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有八字?而且还是两个八字!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找到这两个人?那找到了又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听祝宁在那里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的丢给了,楚君逸干净利落的回答道。
祝宁憋了憋嘴,捂着胸口,一脸“我受伤了我好伤心你快安慰我”的表情看着他。
楚君逸笑了笑,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祝宁没坚持多久就恢复了原样,揉着脸抱怨道:“逸哥,你这样不行的!你才16岁呀!风华正茂的16岁,为什么被你过成了清修苦练的样子!就是我祖母还会时不时的打扮一下,再体验体验年轻的感觉,可你都快活成和尚了。”
楚君逸听了这话有点发愣,目光有些飘忽。
祝宁却没有注意到,接着说道:“我祖母都说过你太过沉稳,思绪过重,一点也不像是16岁的人!逸哥,要是有难处就和兄弟说,能帮的我肯定帮,不能帮的我找人帮!你别笑呀,我说真的呢!”他见楚君逸竟然听笑了,不免有些恼,他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
楚君逸笑过之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些感慨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是觉得阿宁长大了。”他的问题他自己知道,这事谁也帮不了他。
祝宁听他这样说,自然十分欢喜。
两人一直坐到天色将暗,祝宁派人去卫西伯府和济安侯府打了声招呼,说他留楚君逸一起吃晚饭,晚些才会回去。
“怎么样,够意思吧!”祝宁得意的挑挑眉。
楚君逸笑着点头,吃过晚饭再回去也好,省得回去了没胃口。
用过晚饭后,正想着去哪里散步消食,常山又跑进来喊道:“不好啦不好啦!六爷,大事不好啦!”
觉得耳朵疼的楚君逸:“……说吧,什么事不好了。”
祝宁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常山。
常山这时才发现自己老毛病又犯了,他不是故意要喊出来的,但是事情是真的不好了,他连忙说:“鹤归道长的卦象传出来了,说是:想解此祸,需借亢宿、虚宿之力。姻缘天成,契定生死,方可镇压邪气,以保国运昌隆!”
祝宁见他说完便问道:“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说不好了?”
常山脸色古怪,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鹤归道长确实给出了两个八字,说是亢宿、虚宿所在,若是找到了就赶快让这二人成亲,否则再晚些时候,还会有天灾降临。”
祝宁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他就是没弄懂这有什么不好的。
楚君逸好似想到了,脸上的表情退去,语气很是淡漠,“其中一个八字是我的?”
“逸哥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你的!”祝宁立刻反驳道,又看向常山,“常山你快说!那八字不是逸哥的!”
常山眼神有些躲闪,最后一咬牙说道:“是六爷的!那两个八字都传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说的,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不过听说皇上大发雷霆,说这卦象纯属胡说八道,不许再传。可是太后知道了,现在还在抱着皇上哭诉呢,说只是让俩人成个亲,又不是要他们的命,为国尽忠的事难道还会不愿……”说到这里声音是越来越小。
楚君逸听了没什么反应,但是祝宁却直接蹦了起来,丢下一句“我去找祖母!”便要往外面跑。
“祝宁!回来!”楚君逸很少会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对他说话,但每次这样说话,都表明事情很严重。
祝宁听他直接喊他的名字,脚步停下,顿了一会儿才耷拉着脑袋走过去。
楚君逸见他乖乖坐好,又问常山,“你接着说。”
常山也是耷拉着脑袋,说话声音也不算大,但好歹能听清楚,“我看了那两个八字,一个就是六爷的!”
祝宁还是忍不住的拉着楚君逸的胳膊道:“逸哥,你想想办法呀!难道你真要随便娶个女人回家吗?不然我回去问问祖母,让她进宫和太后说说!”
楚君逸抬手拍拍他的头,让他别闹,又见常山神情仍然怪异,皱着眉道:“还有什么都说出来,你也说很多人都知道了,难道你让我去问别人?”
常山这次说话吞吞吐吐的,直把祝宁急的都想自己出去打听情况了,他憋了半天才鳖出一句,“六爷……那另一个八字……也是男人的。”
“啥?!”难得楚君逸语气有些变化,这是什么情况?要和他成亲的……是男人?!
祝宁直接跳起来,抓着常山的衣领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什么男人!哪里来的男人?!你说呀!”
楚君逸愣了愣神,见祝宁如此激动,站起身把他拉到身边,又问道:“你说是男人……你知道是谁?”
常山这次脑袋都快埋进胸口了,“……是,顾诚之!”
“谁?”祝宁有些目瞪口呆,眨巴眨巴有些呆愣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说是谁?”
常山埋着头,又小声复述了一边,“是顾诚之。”
“……”楚君逸也有些发愣,他盯着常山看了一会儿才问道:“重名?”虽说几率不大,可也比是那个人更有可能性。
常山摇着头道:“就是那个顾诚之,顾二老爷的独子,前几天刚回京的那个。”
楚君逸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没下红雨呀,怎么这世道都变了?!
顾诚之,顾家二房独子,已逝的顾阁老的嫡亲孙子,探花郎顾二老爷的嫡长子。
13岁乡试榜首,中得解元,14岁边关参军,军功赫赫,今年18岁,已是正三品参将,现已回京。
这种人,会选择和男人成亲,断一生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