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吹来的风带着凉意袭来,洛初宝下意识地朝七夜的身边靠了靠,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她冷,扬手掀起披风,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温暖的披风之下。
也许是今日起得太早,又或是今日在独孤家发生了那么多事,又也许是因为七夜的身旁太过温暖,洛初宝只瞧见眼前渐远的河灯光亮变得越发模糊,忍不住闭上眼,沉沉睡去。
七夜感觉肩头一重,侧脸便瞧见少女熟睡的容颜,只是,她眉头紧皱,似乎连睡眠也无法摆脱那些烦心事。
而河边的两人却不知,独孤家已经闹翻了天!
虽说独孤凛只愿和洛初宝做陌路夫妻,但至少表面上还是要摆出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样子来,所以道别了前厅的宾客们便随着丫鬟婆子们朝新房走去。
走到半路,便遇上了早已醒来的独孤夫人。他快步迎上去,有些担忧地问:“娘,身体可好些了?这个时辰了您出来做什么?”
“无碍,喝了大夫开的药已经没事了。现在是要去洞房了吧?”独孤夫人心怀鬼胎地问道。
白日里接的那道圣旨令她久久不能释怀,醒来也是泪流满面,好在陈婆子给她出了个好主意,她这才仿佛又活过来了一般赶紧从床榻上爬起来就往独孤凛的院子赶。恰好和他撞上了。
虽说不能休妻,可没说不可以家法伺候。若是洛初宝新婚夜便和别的汉子被捉奸在床,那侵猪笼是免不了的。到时候洛家不仅不会追究洛初宝的死,还会因为内疚而为独孤家所用。
她承认这招有些阴狠,但为了独孤家的未来,为了她儿子的幸福,她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心慈手软。
上演这场好戏的汉子已经派人准备好了,现在就差她这个目击证人的出现了!
只是独孤凛却不知道她的心思,听娘说起洞房二字,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表情也变得有些别扭。他可不打算和洛初宝圆房,所以只不过是去走个过长罢了,难得娘还这么上心。
含着愧疚,他回道:“是的娘,您身子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独孤夫人赶紧摆手道:“我儿子成亲,我这个做娘的怎能错过?”见独孤凛还要劝阻,便伸出右手挡在他面前做出禁止的手势来,“好了,你别多说了,咱们快过去吧。”
独孤凛住了口,默默跟在娘身后朝新房走去。
离新房越近,独孤夫人的心就越紧,生怕下人没办好她交代的任务误了大事。
一步,两步,三步......
近了,更近了。可是,为何没有听见屋里有任何的动静?她的心,悬得老高。
丫鬟们推开门,独孤凛掀起衣摆大步跨了进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连灯都未亮。命人点了灯,屋子里亮了起来,婆子们赶紧进去搜寻,可是里屋外屋四处都没有人,只有桃木桌上置着的灯奋力地散发出亮堂堂的光来,却依然驱不走独孤夫人心里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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