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她,“中国功夫原来也不过如此!”
林子淼抬起眼来,眼神依旧乌黑清冷,沉淀着不动声色的稳妥,“希望你的直觉是对的。”
她说起话来总带着内涵,也有一分中国式的英语调子,阿尔瓦落时常听不大懂,但他不在意,冷笑着朝她再度发动攻击。
林子淼面对他凶猛的攻击,微微扯了下嘴角,身子不动,脚下微微一移。
他的狠辣一击铺天盖地般砸过来,他想她避不开的,他会直接打死她。
他的力道和野蛮是出了名的,近身格斗也是从没落过下风,他相信自己的本事。
但是这一次像白天在米兰街头一样,失策了。
他还没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他的拳头就砸了空,落到了坚硬的墙壁上。
“哄”一声巨响,洁白的墙壁上出现一个凹进去的拳印。
林子淼像鬼魅一样转瞬间出现在他身后,在他诧异得还来不及回头的时候,她再度一记手刀狠狠落在他后颈。
这一次,他感受到了深切的疼痛和麻意,像毒发一般迅速蔓延全身。
身子定格了一瞬才返回头去。
一条长腿毫不留情地挥扫而过,恶狠狠地击中了他腹部,撞击得他连连后退撞在墙壁上。
林子淼顺手抄起一旁桌案上的一个玻璃花瓶,对准阿尔瓦落的头部狠狠砸下,玻璃碎片散开,鲜血顺着他金色的卷发往下淌,一室的血腥味。
顺手捏起一片削尖的碎玻璃,她抵住了他的脖子,冷着眼神道:“你输了,我要见穆渊。”
她的眼神还是漆黑清冷,浑身散出沉稳而内敛的张力,无声的压迫着他。
阿尔瓦落眯着眼睛连连大笑:“好,很好,真有意思,林,你真的很让我吃惊。”
“真抱歉,千万不要对我吃惊,不然你会爱上我。”
她已经用她的奇特征服了唐白,但只要征服唐白一个人就足够了。
“你那招是什么?很厉害。”阿尔瓦落问,“你真是个狡猾的中国女孩,林。”
她有本领,也有智慧,懂得以弱制强,更懂得障眼法,迷惑人心,再恶狠狠加以报复。
林子淼冷笑,他这个外国佬当然不知道她的习性,唐白叫她小痞子,痞子般骗死人不偿命是她一贯的招数。
通常像阿尔瓦落这样的权势人物很自信很自我,就算他对她的身手不清楚加以警惕和试探,但看到她屡次被他打得没有招架之力,他怎么样都会放松警惕。
他一放松,她的机会就来了。
而事实上,刚才与他硬碰硬过招,她确实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她唯一能制敌的王牌招数就是忍术,皇家以速度制人的忍术。
“我要见穆渊。”她冷冷重复一遍。
阿尔瓦落点头,“放开。”
林子淼撤手,退到窗边,敛了眉目。
阿尔瓦落一擦额上被砸开的血迹,啧啧两声:“你对我犯下了罪行,林,我不会放过你。”
林子淼不作声,等到他出去,她摸出兜里的手机,按开机,试着打出去一个电话,没信号,被屏蔽了。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卧室的门开了,两个黑衣男人带进了穆渊。
穆渊穿着如往常一样的白衬衣,面容瘦削,眉目却依旧温润柔软,看见她,他眼里有疼惜。
“子淼。”他上前来拉起她,急急问:“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他眼神隐忍,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遍,见她确实无恙,他才安了心,叹口气:“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我没想到他们会去找你。”
“伯母还好吗?”林子淼问。
“我们都很好,你别担心。”穆渊摸了一下她短短的头发,微笑:“我会保护你,子淼,不要怕。”
他的眼神很温润很真挚,闪着令人安心的沉稳之色。
哪怕自己都成了一个被软禁者,在林子淼面前,他依旧笑得如沐春风,试图用自己不强硬的羽翼为她撑起一片天。
他的性子并非软弱,只是面对那些贪婪的权势,他无意去争执。
他也并非只除了医术就不精通武艺,只是不愿意去向家族的弟兄一样变成一个嗜血的杀戮者。
他的温柔就是他的强大。
“子淼,你先在这里待几天,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他笑着,眼底却苦寂。
从得知林子淼被带到了这座城堡一样的监狱里的时候,他深切相信了当初在医院里唐白所说的话。
他还不够强大,只有当他站到权力的顶端的时候,他才能不受任何威胁,他也才能彻彻底底保护她不受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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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累了,什么话都明天再说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