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拿起手里的东西一看,这蹩脚的针线和瞧不出模样的图案,倒真有洛初宝的风范。独孤凛记起这是今日在马车上洛初宝掉出来的东西,没想,是送给这个人的......
眼含深意地看了七夜一眼,独孤凛抱着胳膊等着看好戏。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刻意隐藏了情绪,但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的。就比如他激动得有些颤抖的手。
独孤凛忽然觉得好笑,洛初宝明明就喜欢自己的跟班儿,却为何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嫁进独孤家。她是真迟钝,还是暗藏心机......?
要知道,传言中的她可是游手好闲纸醉金迷的女人。他起初也这么以为,但后来发现她竟识字,还能和冯老先生聊到一块儿,难不成,外人所瞧见的她其实只是她的伪装?
虽然承认了她的书法,但不得不说,她的女红真的有点......糟糕。
他这个碍事的人一直站在那儿,七夜见他也没有自觉走开的意思,便也顾不得他。拿了荷包去问洛初宝,可她躲在被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七夜无奈,只能隔着被子同她说话:“你绣的这个荷包……是送给我的?”
“废话!”洛初宝翁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就把荷包给他了,明明都还没搞清楚自己为何会绣这个东西。
“谢谢,你绣的这个......猪?我很喜欢。”七夜横看竖看也隐约能看出个猪头的轮廓,因而语气有些踟蹰。
谁知这句话把洛初宝给炸了出来,被捂得发红的脸上满是怒意:“你才猪!这绣的明明是人好吗?”顿了顿,干脆直说了,“这头猪就是你!”
噗——
一旁看戏的独孤凛忍俊不禁,他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女红不好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他这一笑,引来洛初宝的怒视:“你笑什么,难不成你也把这小人儿看成猪了?”见他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她猛地把坐在床边的七夜给推开,指了指窗户,“两个瞎子,都给我从窗户滚出去!”
“深更半夜的,我若是被赶出去了,保准立刻有人去给大夫人打小报告,今晚这么一折腾你也别想睡了。”独孤凛半威胁半开玩笑地看着她,眼神挑衅。
那句话明显就是带着玩笑性质,洛初宝怎么可能大半夜地把七夜赶出去受冻,听了独孤凛的话也算有个台阶下,大度地摆摆手表示大人不记小人过。
只是,他话锋一转,让原本放松下来的洛初宝又绷紧了神经——“你不是喜欢他吗?看你的性子也不像是容易屈服的人,那又为何委屈自己嫁进独孤家?”
洛初宝愣住,七夜也愣住。
洛初宝脸上一红,辩驳道:“你乱说什么呢!谁喜欢他了。”
七夜原本雀跃的心因为这句话陡然沉入谷底,她若是喜欢自己,早就喜欢了。明明朝夕相伴六年,她却不曾有丝毫的表示,倒不如说他的管教让她觉得烦。
“谁喜欢谁清楚。”独孤凛摇摇头,跟死鸭子嘴硬的人争论是没有结果的,便不打算继续跟她耗下去,“我累了,你们继续聊。”
说完,扭头回了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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