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深,你别跟我闹脾气。”宋一念推着他的肩膀,手脚麻利的从旁边溜了出去。
祁牧深扑了个空,仰躺在床上,伸出手去拉着宋一念的手,“我怎么就闹脾气了?我只是想和自己的老婆亲热。”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宋一念揉着太阳穴,然后拨开他的手,又弯身把他的鞋子脱掉,转身进了浴室,再出来手里拿了湿过水的毛巾。
宋一念仔细的帮男人擦脸,但祁牧深却是不肯配合,拉着她的手,眼神迷离,低声呢喃,“宋一念,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曾几何时,他喝醉酒醒来,房间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她的身影。
宋一念秀眉微皱,在床边坐了下来,停下了帮他擦脸的动作,回握住他的手,轻笑一声,“是我,我就在你身边。”
祁牧深一双墨眸很深,带着几分迷茫,痴痴的凝着她看,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怕闭上眼睛,眼前的人就突然不见似的。
触手可及是她带着温热的小手,这种感觉很真实,他不是在做梦。
手被他拽得紧紧的,生怕自己跑了一样,宋一念不知道祁牧深到底在想什么,手挣不脱,她没法帮他擦脸。
宋一念微叹口气,掌心贴上他的脸颊,“祁牧深,感受到了吗?这是我的手,这也是属于的我温度。”
祁牧深侧过脸,贴着她的掌心,脸颊蹭了蹭,然后转过去,在她手心亲了下。
宋一念最吃不了痒,低笑一声想要把手收回来,但祁牧深不给,她无声叹息,下巴埋在男人胸膛上,又凑上去亲他的下巴。
“心情不好吗?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宋一念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喝这么多酒,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这绝对是第一次。
或许,祁牧深以前喝醉过很多次,但至少她碰见过,便只有这次。
祁牧深没说话,只是双臂抱紧怀中的女人,眼睛也慢慢的闭上。
一时间,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那“砰砰砰”的心跳声,寂静得有些和睦。
过了许久,宋一念都没听到男人的回答,她抬头看去,祁牧深不知何时已然睡着了,狭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淡淡的浅影,他的睡相很好。
宋一念慢慢拿开他的手,尽管睡着了,他还是抱得很紧,费了好大的劲才拿开,站起来后,低头在他嘴角亲吻。
宋一念又给他擦了手,他的手很好看,只不过指腹有茧,那会他还是个穷小子,还没有今天的成就,同样也是给别人打工的。
只不过今非昔比,谁能想得到,以前的祁牧深会有今天的威望和地位,明城的人谁不敬他三分,但这都是他应得的。
祁牧深参加了酒会,身上不仅有酒味,还有烟味,他平时回来都是先洗澡,然后才睡觉的。
毕竟,他是个爱干净的人,哪怕没有严重的洁癖,偏偏这就是一种习惯。
宋一念把毛巾放到一边,低头帮他解衬衫扣子,打算帮他擦个身子,这样起码不会那么难受,就连他身上的这一身行头,她都帮他脱了。
祁牧深到底是个男人,宋一念帮他脱衬衫都很吃力,好在他睡着了,并没有那么不配合。
脱了衬衫,宋一念看了眼男人的西裤,手指轻握,他们是有过亲密,但她没帮他脱过衣服。
再看了眼沉睡的男人,宋一念顿时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半跪在床上,低头认真的去解男人的皮带扣,这玩意还挺费劲的。
兴许是没摸到门道,宋一念解了会,竟然没能成功,鬼知道这皮带扣到底是怎么设计的?
宋一念皱着眉,垂下来的长发不经意扫到男人的小腹,她也没留意,继续埋头苦干。
祁牧深是睡着了,只是小腹上痒痒的,像是被人用绒毛撩拨一样,他缓缓睁开眼,却见某个小女人,正低头在他的裤头处研究。
彼时,祁牧深还没醒酒,醉意朦胧,他低笑一声,“怎么突然对这种事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