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旁的人儿,似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惭愧,又带着几分甜蜜,更多的,却是忐忑与惴惴不安,一时之间,不由得心乱如麻。
正胡思乱想着,那坐于身旁、面无表情的人儿,却忽的低声说道:“徒儿,别放在心上。”
“”石不语听她呼出这难得的“徒儿”称呼,不由一怔,随即明白凝寒是在刻意点明彼此的身份,只不知,用意究竟何在。
“回去吧。”凝寒轻拍他的肩膀,转身缓步离去,吴带当风,那身影消瘦得仿佛要随风而去。
石不语痴痴望着她那月下的影子,只觉得无比的萧索与寂寞,心中一酸,不由呼道:“师父”
“不要紧的。”凝寒微微回眸,轻拂着散乱的发鬓,渐渐露出罕见的微笑“那是为了救人,不是吗?”
“虽然如此”
“逝”
“恩?”因为突然的呼唤,男子不由抬起头来,等着师父的下文然而,在突然呼啸而起的狂风中,凝寒只是无声的*着香唇,默默的表达着根本听不见的话语。
“师父,你说什么?”
“没什么。”
“可是”
“不,真的没什么。”
她摇摇头,拖着长长的影子,离开了
许是因为内心的不安,在之后的数十天中,石不语一时之间产生了“凝寒恐惧症”只要靠近那张容颜三尺之内,他便会产生强烈的“亵渎”羞愧感,心中顿生找口井跳下去的念头。
好在凝寒似乎也有类似的心情存在,也开始将自己反锁于房中,除了一日三餐,极少露面。
这种微妙的气氛,很快便被察觉,一时间,众人在注视这对师徒时,目光中往往带上许多奇怪的杂质受不了这种待遇的石不语,终于在一日饭后,暴怒而起,将所有视线内的家伙,全部狠k一顿,从此将自己埋入附近的荒野,疯狂锻炼着新成的妖丹,如此一来,整个世界都清净了许多。
“去!”随着双掌的击出,淡金色的妖力在半空中凝结成光球,向远处的巨石轰去!
就在其即将击中目标之际,石不语心念一动,猛然张口喷出一道妖华息射,后发而先至,恰恰赶上那光球,两者相触之后,一阵波纹荡漾,忽的没了声息
“实验失败!”屡战屡败的男子摇摇头,沮丧而去。这种修妖之道虽然迅捷,却苦于没有规律与模板,什么都要自己摸索,这些时日来,他虽一直研究妖力的攻击方式,但使来使去,却始终是这招光球轰击,虽然不弱,却很容易被对手闪避,就好比行烈手中的大斧,以力量取胜,毫无技巧性可言。
“轰!”刚走得两步,身后忽的传来一声巨响,石不语下意识的回头,才转得一半,便被滚滚而来的气浪掀在空中,随即重重的砸在地上。好在被妖力锻炼过的身体早已强悍无比,不然只此一下,便能断了脊椎骨。
然而,落地的男子,却顾不得疼痛,只是怔怔的瞪圆双眼,面对着自己一手造成的场景。
方才光球与妖华息射交汇的那个区域,已被毁容得无法辨认原本屹立的巨石完全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地面一片焦黑,还残留着数个被小型陨星撞击过般的深坑,不断上扬着尘土与青烟。
“好功夫!”石不语正要叉腰自吹一番,便听得一声惊叹遥遥传来。定睛望去,却见远处一骑翩翩而来,马上那人,正是数月未曾谋面的秦暮
还未奔近下马,这已被发配了半年的豪杰,便竖起大拇指,用打量怪物的眼神向石不语赞道:“逝兄弟,你这手绝活,可漂亮的很哪!”
被奉承者嘿嘿一笑,却难得的没有自吹自擂,想必也是知道自己不过瞎猫撞见死耗子,偶然得出这招来。当下转开话题,眯着眼睛问道“秦老大,你何时回来的?莫非是越狱不成?”
“你这混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秦暮狠狠的给了他一拳,这才简单解释一番。
说起来,却还要托小广广的福。中国的惯例,凡是新皇继位,一向都要大赦天下,秦暮正好赶上这拨,逃过一难。他因为挂念家中老母,便向姑父姑母请辞,打算回家探望。罗艺苦留不住,便替他写了封推荐信,推举他到东齐大行台节度使唐璧帐下做个旗牌官,日后也好谋个出身。途中恰好行经潞州,他便先来二贤庄与众人一聚,也可拜谢单二的救命之恩。
“来得正好啊!”听得大概,石不语点点头,一把拉起对方往庄里冲去。
“逝兄弟,你也太急了些吧。”
“急!当然急!万分火急!”
“难道庄上出了什么事吗?”
“的确!”石不语面色一肃,沉声道“自你走后,我们”
“如何?”
“我们时常三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