喊出:不会是三爷干的!只因我现下是个判官,是授命于太皇太后,还有病卧在床榻之上的皇上,甚至身系着千千万万百姓们的冀望。我要公正,我只得这般。
我长吸了口气,试图将心中的怒气压抑住“因考虑摄政王现下在江南,不能抽身来此,遂,此事先暂延”
“萱绫小姐这番话语,不得不让我等人怀疑啊。”宰相大人咄咄逼人道,双眸炯炯,稍带着瞥了一眼后面的众人。
我一听此话,登时就恼怒了,一下子将心中所有怨气爆发了出来,终究还是压抑不住澎湃的心“摄政王乃忠臣,他深受皇上倚重,且此事发生之时,他在江南,根本不在此地。若是按照宰相大人所想,那一品夫人是不是皆要接受检查呢?”
“萱绫小姐,臣等并非是不信任摄政王。只是他不仅识文,还懂武,若你说他无法分身,臣断然不信。他堂堂摄政王,先皇在世之时,他就亲自领兵抗敌,其精英部队,简直以一敌百,其手法,其速度,皆是无人抗衡,那时他仅不过十七。”刑部侍郎假意笑了笑“臣说出此话来,不仅仅是因私人恩怨,皆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天下苍生啊!”就在我才欲开口反驳之时,又是一位大臣说道“莫非萱绫小姐想要成为全民众矢之的吗?若是皇上因为你而拖延了最佳得救时机,若是太皇太后有个好歹,您对得起皇上和太皇太后对您的信任吗?对得起我们这些朝廷重臣对您的尊重吗?又对得起百姓们的冀望吗?”
我的身子一震,不由得连退了两步,脸色苍白不已。
该是怎么办?怎么办?三爷,我到底要如何?远远望去,那些朝廷大臣们就好似一只只豺狼虎豹一般,让我退避三舍,让我畏惧不已。本还自信的我,渐渐地失去了方向,涉及到了三爷的权益终究还是溃败了下来。
“皆是这等时候了,还在犹豫了什么?莫非你真要皇上死于他人之手吗?”
随着这充满了威严之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禁不住‘噗通’连着几声,跪倒在此,齐声喊道“太皇太后吉祥一一”
太皇太后一袭黄色长袄,上有龙绣,头发梳理得井井有条,甚是别致,那双龙吐珠玉钗,仿佛衬托得她更是贵气逼人,她在刘公公的扶持下走了过来,后面还跟随着两名宫女。
“太皇太后!”我恭敬地拜道。
她瞥了我一眼,顺着我的手臂看向手中正捏着的白色宣纸“既是已有了线索,何不就赶紧地派人去查?”
我紧咬着唇,面带忧色“回禀太皇太后,此事有些蹊跷,且攸关”
“纵然再攸关什么,亦是比不上皇上的性命要紧。”太皇太后冷声道“难道你忘记了皇上在昏迷之前交与你的事情吗?莫要让自己的私情乱了你的思绪。”后面一句声音虽小,却是带给我不小的震撼。
太皇太后看我未吱声,向站在旁侧的刘公公下令道“纸墨伺候!”
“奴才这就去。”刘公公恭敬地欠了个身,顺手从后面的两名宫女手上接过了文房四宝,整齐地摆放到了最前面的桌案上。
太皇太后走上前去,登上了龙台,扫视了一眼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定在我身子上“哀家以为这等事情还是要你亲自来写,毕竟现下你是皇上亲自授命的查访大臣。
我背对着御桌的身子现下几乎快要僵住,脑海中一片空白,望着众人或幸灾乐祸之色,或忧愁满面,此时的我根本无暇去顾及,我不断地问着自己,怎么办?
“萱绫小姐,太皇太后正叫您呢。”刘公公在旁侧提醒我道。
我恍惚地点了点头,待有了意识,却是已到了御桌之前,手上提起了狼毫,我惊吓得险些就将它丢出去,仿佛它是多么不可碰触的害人之物。
一旁眼急手快的宫女们赶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萱绫小姐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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