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暗影体质,却被迫学习与之相对立的神圣魔法,两道相斥的能力时常在凯文体内互相吞噬与反吞噬,让他痛不欲生。
虽然家族无奈接纳了凯文,但其他人对他的无视与排斥愈发严重。他被别人称作不祥之子,走在街上甚至会被陌生人扔石头或者符咒驱赶。
直到诺伊斯克拉克的某次到访,才把他从那炼狱般的地方拯救出来。
“啊?”被这后续故事惊到得杜予涵一愣,连忙问道:“那你经常施放神圣法术,对身体的伤害不会很大吗?”
“那倒不会。由于长时间的共存,两股能量好像已经达到了一个平衡点,平时都没觉得难受。”凯文微微一笑,心头暖暖的。
没想到涵在知道了自己的可怕身世后,不但没有恐惧,第一反应居然是担心自己的身体……
“那为什么这次暗影能量会失控呢?”
凯文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觉得应该是跟平衡点有关。每当我体内的神圣能量增强,暗影能量就会被压制,于是身体会做出一种自我保护行为,使暗影能量变得不受控制。”
低头看着洗得发白的床单,凯文继续幽幽的说道:“每次反噬以后,体内的两种能量又会再次达到平衡,直到下一次失控。”
“靠!难道就没有根治的方法?”杜予涵很焦躁,昨晚凯文虚弱惨白的神态让他很揪心。
凯文轻笑一下,“以后应该不会那么痛苦了。”
“为什么?”杜予涵迷糊了。
“因为吊坠已经被摘除了。”他指了指被丢在角落的吊坠。
“呃……那我就这样把它扯断了,对你会不会有啥影响?”杜予涵对于昨晚自己的冲动行为很担心。
“不会,可能当时已经痛得麻木了。”凯文摩挲了下洁白的颈项。
“那就好。”闻言,杜予涵放下心来。
“你……你不怕这样的我吗?”凯文小心翼翼的问道。
杜予涵剑眉微蹙。
“为什么要害怕?”
其实也不怪杜予涵会有这种反应。
他压根不属于这个世界,以前还是个无神论者,自然也没有所谓光明与黑暗,神圣与邪恶的概念。在他看来就没有好与不好的立场,只有合适跟不合适之分。神圣魔法与暗影魔法只是个符号,一种工具而已,只要使用者三观正,无论拥有哪一种能量,就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杜予涵双手紧抓住凯文纤细的肩膀,紧盯着对方的双眼,认真的说道:“你就是你,你是我的朋友。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经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闻言,凯文喉头一紧,心里有股猛烈膨胀的情绪热流向外奔腾,向外泛滥,激昂得使他全身战栗。他不禁用力抱紧眼前得身躯,头埋在对方的肩膀上,满满都是杜予涵的味道。
以前主动接近自己的人,无一不是因为他俊美的外表,或是稀有的神圣牧师身份,但在偶尔得知他的秘密后,都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从来没有人是因为“凯文”这个人而留下的。
他不害怕我,他不会离开我!
他是我的朋友……
他是我的!
感受到怀中身躯的微微颤抖,杜予涵有点吃惊于对方的激动,但又很快释怀了。
虽然原身在家族也是个被忽略的主儿,但从来没收到过虐待,反而生活条件优越无比。但凯文的生长环境却大不相同,虽然生活在大家族里,却从小受尽折磨,受人排挤。第一次有人在知道他秘密的情况下,还表示不离不弃,肯定会有点激动的。
而且俩大男人抱一下也没啥大不了的嘛!好兄弟之间就该这样子!
话说,咱俩算是哥们儿了吧!
思及此,杜予涵欣慰的笑了。总算走进对方心里去了,不容易啊……
只是杜予涵完全没有想到,他是以另一种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走到凯文心里去的。
于是,英明神武的杜予涵,在开心愉快(?)的气氛中,把自己卖了。
***************
经过一整天地狱般的训练,杜予涵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回到宿舍,累的半个指头都不想动弹。连澡都没洗,一屁股坐到床上,一声脆响从被窝里传来,听着像是什么东西断了。
“嗯?”感觉好像有些什么东西磕着难受,杜予涵勉为其难的挪开下半身,从被窝里掏出半截“屋顶”模型。
靠!猛地想起早上被塞进被窝的白模,杜予涵立马跳起来翻开被子,可惜已经无法挽救白模悲惨的命运,屋顶部分已经被压碎,房体结构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缝。看着满床的狼藉,他郁闷了。
好不容易做了个白模,还没等他研究出那什么“规则”呢,就寿终正寝了。
算了,反正都坏了,干脆拆掉研究下里面的构造。
说干就干,杜予涵沿着白模的缺口处徒手掰开,整个模型被一分为二,里面的结构也暴露在视线之中。
白模中间镂空,内壁跟外表面并无二致,只是看起来法线相反。可最奇怪的是,模型中心居然漂浮着一个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小光球。
这不是当时建模的时候已经在里面的东西吗?
杜予涵用手指戳了戳,这次小球居然可以被碰触到,他用手心轻轻包裹起来,感觉没有温度,有种毛茸茸的触感,或者说,更像是静电。
正想着,他却惊讶的发现,原本碎裂的残骸,开始化作点点蓝色的亮光,轻轻漂浮聚集在空中,缓缓向着手镯的方向飘去,而手镯就像有意识一般,不断的吸收着蓝色光点。不一会儿,破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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