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良确实忘记了这一茬。
这个副本里除了李花朝还有冒险家,那个家伙的“冒险”能力可完全不比李花朝差。
就像是现在这样。
他一路跑到门口,开门冲着冒险家道:“别喊了,进来。”
冒险家回头看看楼梯的方向,见没有什么东西跟上来才钻进实验室里:“后面有个什么东西在追我,但现在好像又不追了,不知道为什么。”
而虞良闻此言,立马又将两只草婴机甲收了回来,他担心草婴机甲放在门口的话会因此损坏。
警戒的事情交给监控来应该也行,再加上门口那些辟邪的物品,应该不用太担心楼上的鬼人。
前提是冒险家没有把那些鬼人们惹急眼。
“呼——幸好有你在这里。”冒险家松了口气,他看看眼前的实验室,询问道,“那个黑袍女呢?被你杀了?”
“没有,我上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虞良摇摇头,然后与冒险家保持住一个安全距离。
“呃……”冒险家从虞良隐约的警惕中读出了意思,然后简单地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字符和异化职业能力,打消虞良的疑虑。
“嗯,你应该比我更早进入这个副本吧?你还剩多少观影时间?”虞良放下心来,鬼人能模彷冒险家的脸和身体,但异化职业能力应该是无法模彷的,这个应该就是真的冒险家。
“还剩一百九十多个小时,但我遇见过三次鬼人,所以算起来我也才进入副本十几个小时而已,反正不到一天。”冒险家算着自己的时间。
“嗯?”虞良有些诧异,他尝试着计算一下时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三次鬼人会扣18小时,再加上冒险家自己探索的十几个小时,加起来的时间就超过216小时了。
怎么,冒险家的观影时间比他多吗?
一番交流下,虞良修正了自己之前知道的一个信息。
遭遇鬼人的幻觉只会扣除三个小时的观影时间,但杀死鬼人同样会扣除三个小时。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遭遇,在与走廊尽头的瘦子鬼人交换身体后,他用“破”字符攻击了边上的大头畸形鬼人,这才导致一共六小时的扣除。
“不过仅仅是遭遇的话不一定就会被拉入那种状态中,具体是怎么个触发概率我还没试出来,总感觉不能拿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冒险家进一步解释道,说到底他也只是比虞良早进来十几个小时而已。
这十几个小时还有一部分是在舱室里度过的,识神被剥离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看着虞良背后的钟晨,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遍,然后用手肘捅捅虞良的胳膊:“对了,前面你是让我开你盒来着对吧?然后就开出了四个人,两男两女的……”
冒险家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
所以他们应该都是草婴变的吧?
非常合理。
在现实中,他得知了虞良的真实职业是作家而非培育家,这也正常,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透露正常职业。
不过虞良确实拥有培育怪谈生物的能力,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并没有骗过谁。
对于绝大部分的玩家来说,职业名称只是个“代称”,因为没什么人能通过职业名称猜到别人的异化职业能力。
除非极度见多识广,但这种人至少也是T1级别的异化职业者,这种任务在一座城市里都是凤毛麟角,基本不用担心。
而冒险家隐约了解到一些信息,异化职业者在晋升T1时会进行“精细化提升”,这种提升是根据现实职业划分、个人性格特点和意愿等方面进行变化的。
类似于……
摄影师会精细化,根据个人职业所长变成“风景摄影师”“人物摄影师”等等。
又像是虞良现在的职业作家,职业精细化以后就可能变成“悬疑作家”“言情作家”等等。
也正是因此,每个人晋升T1后的异化职业能力将会再次变化,原有的能力会进行修改,特点更加突出,还会根据精细化的职业特色获取一个近乎于专属的能力。
比如“悬疑作家”和“言情作家”,都是由T2级别的作家变化而来,但他们的能力可能会有很大差异。
因此,想要通过“职业名称”来判断T1职业的异化能力基本是不可能的。
在这种由上而下的秩序里,玩家联盟中大部分玩家便接受了以“职业名称”作为代称,这足够方便,而且对大部分人来说基本没什么风险。
正常来说,普通玩家只能通过职业名称猜到对方是否是体武者,其他的具体能力一概不知。
至于陆明哲到底是叫“虞良”还是叫“陆明哲”,冒险家就更不在意了。
毕竟陆明哲说过,这和根源怪谈有关,可能这两个都不是对方的真实姓名。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叫他“陆明哲”呢,毕竟这个名字没什么人知道,这让冒险家莫名地有种“这是我兄弟所以我才这么叫”的自豪感。
“所以它们都是草婴变的,对吧?”冒险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还有出了怪物栏以外的存储怪谈生物的地方,应该和你的职业能力有关系。”
这样的判断也不难理解,冒险家试过用“开盒”去开别人的四栏,但那似乎并不是封闭空间,所以无法使用。
然而这招对陆明哲有效,那就说明打开的不是怪物栏。
况且之前他是看见过的,陆明哲可以凭空拿出来的怪谈生物远远不止一只两只,那可不是怪物栏能容纳的量。
“差不多吧。”虞良不知道冒险家是怎么联想到这里的。
李花朝他们都是草婴变的?
作家的草婴宇宙是吧?
不过也没什么差别。
“那个女修士有没有和你讲过关于‘元神’和‘识神’的概念?”虞良想要和冒险家互通情报,冒险家比他早进入副本,应该有些他不知道的线索。
“讲过。”冒险家点点头,“那家伙就是在讲这东西的时候趁我不注意把我迷倒的。”
“所以是每遇见一个人都会讲述一遍?”虞良回忆着当时女修士的状态,当时的她透露出来的状态好像是隐居的疯狂科学家,因为太久没人分享,所以才会将这些内容告诉他。
现在看来,似乎每个进入实验室的人都会被灌输相关的概念。
怎么?
原来女修士也是个传道的狂热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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