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他们一点儿也不温柔,我很想你。记得顺便抛个媚眼。
——对着镜子练练,下次视频给我看。
舒云展一连翻了好几条,居然都是她在教何沫言应该如何应对他,然后怂恿她回国,其中有一条甚至把以前的事情也翻出来了,说何沫言当初伪装的那个人是她最成功的案例,被她写到论文答辩里去了,题目就是“如何让一个男人迷上你”!
舒云展看得脑门上青筋暴跳,喝了好大一口红酒,这才把胸口的气憋下去一点。
接下来就是何沫言回国后的一些消息了,内容杂乱,前面是朋友间的琐事,后面又是关于对他的心理剖析,不得不承认,这个所谓的心理学硕士有两把刷子,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只可惜,自从和何沫言重逢后,他性情大变,让她也有些一筹莫展。
——不应该啊,他说他要挤垮悦品?从他的性格分析,他不是这么不给自己留余地的人啊!一定是在骗你。
——可他怎么看起来不像在骗人。
——他以前不也骗过你?就那回过生日的事情,太无耻了简直,为了忽悠你居然连生日都扯谎,由此可见,他潜意识中有一种自我保护的倾向,是一个薄情的人,现在种种,只是因为男性自尊受损,注意策略,牢记我的忍字真经,不要再挑起第二次敌我矛盾。
舒云展的眉头皱了起来,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应该就指的是上次他想要逗何沫言,故意把生日提前了一个月,骗了她的生日礼物和一顿爱心晚餐。
何沫言怎么会知道他在骗她?从小到大,他在所有表格中填的生日,因为阴历阳历的原因,都是假的,除了家人和几个好友,没有知道他的真正生日。她是从哪里知道的?
舒云展忍不住便看向了那个玩偶,恨恨地捏了捏它的鼻子,就好像在捏何沫言一样:“你倒是给我老实交代,到底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会这样费尽心机接近我?我不信,你会不喜欢我!”
“花了这么多心思,为什么当初一声不吭就走了?你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舒云展又扯了扯她的耳朵,模仿着她的声音说,“是的,云展我很喜欢你……”
只可惜玩偶只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忽然,舒云展愣了一下,盯住了玩偶的手,它的手上还是像以前一样捧着一颗红心,只是,那个红心的下面,有两个黑点。
舒云展凑近一看,那黑点居然是手工绣的两个字,想来那人绣工太差,两个字歪歪扭扭的,他分辨了好一会儿,才看出那是一个云、一个何。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依稀间,何沫言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是你让我把自己打包过来吗?这个玩偶就是我啊。”
“不喜欢就算了,不过别忘记它手上的东西,小心存放哦。”
……
难道,她那时候指的不是那个皮夹,而是指这颗被捧在手上的心吗?
舒云展一夜翻来覆去没睡好,幸好第二天是星期六,他在凌晨时分总算睡了个回笼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刚刚醒过来,家里的电话就震天响地叫了起来,舒母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他回家吃饭,电话里声音极其怪异。
舒云展有些纳闷,回到老宅的时候,发现家里气氛的确有些奇怪,舒定安有些振奋,舒母神情愧疚,舒云逸铁青着脸,而穆冉真的一脸的木然。
中餐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进行,唯有舒定安的声音洪亮。
“好小子,听说这一阵子你冲杜家下手了?杜家那小子被你弄得很狼狈?”舒定安第一次拿正眼看了看小儿子,神情欢悦。
舒云展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他说的是杜如言,不禁有些汗颜,其实,他挤兑杜如言的时候压根儿没想着他是杜家的人。
“前一阵子他的日子不太好过。”他含糊地说。
“杜家的人都是白眼狼,你们以后见了都小心点,抽冷子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省得他们以为我们舒家好欺负。”舒定安威严地说。
舒母白了他一眼:“好了,一开始都是好兄弟,后来弄成这样,你也有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舒定安有些火了,“当初他起步的时候,我帮了他多少?后来我有难了,他就这样落井下石,这种兄弟,越少越好!”
一看舒定安的模样,舒母就不吭声了。
舒云展忙打圆场:“是,越少越好,这种人我们都敬而远之,那天要是犯到我们头上,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舒定安满意地笑了:“云展越来越懂事了,不像你大哥,越来越忤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