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太后赏赐的东西,娘一直都很宝贝,即使有新买的画儿,她也舍不得把松鹤图给拿下来。
满腹疑惑地朝里屋走去,轻唤一声:“娘?”
走出来的却是陈婆子,见了他服了服身,道:“少爷,夫人正歇着呢,您还是回去吧。”陈婆子怎能不知,现在的夫人是绝对不愿意见少爷的。
“娘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独孤凛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陈婆子后背惊出冷汗来,但还是摇摇头,口是心非道:“没有的事,少爷。”
“那这又是什么?”他拿出烧了半截的纸钱,扬声质问,“你们在给谁烧纸钱?!”
看到眼前的纸钱,陈婆子暗骂那些丫鬟办事不利,竟然让少爷瞧见了这东西。便只能撒谎说:“是夫人说,她夭折的孩子给她托梦,说是在那边过得不好。所以夫人就烧了点纸钱过去。”
“夭折的孩子?”独孤凛觉得陈婆子的话越听越糊涂,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其实少爷有个弟弟,只不过生下来的时候稳婆说是个死婴。这事儿夫人没跟少爷您说,怕您伤心。”陈婆子叹口气,压低了声音解释,她怕里屋睡着的夫人听见,又要落泪。
听陈婆子这么一说,独孤凛顿时愣住,他活了十九年还真没听说过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弟弟。惊在原地半晌也没能出声,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走出了独孤夫人的院子……
独孤夫人一闭门就是五天,这五日里任何人都不见,老爷虽然问过下人她的情况,却并未来看她。独孤夫人卧在床榻上,心里的苦几乎要让她窒息。十九年了,足足十九年了。老爷再未碰过她,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与她之间却比陌生人还要疏远上几分。
她知道,他在怨她。为着十九年前她的执着与鲁莽。而她现在,也为此后悔着。
陈婆子过来给她喂药,她知道自己身体并无大碍,她得的,是心病。
“夫人,方才少爷又来了,老奴还是照旧把他打发走了。您看,这样下去,那孩子怕是要伤心了。”陈婆子一边伺候她喝药,一边说着。
独孤夫人摇摇头:“不见。”
陈婆子一声叹息,未再多言。
华灯初上,街市上热闹无比,窈窕女子结伴在街市上逛着稀奇玩意儿,小贩们高声吆喝着,空气都被渲染上一层温暖的橙色。
只是,此刻走在街上的独孤凛却如置冰窟。虽然明白娘难过,但为何五天都不肯见他?他也为那个夭折的弟弟感到惋惜,可都过去十九年了,以前都没见娘如此反常过。心里有些烦躁,路过一家酒楼,他一脚踏了进去。
“哟,客官里面请。”小二热情地招呼他。
独孤凛看了看人满为患的大堂,问:“有雅间吗?”
小二露出抱歉的表情来:“这位客官,雅间已经坐满了,大堂还有几个座位,您看……?”
急着想要喝几杯的独孤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索性就坐在大堂里,正巧也能听听段子。
小二将他引到角落的位子,很快送上了酒。
台上的老头讲着好笑的段子,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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