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她是厨房里洗菜的小鹅,他跟喂猪的阿金是相好。”一旁的红桃见力夫兀自嘀咕,遂接口。说罢,红桃和绿苹眼角瞟着小鹅,掩口而笑,不知是不是在取笑小鹅,在红桃和绿苹这样级别较高的婢女看来,喂猪的阿金实在是很不上台面。
力夫听了红桃的话,心下有些黯然,心想:“不知阿金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么漂亮的女孩也会看上他?喂猪的?——喂猪的不过是最低等仆役,还能到哪里去,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不,插猪粪上。”
力夫决定去看看那“猪粪”。力夫于路不断地告诉自己,阿金就是猪粪,他一定比阿金强很多,因为力夫也没有自信,做仆役的,即使爬得再高,总有缺乏自信的时候,他害怕阿金比他英俊,比他有口才,害怕阿金比他强。
不过,力夫一看见阿金,就笑了——所有的忧虑瞬间消散——小鹅这朵鲜花,实在只是插在猪粪上。力夫看见阿金的时候,阿金正埋头拌猪食。力夫弯腰低头去看阿金,阿金拿衣袖胡乱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他原本就脏的脸更脏了。
良久,阿金拌完了猪食,起身要去喂猪,忽见力夫站在那里,还对他笑。阿金记得力夫,赶紧放下猪食盆,躬身行礼,道:“给尊使问安——”力夫正经的职称也叫御车使者,因此尊称“尊使”。
力夫说一句“你起来吧——”,而后微眯着眼睛看着阿金,阿金被力夫看得有些窘迫,正要开口,力夫却突然出手打了阿金一拳,阿金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踢翻了猪食盆,阿金慌乱爬起,大声道:“你为什么打我?!”
力夫笑道:“打的就是你,今天躲在花丛里看殿下的就是你吧?你这个下贱的奴才,殿下也是你配看的么?”力夫说罢,又一拳打向阿金。
阿金慌乱闪避,还是挨了拳头。
“你个孬种!脓包!”力夫一边打一边拿言语刺激阿金,想激阿金还手。刚开始那会,阿金碍着力夫的身份不敢还手,可力夫骂得实在是太难听,阿金忍不住还手了——无奈阿金的功夫实在太差,因此结结实实地挨了力夫好一顿胖揍。其实,力夫原也没真心想打阿金,只是想试试阿金的法力,不料,阿金的法力和他看起来一样糟糕。
末了,力夫扔下一句话,道:“我还以为你有多高明!就凭你?也配跟小鹅好?省省吧你——”
阿金虽不明就里,却有了不祥的预感。果然,这几天下来,小鹅变得沉默寡言,也不常笑了,无论阿金怎么逗她开心,小鹅就是很低落。
终于有一天,小鹅把阿金叫出去,对他说:“阿金,我们好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曾经想过和你结婚,但我们都只是仆役,我们都没钱赎身,我们结了婚,还是仆役,生下来的孩子也是仆役。像我们这样的仆役……”小鹅没有说下去,她的眼里净是哀戚。
“不是的,我们虽是仆役,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啊!我们不是过得挺开心的吗?”阿金急道。
小鹅幽幽道:“以前我是挺开心的,虽然我知道我是个低等的仆役,我也知道高等的神仙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我并没有见识过高等神仙的生活,每年正月十五欢宴一天,我就很高兴了。可是我现在知道高等神仙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了,我只能承认,我们过的根本不叫日子,我们只是低贱的仆役!我不想再做低贱的仆役了!”
“你,你是什么意思?”阿金讷讷道。
小鹅道:“我就告诉你了吧,殿下的御车使者力夫,他说他喜欢我,要我嫁给他,我已经和他交往了,我今天是想告诉你,我要和你分手。”
阿金怔住,他虽然知道小鹅这些日子心情不好,却没想过小鹅会离开他,还是因为小鹅和力夫好上了!
小鹅又道:“我现在知道,神仙和神仙是不一样的,仆役和仆役也是不一样的,力夫虽然也是仆役,可他比我们强太多了。”
情人变心就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阿金无力挽回小鹅的心,力夫可以给她体面的生活,所以小鹅选择了力夫,就是这么简单。
力夫向阑汐说明情况,表示要和小鹅结婚,阑汐应允。而后,力夫和小鹅办了个盛大的婚礼,阑汐甚至亲自主婚——实在是太有面子了!
结婚当日,阿金也参加了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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