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立六年,正月初五,按照老人言即是破五儿,要同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本是初定今儿个皇朝中一部分宫娥可以回家,然,偏偏天不作美。北方周边一带的泽力等小国联合起来,不断攻进我国,使得人心惶惶。是夜,皇上召集朝中较为信任的大臣聚于御书房内,派新上任的飞将军葛塞,以及都尉黄谦二人率领十万大军驻守淮海一带,准备随时迎敌,令又请李大将军相帮,但皇上不太信任于他,遂跟派了一名副将花博学,一是监督,二是万一有不测,可以及时转告。过了一日,一切在预测之中,敌军未料到我朝会派出这般多人马,曾误以为琰立皇帝是个傀儡,熟料他们寡不敌众,仓皇而逃,溃不成军。连夜带兵而退。至此,赫连琰这一仗打得着实漂亮,不由得给了宰相刘臣庸一个下马威,只怕不敢在朝廷上随意驳斥他之言。而北方一带的百姓们亦是感受到了赫连琰的威势,他‘乘胜追击’,想要从朝廷上拨三百万两银子给周边较为贫穷的百姓,试图笼络人心。但偏国库中的银两根本不够其数,赫连琰无奈之下,想要召集大臣来个募捐。但可想而知,此法定是行不通。遂,此时的我,稍用计谋使得小安子公公知晓赫连麒为商一事,并让他有意无意地在皇上耳畔提到。终究功夫不负有心人,赫连琰果真找上了赫连麒,他们两兄弟从未这般的相亲近过,彻夜谈话,签下了一页纸书,上写道允诺赫连麒与朝廷达成永久合作,朝廷服饰、女眷们的手饰以及鞋子等皆由赫连麒来做。
显而易见,赫连麒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仅没有亏三百万两,毕竟皇上是打了欠条,并获得了一个特权,从此他将有收之不完的银两。而在幕后推动的我,亦是随着事情的演变,身价一点点地提高。
御书房内。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打在正伏案而书的赫连琰身子上,在他的桌面上有两个手炉,正呼呼冒着热气,将屋内亦充满了温暖。
“萱绫,”赫连琰猛然地抬起了头,瞥看向站在一旁正发呆的我“你说赫连麒为何不会像是其他人一般,争夺皇位?”
我笑了两下“或许,人各有志吧,他定是知晓皇上您有才干,且在上书房时,早已凸显,遂,他知难而退!”
“知难而退?”赫连琰停下了笔,将它放入了三足鼎中“可依我看,他却是个有才能之人,若不是那日小安子告与我,只怕我还蒙在鼓里,原他不是不务正业,而是另辟了一番天地。”
我俯视了一眼他的侧脸,未吱声。
少顷“你说他对我会不会造成威胁?”
我身子一振“皇,皇上?”惊骇得瞪大了眼“你莫不是要”
他看到我苍白不已的脸色笑了笑“我仅是随口问问而已,何必吓得这般样子,又不是在说你,呵呵”他摇了下头,叹了口气“这样亦好,若不是有他,恐怕我现下还不至这般快就开始亲政。”
听到此,我不由得松了口气“皇上已是拿回了大司马的兵权?”
赫连琰点了点头“若不能夺回,我根本支配不了快有二十万大军。现下唯一缺的就是钱粮。”
“二皇孙是皇上的亲弟弟,相信他定是会辅佐于您的。”我假意什么都不知情的说道。
“亲兄弟又是如何?看看我父皇,正所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看那些叔父们,在我父皇被众人拉下皇位之时,那袖手旁观之状,我母后亦是无辜,却是无一人去安慰,所有人皆是冷眼旁观。”说到此,他有些伤感地湿润了眼圈“兄弟不过是如此,有时还不如知己来得珍贵。”
“我我想,二皇孙不至于如此吧,”我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知晓他现下定是心怀了憎恨,尤其是那些叔父们,其中最是包括摄政王。“他心生为商之意,恐就是不想与兄弟们相争,试图想要维持这种友谊。”
赫连琰拿起了绢子擦拭了下眼角“希望如此吧。”他叹息了下“再过个两日,你吩咐下去,让那些个宫女们准备准备,该回去探亲的探亲,已是拖了这般时日了,该是有个交代了。”
我大喜过望“皇皇上?”简直不敢置信,总怕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回去了?”
赫连琰未抬头,又再次执起了笔杆“不是永久,只有一日。”
是真的,真的可以回去了!我展开了着笑靥,仿佛嘴角亦是快要咧到了耳根“那亦好。呵呵”就这般一日的过去,不晓得自己到底偷笑了多少回,恍惚了多少回,又被人嘲笑了多少回,可我不在乎,一想到能见到了三爷,心中那满载的幸福,不言而喻。
那日一大早,我收拾了下东西,将这一年来所得银两全部带在身子上,出了宫门,先走到集市上买了一些吃的和用的,全部当作给珠儿姐姐她们的礼物。
满怀着激动之心,脑海中充满了所有与三爷见面时的幻想,熟料进了摄政王府院内之时,看到院落的冷清,不由得心一凉。
“莫非萱绫小姐不晓得吗?三爷前两日再次被派往了江南,那边发生了雪灾,灾情甚是严重。”守门小厮向我恭敬地说道。
我兴奋地表情一点点的落去“如此一来,岂不是说三爷今儿个是回不来了?”
小厮点了下头“若是现下去通报,只怕连夜骑马,亦要到明儿个早上呢。”
“这样啊”所有的幻想一下子破碎了,就像是手中的那些礼物,沉落在地上,撤了一片。
似是看到我的失魂落魄的之样,小厮不忍心,赶紧地上前说道“奴才先吩咐下去,让厨子们给您上些您最爱的小点,珠儿和春莲姑娘亦在屋内呢,她们若是知晓您回来,相信定会乐得昏过去,晌午您再歇息一觉,用了晚膳再回去亦是不迟。”
我未吱声,心中泛着一抹酸涩和委屈,殊不知自己盼望这一日已有多久,好像一年来自己所有的奋斗目标皆是它,可到如今却是这般嘲,我的眼眶逐渐变得湿润。
小厮走上前来,将我洒落在地上的东西收拾好,跟随着我又是逛了一圈院落,萱仪殿依旧未变,金色的牌匾干净异常,未着一丝尘土。
“三爷吩咐奴才们,每日至少要擦一遍,就怕上面沾了尘埃,三爷还说着呢,若是您回来,还住在这里。”说话间,那小厮已是哽咽“奴才想啊,您走的这一年,三爷亦是不好过,整个院落都清净了不少,哪里还有往日的欢笑啊。”
我默然不语,眼角的泪水却是早已泛滥不停。推开了门扉,随着‘吱呀’一声,我向里走,所有的摆设全然未动,桌面上还摆放着三盘小点,核桃酥、椰蓉饼、杏仁酥,皆是我的最爱。
“三爷说这里的酥点不能少,所以那些厨子们还是原来的,每日所做,三爷皆是要亲自尝一遍,若是不好,还让重做,直到满意了,再摆到了这里来。”小厮解释道。
我伸手拿起了一块酥饼,提到了嘴边,咬了一口,泪水顺着脸颊,‘啪嗒啪嗒’滴落到了桌面上,湿成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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