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黛回头看了一下被提及的当事人君临,对方像是没听见似的,一个劲儿地灌酒,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满腹心事。
对,他怎能不满腹心事呢,进独孤家,就是为了那件事,可到现在为止还未能有丝毫进展,虽然知道急不得,但他还是想要早一些完成心愿。
抬眸看了一眼屋顶上的二人,在君临的面前,任何人的想法都会暴露无遗。他看得透别人,但看不透自己。
看七夜的样子,现在应该在为了自己说过的那句话而烦恼着。很多事当事人看不明白,旁人的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他还在迷茫什么?
平日里无忧无虑的洛初宝今日也是心事重重,闷头读了一下午书,虽然她学得很快,但还是感觉要补足的东西太多。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这里,凭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
她紧挨着七夜坐下,盯着手里温热的瓷白酒瓶,忽然说:“若是你不那么执着于听我娘的话,就好了。”
“此话怎讲?”虽然心里明白她另有所指,但七夜还是故作不知地问她。
洛初宝没有扭头去看他,也没有勇气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因为她害怕听到七夜亲口说自己不如娘重要,事事以娘的话为重的七夜,即使她不问,也明白他不会瞒着四夫人带她离开独孤府。所以,之后的话便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没什么。”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七夜之间也有了秘密和隔阂……
第二日洛初宝贪黑起了个早,起床的时候看了看靠坐在床边熟睡的七夜,第一次没有叫醒他,而是选择了自己轻手轻脚地洗漱,并离开房间。
门轻轻关上的瞬间,假寐的七夜睁开了眼。
他内力深厚,她纵使动作再轻,他也能察觉。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和独孤凛游湖的事,若不是从千黛口中听说,他兴许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件事。而今早,她也选择了独自一人去赴约,看样子,是压根就不打算把这事告诉他。
她什么时候和独孤凛变成可以一同游湖的关系了?
迅速地起身,他拉好蒙面,打开窗户跃身而出。
洛初宝出了院子便朝相隔不远的独孤凛的院落走去。原以为自己起得已经够早了,没想到独孤凛已经在等她了。
初冬的清晨空气透着刺骨的冷意,洛初宝打了个哆嗦:“快走吧,马车备好了吗?”
“嗯。”独孤凛颔首,递了个暖手壶给她,洛初宝捧在手上,暖和得要哭了。她最怕冷了,这种天气根本就不想出门,只想在房间里烤火。
察觉到她投来感激目光,炙热得让人头皮发麻,独孤凛别扭地别开脸,语气凶凶地道:“看什么!”
“谢谢!”洛初宝吸了吸鼻子,快走两步赶上他的步子。
门口候着一辆马车,虽然精致,但自然是抵不过洛家马车的气派。可上了车才发现,里面布置得温暖舒适,座椅处还铺着白狐皮的坐垫。
随从得意洋洋地邀功道:“这可是少爷吩咐拿出来的,担心少夫人您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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