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风宁路道,“既然如此,你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风宁路一头雾水地看着司寇宇铮,她猎回来的?她猎什么了?
司寇宇铮冲她一勾嘴角,风宁路了然——是那头狼。
打猎这个话题乌日娜喜欢,她也是个打猎的好手,于是饶有兴趣地问风宁路:“猎了多少回来?”
司寇宇铮悠悠然喝酒,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不出在想什么,见他明显没有说话的打算,风宁路回答道:“一头。”
她那呆头呆脑的样子令乌日娜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自己的脸比划了一下:“一头?你那脸上的伤不会就是打猎的时候弄的吧?从马上摔下来了么?”她身后的随从们闻言也发出一阵哄笑。
风宁路耸耸肩膀,低下头没吭气,手指头不自觉地就往脸颊上的伤疤上挠,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因为有点痒痒。手指刚摸到伤疤就挨了司寇宇铮一个冷眼,想起他说的话赶紧把手指拿开——到时真留了疤痕就惨了,得让人笑上一辈子。
“打个猎都能弄成这样,还只猎了一头回来。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一次少说也能猎个七八头了。”乌日娜挺挺胸脯,好像小孩子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等着人夸奖似的。她身后果然响起一片赞叹声。乌日娜得意地瞄了风宁路一眼,胸脯挺得更高了。
风宁路偷偷瞟了瞟她胸前绷得紧紧的衣裳:那衣服的布料可真好啊……这样都不破。她有点遗憾地收回目光。低头的时候她顺便偷偷又瞟了自己的胸部一眼: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不过太大也不好,累赘,好看不好用,跑个步都容易摔跤——风宁路发现自己保持心理平衡这活儿干起来驾轻就熟,为此十分欣慰。
她自以为做得隐蔽,却不料尽数被司寇宇铮看了个清清楚楚。司寇宇铮眼角跳了跳:被人又是小看又是嘲笑的,还有心思拿眼睛揩油?!真不晓得是太沉得住气还是好色过头……
“宇铮哥哥,你帐下有本事的儿郎何止百十,怎的偏偏挑了这么个又瘦又小,连猎都不会打的?带着这样的人在身边不但不是帮手,反而是累赘吧?”乌日娜撇了撇嘴巴,忽而一笑,挨着司寇宇铮的胳膊摇了摇,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宇铮哥哥,你真想要侍从,我把我手下最好的两个给你,保管比这个好一百倍。”
她身后的侍从听到这话都挺起了胸脯,谁都希望自己是最好的那个,也希望能跟着司寇宇铮——怎么都比跟着个公主做侍从强,好歹更有机会建功立业不是?
乌日娜的心思也很简单:当初她的父王几次想把部落里的几个勇士好手给司寇宇铮当侍从以拉近关系,可惜都被他用“不需要”统统回绝。如今他有了个侍从,总不能再拿“不需要”当借口了吧?若是她能完成父王想做的事,不但可以更得父王宠爱,也表明她在司寇宇铮眼中与众不同,最重要的是,她跟司寇宇铮的关系就能更密切一些……
各人的心思虽有不同但也殊途同归。乌日娜和她身后的一群人眼巴巴地望着司寇宇铮等他答复。
风宁路闻言微微抬头瞟了乌日娜一眼,但也就是一眼,她又若无其事地将头低了下去,似是乌日娜所言与她全无关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