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争辩,倒是乐呵呵的又是瞧了瞧我,用手掐着我的脸颊“看来我儿是个勤奋之人啊,呵呵,好!”下了重大决定“从今儿个起,张管事就充当六儿的读书先生,除了账房一事,其他莫管。”
‘咯咯’我简直是快要乐开了怀,登时激动得搂抱着王老爷的脖子“谢谢爹爹,谢谢”又是向后面的张管事眨着一双亮眸,他亦是对我笑了笑,更多的是一种无言的宽慰。
就这样,日复一日,一个月又是过去了。
每日里,我和张管事就秉烛夜谈,像是朋友,像是师生,谈论府上小事儿,谈论当今天下,亦是谈论着中外古今。其中大多是我不懂,难以理解之典,然,张管事依然对着我一脸莫名其妙的眼神笑道“只管记淄好,将来,自会有用。”
于他的话,就像是父母的嘱托,一字一句,谨记在心。
此时的整个天都皇朝正值冬季最寒冷时节,大雪纷飞,嗷嗷北风,让人想到了那张牙舞爪的怪物,尤其是还年少的我们,总是被那些老人之言吓倒,一到了晚上,就不敢出门。
二日一起来,一片银装素裹,树枝、房顶的瓦片上、就连那窗户纸上都冻成一层白霜。在阳光的照耀下,冰碴晶莹剔透,好似水晶,让人眼前一亮。
“少爷,少爷,您别跑了啊!”后面的丫鬟紧追着我,似是看到我快要入了王老爷书房,登时吓得变了脸色“少爷,快回来,求您了,莫要和奴婢开玩笑。”
我鼓着小脸儿,红艳的双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你告诉我,张管事去了哪里?”
丫鬟显得无奈“奴婢说得皆是实话,张管事这些时日要到香洲去置办一些货物。”
我嘟了嘟嘴,有些不信“可,可都好些日子了。”将手指数了数,大概七日了吧。当初明明他与我讲,三日之内必会归来,可现下都一想到此,我的心就畏惧,害怕才得来的温暖幸福之感就这般的稍纵即逝,害怕张管事不再要我,回去找他妻儿想着想着,竟是抽噎了起来。
“少爷,奴婢断然不敢欺骗您啊!”丫鬟趁着我缓神,赶忙冲了过来。
可谁想,才要靠近,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到了我的身后,如同一个巨人,登时吓得丫鬟怔楞在当场“老,老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老爷似是觉得午觉被人打扰,亦是觉得心烦意乱,平日待我的和善,如今也变了味,冷瞥了我一眼“胡闹!”用手一甩袖子“在府上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爹爹”我哭嚷道,用手背不停的抹擦着眼眸“张管事去了好几日,您派人去找找?”
“找?”王老五更是怒目相瞪“人海茫茫的,犹如大海捞针!”狠厉的话语顿时打破了人的希望“何况他身带着我三万两银票,现下不知踪影。只怕是要贪污那银两。”冷哼了两句。
“张管事是好人!”我直言道“他”
“休要再提起他,莫要怪我对你翻脸无情!”王老五瞪着我“今日我可以让你坐享荣华富贵,明日我就能将你扔回那街面上,继续你的行乞!”转身,‘砰’的一声,将门关掩上。
后面的丫鬟见眼前的紧迫形式,拉扯了下我的手臂“少爷,回去吧!”规劝道。
我摇着头,倔强的喊道“不,我要一个人去找张管事”将手臂从她的怀中抽走,拔起腿就是向外冲去,此时,路面上堆积了厚厚的大雪,踩上去‘嘎吱嘎吱’,仿佛音乐的伴奏,让人更添忧伤。我哭泣着,脑中心中想念着的皆是张管事的和颜悦色的笑脸。只怕此生中,除了爷爷外,他是对我最好的一个人。可为何,他却和爷爷一样,相继离我而去?难道我注定就是要被遗弃?
“啪”的一声,脚下的一块石头将我狠狠的搬倒,脸面彻底扎入了雪地中。呼呼的冷风从耳畔处刮过,就好似那冷冽的刀子,扎入了脸孔与脖颈里,让人痛彻心扉,哭泣声渐渐的被冰冷所埋没。
我试图想要爬起身,但偏偏双腿像是断了一般,使不上一点的力气。我想要呼喊,然,左右一巡视,又不知这是到了哪里,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空旷雪地,除了风声,就是落雪的轻飘声。许久许久,天寒地冻,太阳渐渐西落,我本还透亮的眸子渐渐被厚重的眼皮覆盖上,就在自己的身子快要僵冻得毫无知觉之时,突然一个温暖的狐裘将我从头到脚笼罩住,抱了起来。
我稍稍将眸子稍眨了眨,眼前一辆黄澄澄的马车,装饰讲究,在死角处皆是挂满了玉碎儿,下面拴着名贵的玉佩。接着一股暖意袭来,感到自己像是置身在温暖的春季,心头的寒冷逐渐褪去。然而,我的大脑却是越来越沉,突然一抹犹如天仙一样的人儿入了眼,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一双含笑的美眸,漆黑得如夜空的星子,给人希望,给失意的人以指明。是幻觉吗?难道自己真的去了爷爷曾经与我说的那极乐世界?
我的呼吸渐渐变得微弱
“主子,人找到了!”
祝大家元旦快乐!
新的一年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愿大家在新的一年中,全家幸福安康,和和美美。有空多陪陪老人,有时间多和他们聊聊天。呵呵。
另外,乐会在元旦更新这篇文章。谢谢支持。^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