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缝扣子?!”有不满的待选者站起来道:“我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做这种女人活计?摄政王是在羞辱我们吗?”
一时满堂起哄,个个都道:“难不成摄政王在羞辱我们?”
带头的那个,见大家都这样说,颇为得意,对朱嬷嬷道:“摄政王这样为难我们,传扬出去,岂不寒了天下人心?”
“知道用人心威胁我?好样的。”承平在帘后冷笑。
“主子,要不要亲自出去?”流碧问。
承平摇摇头,笑道:“用不着,朱嬷嬷这么点儿事情都办不好,怎么当我的人呢?”
朱嬷嬷也是承平的心腹之一,见着待选者出言句句直指摄政王,不由大怒,一转念,计上心头,对那待选者道:“照你这么说,针线这种东西,是辱没你了?”
“当然。”那人道。
“为什么辱没了呢?”朱嬷嬷问。
“这些都是女人做的。”
“很好。”朱嬷嬷说:“也就是说,女人做的针线,辱没了贵公子了,是这样吗?”
“是啊。”那人一幅你奈我何的样子,背着手,眼睛只管望着天花板,好像看看朱嬷嬷,都辱没了他一样。
“来人,脱了他的衣服。”朱嬷嬷道。
立时便有几个身材高大的太监,上来扒起那人的衣服。
“你,你们,你们干什么?!强盗!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那人挣扎着:“放开我!”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哪里是那几个太监的对手?三两下就只剩了一条底裤。
“公子不是说女人的针线辱没了你么?”朱嬷嬷冷笑道:“可是你身上穿的,都是女人的针线呀,既然辱没了贵公子,不如我帮你脱掉吧。”
(上背景音乐,花木兰:咱们的鞋和袜,还有衣和衫,千针万线都是她们连)
眼看着这个待选者就要当场裸奔了,承平在帘子后面轻轻咳了一声。
朱嬷嬷道:“好了,住手吧。”
这句话,对正在进行底裤保卫战的待选者来说,无异于天籁。
“摄政王开恩,你下去吧。”朱嬷嬷仍然面无表情。
帘子后面,承平已经笑得不成样子了。
“你们要知道,皇家的一针一线都是民力,用度的一点一滴都是民帑,摄政王就是要你们体会一下物力艰难,有些小人不知上意,胡乱猜测,真是无知无耻、不可救药。”朱嬷嬷扫视一众待选者,昂首问道:“还有谁有异议吗?”
没人再有异议,出去当然没什么丢脸的,可是被扒成光猪出去,大部分的人还是没有这个勇气的。更何况,宫门外还等着大批的家丁随从,这件事立刻就有会成为街头笑谈的危险。
穆见深在心里,为那位光猪勇士默哀了片刻,带着很悲壮的心情,拿起了针线。
接下来,就听到堂上时不时传来吸气声――那是针扎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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