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如焚的白樽翰一拍额头,仰天长叹。“桦姨,你为什么不干脆问爸爸爱不爱你,还有爸爸,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当,不要女人家问一句答一句嘛,你就直接告诉桦姨,因为你爱她,所以才想保护她,这样不就好了。”
两个大人突然红了脸,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闪,把客厅留给你们谈情说爱行了吧!不打搅你们了。”白樽翰收拾桌上的书本,转身走进卧房。
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好一会儿,白秉辰才开口。
“其实樽翰说的也没错啦!”他低声的咕哝着。“反正我就是受你吸引,想追你,你早就知道了,干么还问咧?”
是啦!她是早就知道了,可是她当他是开玩笑的啊!包何况他搬进来到现在,他根本没有对她做出什么类似追求或受她吸引的举动出来啊!怎能怪她不懂呢!
就像现在,她还是搞不懂一个问题。
“那我问你,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还不懂啊?!”真是败给她了,怎么她对感情的事会这么白痴呢?
“我就是不懂啊!你到底说不说!”
“如果你接受了我的追求,我们之间就是情人的关系,如果你还不准备接受,那就是还停留在追求的关系,明白吗?”
原来是取决于她啊!这还不简单。
“岳桦,怎样,你接不接受我的追求?”他干脆乘机问。
李岳桦看着他良久,突然嘴角一勾,漾出一朵媚人的笑。
“秉辰”她甜甜的轻喊,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白秉辰眼睛一亮,期待的望着她。“秉辰,钟伯伯醒了,他想见你和廖相如。”
呆愣了好一会儿,看到她嘴角恶作剧似的笑容,他才恍然大悟。
“好啊!你故意玩我!”
“哈哈哈!谁叫你好玩。”她跳开,逃离他的五爪金龙。至于接不接受,两人的关系是否变成情人的问题,他如果聪明一点的话,自然会得到答案。
***
“对于钟伯伯的决定,你难道没什么意见?”医院的草坪上,李岳桦和钟宁坐在树下。她偏着头深思的望着钟宁,一阵子不见,她瘦了好多,登峰企业的事,丈夫的事,还有钟伯伯的事,一定让她心力交瘁了吧!
“知道了那个故事之后,虽然车子不是爸爸开的,但是当时他在车上,而且没有尽到劝导的责任,造成了一桩悲剧,忠厚老实的父亲心理的罪恶感我了解,为了让他安心养病,我只能支持他的决定了。
“反正只是身外之物,而且,登峰企业本来就被威璋搞得快倒闭了,只要它能减轻一点爸爸心里的罪恶感的话,送给廖相如又如何?只是我担心爸爸不会那么简单就释怀,而且,廖相如要的也不是登峰企业,而是要钟家家破人亡。”
钟宁?鄣目吭谑鞲缮希派戏矫5闹﹁猓凰布洌鄣煤孟刖驼饷幢丈涎劬u僖膊幌肫鹄础!傲蜗嗳缛衔职趾λヅ敲矗绻艺飧龅迸囊菜廊サ幕埃遣皇蔷突岱殴野职至四兀俊?br>
李岳桦直起身,严肃又认真的盯着她,逼她正视她。
“听好,钟宁,你绝对不可以有这种傻念头,我知道这一阵子你周遭发生太多事,让你一下子疲于应付,但是这只是过渡时期,就算你的死亡能让廖相如完成复仇,不再恨钟伯伯,那钟伯伯会怎样?难道他会因为廖相如放过他而额手称庆你的死亡吗?不,他不会,他也会死!”
“呵!岳桦,你不要那么紧张啦!我只是随口说说,才不会去做那种傻事咧!我可是很怕死的。”“就算是随口说说也不行!”李岳桦哪可能三言两语就被她哄过。
“是,遵命,我钟宁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说这种话了。这样行了吧!”钟宁笑问。
“勉强啦!”李岳桦笑道,随即认真的说:“钟宁,你放心好了,白秉辰说廖相如知道了你们最近的情形后,已经不再那么怨恨你们了,他说他还会继续劝她。一定会没事的。”
“替我谢谢他。”钟宁感叹的说。“对了,岳桦,从我们到这里,就一直在那棵树下盯着你的小男孩是谁啊?好像有点面熟耶!”
李岳桦望过去,不就白樽翰吗?这对父子似乎是说好的,从没让她落单过,只要没看到这个,那个就一定在她身边,要不,就是两个人一起黏着她。
真是的,她麦芽糖的称号,似乎该让给别人了。
“他啊!我介绍给你认识。”她抬手招来白樽翰。“我先告诉你,他是我的小丈夫喔!”
“嘎?小丈夫!你这老牛敢吃嫩草,也不怕咬断牙!”钟宁望着正往他们这里走的白樽翰。
“呵呵!老牛就是因为牙齿不好才要吃嫩草啊!”李岳桦得意的说。
“唉,岳桦,那两个大男人有点奇怪,好像”钟宁觉得不对劲,她发现有两个戴墨镜的大男人以极快的速度往白樽翰走去。“岳桦!你看!”她惊喊。
李岳桦猛地转头看过去,正好看见两个大男人架起白樽翰就往马路上一辆白色箱型车冲去,白樽翰正奋力的挣扎着,还尖声大叫。
“混蛋,放开他!”李岳桦飞快的冲了过去,钟宁则马上拿出手机报警。由于白樽翰的挣扎,让她还有足够的时间在他们上车之前拦住他们。
“放开他,你们两个王八蛋,竟然敢在我面前绑人!”李岳桦愤怒的喊。
“桦姨!”白樽翰大叫,觉得自己真没用。
“你抓他上车,这个女人我来对付。”绑匪a将白樽翰全部交给另一个绑匪b,站出来面对李岳桦。
“哼!你们谁都别想从我眼前带走这个男孩!”为了取得先机,李岳桦率先出招攻击,一拳一腿都使尽了十成十的力道,她的目的是想要速战速决。
绑匪a没料到她有这么好的身手,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个旋风腿,她则趁着挡路的绑匪a一时无法招架的当口,攻向劫持白樽翰的绑匪b。
“低头!”李岳桦在接近时突然大喊,白樽翰默契十足的一低头,感觉到她的腿从他的头上扫过,带起一阵劲风,紧接着,绑匪b便向后飞去,连带着他也跟着往后倒下,结结实实的压在绑匪b的身上,一时之间头晕目眩起不了身。
绑匪a见状,立即伸手探进胸口,李岳桦一惊,飞快的冲上前,一个凌空飞腿直接命中绑匪a的胸口,只闻喀嗤一声,接着绑匪a哀嚎着倒下。
她飞快的上前,从他胸口搜出一把手枪。
“不好意思喔,我很怕这种东西,所以下手就没有节制,看来你的肋骨似乎断了。不过没关系,医院离这里很近,就在眼前而已,你死不了的。”
“你这个臭女人”绑匪a龇牙咧嘴痛苦的喊。
本来拿着枪已经站起来的她,一听见他出言不逊,握枪的手故意一松,颇有重量的枪在重力加速度之下直接命中绑匪a的嘴巴,枪口正好插进他那张臭嘴里。
绑匪a吓出一身冷汗,纵使牙齿似乎断了,他还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哎呀!手不小心滑了一下,都怪你,害人家吓了一跳。”她端着一张无辜的脸发嗔,然后掏出一张面纸盖住枪,用拇指与食指捻起沾有发臭口水的枪枝。
此时,警笛声呜呜的响起,十来个警察一拥而上,钟宁跟在他们的身后。正好,她将枪枝丢给警察,那种沾着口水和血水的嗯心东西,她一点也不想多碰。
“岳桦,你们没事吧?”钟宁担忧的问。
“没事,你帮我到警局做笔录,好不好?我待会再过去。”
“好。”钟宁点头答应,跟着坐进警车。
李岳桦走向仍躺在绑匪b身上的白樽翰,她抬脚踢了踢。
“喂,小子,好心一点,都把人给压昏了,还把人家当床垫躺,你的心肠很歹毒喔!”白樽翰缓缓的翻身躺到草地上,让警察将绑匪b也一并带走。
“我的心肠歹毒?桦姨,你说错了吧?一腿就将一个大男人踢昏的人是谁啊?还有,刚刚我是不是听到骨头断掉的声音?”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根本已经昏迷,所以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那三个混混手中将他救出来的,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可怕的女人,他开始为爸爸的未来祈祷。
“呵呵你一定听错了,而且,那个男人是被你压昏的。”李岳桦装傻,硬是拗了过来。
“是吗?桦姨,咱们心知肚明,就心照不宣了。”他才不会被她唬过呢!
“小子,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喔,得罪我对你没有好处吧!”她蹲下身子,用着阴狠的眼神瞪他。“说吧!桦姨,你大费周章的威胁我,是要我做什么?”白樽翰了然的问。
呻!这阵子这小子的胆子被她和白秉辰两人愈养愈大,已经都不会怕她了,威胁起来一点趣味也没有。
“刚刚的事,挑着讲,可别傻傻的全报告给你老爸听,知不知道?”
白樽翰眼神飘向她后方,看一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的爸爸,然后在他摇头示意下又将视线转回她脸上。
“桦姨,我不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耶!你教我吧?”
“有人要绑你的事可以讲,反正也瞒不住,但是我单独对付绑匪的事就可以跳过不要提,知道吗?”
喔喔!爸爸的脸色变了耶!
“为什么不要提?不想让爸爸知道你的英勇事迹吗?”他试探的问。
“英勇事迹?哈!以你老爸那死头脑只会称它叫做‘蠢行’。”
“蠢行?那就是爸爸的不对了,怎么可以一句话就抹煞了你救我的功劳呢?爸爸应该感谢你的,怎么可以反而责骂你,太糟糕了。”他故意说,看到爸爸挑眉望着他,他则对他一笑。
“其实也不是这样啦,你老爸只是因为担心,你知道的,关心则乱嘛!”李岳桦连忙解释。
“喔!我知道了,你之所以不让爸爸知道,也是因为不想让他担心,对不对?”白樽翰举一反三的说。
“喂!小子,少嗦,照做就是了。”李岳桦脸一红,恰恰的说。
“知道了,我照做就是了。”看着爸爸转身再次悄悄的离去,他知道爸爸决定顺着她了。
“哼哼!这才乖嘛!”李岳桦拍拍他的头。“小子,还不起来,想躺着让人抬啊!”“是是,这不就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