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然是斤斤计较,恨不得像皇亲国戚一样,要朝廷给他们米禄才好呢。
李仲很快就把银钱拿了过来,衙役中有各方面的老手,看成色的,称重量的,一会儿就验看完了。
衙役们完成了任务,就快速的离开了七里寨,向西边废弃的村中而去。
“都出来啊!不要躲!”到了村子里,可是就不同在七里寨了,衙役们大声的叫嚣着:“要是再躲,就要放火了啊!”
林程海还有另外两家人终于无奈的出来了,站在一起,看着来收税的官差。这些他们都太熟悉了,每年都是要有两次的。
老王头抬眼看了一下他们的田地,说道:“班头,一共三十一亩。”
班头一个眼神,两个衙役出来,一个拿着鳞册,一个拿着算盘。高声的说道:“你们有地三十一亩,夏税每亩三升,合银十四两。另外还有辽饷,剿饷,折色,耗羡,解京阔步役、胖袄盔甲役、糙米役、盐课役、打冰防河战役,还有军需豆料、草料钱,总计每亩二两,合银六十二两。”
“哪有这么多?!”林程海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的说道:“这些地的收成,可没有你们收的多!”
班头不耐烦的一挥手,呵斥道:“闭嘴!这只是一部分,还没有完呢!”
拿账册的衙役接着高声念道:“这里原有里甲,欠崇祯九年,十年半数钱粮,欠崇祯十一年全年钱粮。一共是银六百八十七两,你们既然种了他们的地,这些积欠,也是由你们来包赔!总计你们需交税银七百六十三两!”
林程海愤怒的吼道:“你们不用说了!哪有这么多的银两?!我们是农民,不是达官贵人,也不是商户富豪,那来的这么多银两?!漫说那些这里的里甲积欠的钱粮,就是我们自己今年的夏税,我们也交不起!”
班头冷笑一声,道:“能在这个年节,在这里开出三十多亩的荒地,没有家底儿,谁人会信?你们是自己交,还是要我们去搜,你们自己选。”
“没有!”林程海大声的回绝道。
班头没有废话,直接一挥手,道:“搜!”
林程海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大声的喝道:“谁敢?!”
“抓!”班头还是简单的一个字。
几个衙役上前,一个前面吸引注意力,另外两个拿铁索从旁边一套,就把林程海给锁住了。其他的两家人都畏缩的后退,不敢有丝毫抵抗,只有林程海的妻子还有老爹上前去求情。
随着一阵翻箱倒柜,衙役们终于从屋子里出来,不但把林程海他们私藏的五六十两银子全都搜了出来,还把他们的口粮也全部都抬了出来。
班头得了汇报,之后大声的说道:“这些东西,折银六十一两,你们今年的夏税还欠十五两,你们的积欠是七百六十三两,再加上今年的积欠,那就是九百一十六两。男人抓走,你们这些家眷,筹集钱粮,在七月十五之前,到衙门里交齐!不要晚了,否则你们的男人可要受苦了!”
“差爷,您发发慈悲吧,我们哪里有这么多的银钱啊?”林程海的妻子哭叫着。
班头随意的说道:“朝廷定的就是这么多,有什么怨气,找对了人!”之后带着他的手下,还有搜出来的粮食,回县城去了。今天他们的收获实在不少,尤其是那些银子,他们可以拿掉一大半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