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银子。”行烈随口应道,拼命用脚去踩那泥土。
“是嘛!那么,秋天就会长出很多的银子来咯!”
“真的么?”行烈居然瞪圆牛眼,喜道“早知如此,我便多劫”
话音未落,世绩已扑上前去,挂在他脖上,一只手直接塞入他嘴中“轻声些!”
“”石不语看得毛骨悚然“莫非你们真劫了一批银子回来?”
那三人互相看看,一起用力的点头。
“多少?”石不语咽了口唾沫。
世绩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
“靠!一万两!你们真敢抢!”
“不是”
“那是”
“十!万!两!”
“扑通”一声,石不语双腿一软,不由自主跪了下来。
又是浇水又是扇风,直到行烈自告奋勇要做人工呼吸时,石不语才猛的打个激灵,一个翻身,苏醒过来。
“十万两啊!”他重重拍着大腿,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肉一般“天哪!这要怎么花啊!一个漪灵才2两银子,十万两,可以买总之,很多便是了!”
“你才2两银子一个呢!”漪灵呸了他一口。
“这是程兄劫来的。”单二四顾无人,干脆蹲下身子,低声说道。
原来,自石不语那日走后,单二便拉着行烈入伙打劫。这行的规矩,凡是新入伙的,要一人外出打劫一回,多少不论,只要成功一次做为献礼即可。行烈却不懂得诀窍,带着二十余名伴当自跑去东齐边境的官道守侯,一连三日,毫无收获。
眼看要扫兴而归,却遇上一队人马押送着进献新皇的王杠路过,换做别人,早就缩回头去,不去招惹,皇家的银子可是好劫的?也只有他这生性粗鲁的汉子,不晓得什么叫王杠,竟真的冲出拦截,那队人马也实在不怎么地,被他出其不意砍伤了两员将官,成了僵持局面。
正在此时,单二却是听闻消息,带着百余名部下杀到,一场撕杀,将那队官兵驱散。转过身来,再看到这白花花的十万银两时,心中却不由又喜又忧起来。喜的是做了笔大买卖,忧的是这事若是泄露,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当下只得先将王杠运回二贤庄,之后便听从世绩的安排,先将这批银子埋在地下,又在上面造林,等风声过了,再取出使用。
“大哥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石不语心道,居然连这王杠都能撞上,且还能成功归还。
“的确如此。”世绩附和的点着头,同时为自己的霉运感到悲哀“待风声过后,我们打算将这批银子取出,救济东齐、山西两地的灾民自新皇登基以来,这天下的局势,是越来越”
“等等,你说杨广?”
“不错,民间传闻,新皇这位子,却是弑父得来的据说,他还逼奸害死了亲妹妹,又秘密将废太子杨勇接到京城,暗中下毒处死。”
“禽兽”
“此外,他登基以来,任命宇文君集、杨素为左右丞相,大兴工事。十日前,于大兴西南建造显仁宫,据说所用的木料全部在江西砍伐,一根大木料便需要两千人搬运。”
“奢侈啊”“五日前,他又发布诏书大规模征兵,声称要讨伐高丽,百姓一时怨声载道。”
“过分!”
“三日前”
“算了,不想听了,总之,你用一句话来形容杨广吧。”
“”世绩沉吟片刻,一字一顿道:
“杨广不死,天下不宁!”
又看了会植树,石不语开始打起哈欠来,想到美人儿师父身在庄中,他心中顿时瘙痒难耐,再也待不下去,拉起漪灵便向庄内奔去,只留下单二三人,继续身体力行的度过愉快的植树节。
路上被冷风一吹,石不语想起世绩方才所说的杨广行径,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要知道,杨广这人他是见过的,虽是个名副其实的混蛋,却是个有智慧、有胆略的混蛋,按理来说,除非他吃错了药,否则哪会刚登基便忙着做天怒人怨之事!
“凝”这时,漪灵已远远望见湖边的凝寒与莫愁,扬手便欲大呼小叫,石不语心中忽然生童趣,连忙捂住她的小嘴。
“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石不语捏捏她的小脸,匍匐着身子,悄然靠近,凑到一块山石后。漪灵犹豫片刻,也抱着熟睡中的清荷跟了过来,中间几乎跌倒,险些让人发现
再看那恶作剧的男子,已然伸出三根手指,示意数到三,便一起跳出。漪灵兴奋的点头,满脸都是红晕,可爱之极,倒看得石不语不由一呆。
他的心理年龄已近三十,一向将对方看做侄女一辈,只习惯用些“可爱”之类的称赞词。这会近距离仔细望去,才发觉小姑娘真已长大不少,于可爱之外,又多了几分清丽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女大十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