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大。
果然,第二日宋氏再次遣人过来,说是身体又开始反复,怕过了病气给福晋,所以不能过来请安了。玉龄自然是好一番安抚,又让人请太医来看过,这才报给胤禛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玉龄觉得,胤禛听了这件事之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望。或许乌嬷嬷说得对,对宋氏,他也是十分意动的,只是昨日当着自己的面,不好表现出来罢了。
只是错过了昨夜,再要想找机会亲近,却是不可能了。
玉龄看着他的表现,心中暗笑不已,小小年纪,心思还是放在别的事情上比较好,这些就暂时别想啦!
玉龄以为自己的安排已经万无一失,然而她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个猪队友——德妃。
所以这一日请安结束,德妃唤出一个十三四岁,身段玲珑的女子时,她仿佛被人敲了一闷棍,晕晕乎乎的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恍惚中,她听见德妃说,“听说宋氏病了,你一个人,又要管着院子里的大小事情,如何伺候得了老四?这武氏额娘也看过了,是个好的,也能替你分忧。”
又听见自己说,“谢额娘为儿媳着想。儿媳正想为四爷求个人呢,额娘便先想到了,真真是母子连心。”
然后等她回过神来,已经领着武氏回到了皇子所。
乌嬷嬷推了她两下,她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德妃给胤禛赐了一个女人,她已经带回来了。
玉龄狠狠的在自己掌心里掐了一把,抬眼看去。武氏站在下头,约莫是才到了新的地方,脸上带着几分惶恐,还有几分女儿家的羞涩。
武氏跟宋氏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宋氏温婉如水,武氏则举止中带着几分爽利。容色上倒是差不多。
她心中陡然生出几分烦躁,摆手道,“乌嬷嬷,你带她下去安置吧,就跟宋氏住在一个院子里。其他的等爷回来了,我问过再说。”
刚处理掉一个宋氏,德妃又迫不及待的送来一个武氏,之前的计划就全都被打破了。毕竟她没有道理阻拦胤禛去他的女人屋里。
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
不如让武氏也生病好了。可这样也有些不妥。武氏原本健健康康,一到这里来就病了,未免惹人疑心。再说,德妃能赐下一个女人,当然也能赐下更多。拦得住这一个,还能都拦着不成?
玉龄放在桌上轻轻敲打着的动作忽然一顿,别人生病了没用,那直接让胤禛生病呢?
还是不妥,这个办法倒是可以免去之前的那些烦忧,可是对胤禛来说,却非常不利。一来他正是长成人开始涉足政事的年纪,这一病恐怕要耽误许多功夫。再者,若是落下个“病弱”的名声,将来纵使再能干,怕是也与大位无缘了。
玉龄可不想改变历史,引发蝴蝶效应。
倒是可以让胤禛“不行”,不过这个后遗症也很严重,万一将来胤禛形成生理障碍,真的不行就糟糕了。
没等她想出一个合适的法子,下午时就有个小太监急急跑来报信,说是胤禛在上骑射课的时候,不知怎么惊了马,摔断了一只手。
玉龄一个激灵,差点儿以为是自己不知不觉在日记上写了什么东西,翻看过后,才确定只是误会。连忙问道,“爷如今在哪里,怎么样了?太医是怎么说的?跟着爷的人呢?!”
然而那小太监不过就是个跑腿的,哪有机会看到四爷?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玉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正打算出门去看看,便听门前一阵喧闹,一行人簇拥着胤禛,涌进了院子里。
她连忙迎上去看了看,胤禛的胳膊已经包扎好,且打了夹板固定,挂在脖子上,其他地方却是什么事都没有。玉龄这才松了一口气。
送胤禛回来的人浩浩荡荡一大群,除了他的兄弟们之外,还有伺候这帮爷的下人,玉龄又忙着安排招呼,等所有人都坐下来了,这才有空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惊了马?”
皇子们的马都是平日里骑惯了的,而且有专门的人照看,不可能不明不白就这么惊了。
“此事尚未调查出来。四弟妹放心,若是有了消息,孤便派人送来。”身穿杏黄服色的太子含笑道,“也是老四运气好,佟家表妹也正好在场,伸手拉了他一把,否则伤的怕不单是一只胳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