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臣上前见礼的时候,正看到,这对夫妻极为“恩爱”地站在一起,于是互相使了下眼色,没说几句,便离开了。
“走得好快。”承平道,平时哪一个不是没话也要找几句来套套近乎,今天走得可真是快呢。
回头看看穆见深,他却没看承平,可收还是继续拉着,没有放开的意思。
承平把手抽出来,问道:“你在看什么?”
“这就是朝中的官员呀。”穆见深道。
“你是乡巴佬吗?”承平不悦地说:“右相的公子,说这种话?”
“大概是吧。”穆见深回答。
承平愣了,比起余悦时不时的顶嘴,这样摆明了随便你欺负,就有点可疑了,承平笑起来:“你可真好说话呢。”
“我在家中本就不受父母喜爱,怎么敢顶嘴呢,何况这是真话,我从未见过朝中高官,一直以为都和我爹一样呢。”穆见深说。
“右相?”承平道:“难道右相在家中也是一直板着脸?”
穆见深点点头:“对我常常是这样吧,毕竟我的学业,让他失望。”
“书读得好,也不算什么。”承平道。
穆见深叹道:“那是因为公主天资聪颖,学业也好,弓马也好,都是备受赞誉的。”
夸奖永远是让人愉快的,承平转头看看穆见深,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风吹起衣袂,看着很是孤单。
穆见深虽然比承平高,可是这会儿在承平眼中,却好像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孩子,承平叹了口气:“明天是三朝,我陪你回趟右相府吧。”
“啊,难道算是三朝回门?”穆见深道。
“不好么?我也该与穆夫人见一面吧。”承平笑道:“听说民间都是媳妇三朝回门看爹娘,皇家的驸马就算是入赘,也该回家拜见父母吧。”
“既然公主愿意,就谢谢公主了。”穆见深道。
承平继续往前走着,慢慢道:“我也要谢谢你,和我一起,演完这出戏。”
穆见深道:“好啊。”
“奇怪,为什么你这么平静?”承平道。
“既来之则安之,不是吗?”
“也对,随遇而安也是好事。”
承平不再说话,两人默默地回到东宫听风阁。
丰盛的晚餐端上来,承平却没什么胃口,喝了一点汤,就没再吃了,其实她孕吐并不严重,只是早晨比较厉害一点儿。
“多吃点吧。”穆见深劝道。
承平摇摇头:“我累了,回去了。”说完离席往外走。
穆见深意有所指地说:“公主不应该留下来么?”
承平愣了一下,道:“好,流碧安排下吧,我今天睡在听风阁了。”
华灯初上,幕帘低垂。
等侍候的人都退下去,承平突然笑道:“你真的觉得,我们这样做有用?”
“什么?”穆见深问。
“扮恩爱夫妻啊,有什么用?”承平问,她当然并不想,和穆见深同床共枕,就是单独呆在一个屋子里,承平也觉得别扭。不管怎么说,穆见深还是个陌生人。昨天那是没办法,不来的话,在内史起居注上没法交代,今天其实就不必了。
不过承平看着穆见深的眼神,他应该是有话要说。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承平问。
穆见深点点头:“我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承平皱眉道:“你不用知道这些。”
说道这个话题,承平的语气变得激烈起来,这是她最不想面对的话题。
“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万一以后有人自称是孩子的父亲,周围的人怀疑我,怎么办?”穆见深道。
承平道:“不会的,这是我的孩子,只属于我一个人。”
穆见深没料到是这样的答案,有些愣愣的。
承平最近总觉得很累,不想多说什么,自己爬上床,卷了被子,对穆见深道:“我特地让他们多拿了被子来,委屈你打下地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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