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贺渊还是很狡猾,一直没给他正面回应。”
贺沉没什么表情地继续看文件:“贺渊装了这么多年,甚至不惜跑去一个小杂志社当总监,肯定不会这么轻易露出尾巴。忠叔真是空有一把年纪。”
阿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贺渊也不傻,忠叔跟了老爷这么多年,现在看老爷不在了便蠢蠢欲动,你身份敏感……”
他顿了顿,绕过雷区:“贺渊也知道老家伙打的什么算盘,这次遇袭的事儿贺渊肯定也知道是忠叔干的。”
贺沉把面前的文件合住,缓缓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阿爵身前。此时的他脸上已经完全换了副样子,冰冷的眼神,语气缓慢却带着不容忽略的狠厉感:“既然忠叔这么想坐收渔人之利,不如帮帮他。最近有越南佬主动约我,把消息透露给老家伙,饵放大一点。”
阿爵一怔,那些人私底下和贺渊也有来往,他们一直怀疑是贺渊派来引他们上钩的,所以才迟迟没有动作。
贺沉又说:“等他们见面,把消息告诉警方。”
贺沉这是想一石二鸟,阿爵马上就明白贺沉的意思了,眼神变得兴奋起来:“我这就去办。”
贺沉点了点头,等他走出几步又喊住他:“对了,等她身体好一点,我想带她去一趟意大利,你帮我安排。”
阿爵微微蹙眉:“你想——”
贺沉没回答他,只是不耐烦地挥手:“怎么越来越啰嗦了,快回家奶孩子去。”
阿爵忍不住对他竖中指:“我家沛沛早就不喝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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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晚的身体好的差不多,已经快到春节,管家和下人都在忙着办年货,贺沉的心情也似乎非常好,听说是解决了一个生意场上的大麻烦,温晚不懂,也就没有问。只是她在家已经待的快要发霉,本来贺沉一直不许她出去,最近见他心情好,便忍不住提议想出去散散心。
贺沉破天荒的答应了,揽着她肩膀说:“正好去买点东西,春节过后,陪我去个地方。”
温晚疑惑地看着他,贺沉刮了刮她鼻子,半真半假地笑:“想把你卖了,怕吗?”
温晚把他推开一些:“最好是把我卖给比你弱的,不然我一定打击报复回来。”
贺沉只是看了她一眼,接着起身去给她找了件厚实的羊绒大衣,穿衣服时又忍不住摸她肩膀中枪的位置:“还疼吗?”
温晚没说疼也没说不疼,倒是问了个别的问题:“萧潇说会留疤,而且很难看,不如做医学美容修复——”
她话没说完就被贺沉打断了,贺沉表情挺严肃,扣住她下颚迫使她对上自己的双眼:“不需要,你的身体只有我会看,你已经为我疼过一次,绝不容许你再为我疼第二次。”
温晚看着他深沉的双眼,心里无法不动容。
她忍不住踮脚亲了他一口:“贺沉,你对我真好。”
贺沉一愣,目光复杂地低头瞧她,这是温晚第一次主动亲他,虽然短短一瞬,却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滑过心口,那感觉棒极了。
他瞧着微微垂眸的小女人,她在努力镇定,可是绞弄手指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她在紧张、在害羞。这一切都让贺沉的心脏狠狠跳了几下,频率不对。
他没有多想,顺势勾住她的腰,辗转加深这个吻,将她软软湿湿的小舌头衔着舔-舐着,低声呢喃道:“我说过,我想对你好,这是真的。”
贺沉没带温晚去太远的地方,只带她在商场逛了逛。
温晚就跟忽然获得自由的囚犯一样,看什么都特别兴奋,只要她看过的东西,眼神露出一点点欣喜的意思,贺沉马上会买下来。
温晚都糊涂了:“你以前对别的女人也这样?”
贺沉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她。
温晚忍不住撇嘴:“那干嘛突然一副小言男主附身的样子,这些东西我用不到,去退了吧?”
贺沉不在意地点点头:“可以,你自己去。换成钱,你存起来。”
温晚快跳脚了,抬头狠狠瞪着他:“贺沉,这让我感觉你是在包养我!”
贺沉盯着她气愤的小脸,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最后居然头也不回地朝前走了,临走扔下一句话:“包一辈子好了。”
“……”
为这事温晚一路上都不太想搭理贺沉,她走得快,贺沉居然也不跟上来。等她再回头的时候,忽然就发现贺沉不见了。温晚身上可没带钱,她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最后忿忿地装回了口袋里。
他们这段关系,明明主动的是贺沉,可渐渐地温晚发现位置在不知不觉中就换了位,或许是她没有恋爱经验,所以不如贺沉那般游刃有余?
温晚这么想的时候有些难受,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她从顾铭琛的阴影走出来之后,已经太久没有尝试过因为一个人悲伤的滋味。
温晚知道不妙,这段关系她不仅仅动心了,似乎陷得更深——
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长得很可爱,一双眼水汪汪地瞪着她:“阿姨,给。”
温晚看着她手里的一大束玫瑰花发愣。
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见她不伸手接,又费力地往前递了递:“是位叔叔让我给你的。”
温晚猜也能猜到是贺沉,她抱着那束花,心情有些微妙。
小女孩歪着头打量她一会,又笑眯眯地说,“叔叔要我问问阿姨,要是不生气了,他现在可以出来了吗?他怕惹你生气呢。”
温晚看着孩子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而且贺沉实在太会拿捏女人的心思了,简直把她吃的死死的。
小女孩又冲她勾了勾手指,温晚疑惑地蹲下-身去,小女孩吧唧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是替叔叔赔给阿姨的。”
小女孩说完就跑了,接着贺沉才慢悠悠地从旁边走出来,唇角带笑。
温晚看着他没说话,贺沉走过来,伸手覆住她面颊就在她唇上吻了下:“年纪不小,脾气也不小。我要是包养这样的,真是和自己过不去。”
温晚又想发火,贺沉伸手抵住她的唇,将冰凉的额头贴了她的,低声叹了口气:“不用觉得不安、更不用害怕,你已经足够好。你只用安心享受我给你的一切。”
这是,欠你的。
贺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用力将她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