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七日清晨,苏善蕴带梁哥儿回天津去参加宁长青的婚礼。
皇上由于身体抱恙,所以下令文武百官这几日皆不用上早朝,只需把重要的事情通过奏折递交即可。
燕锦暄因此有时间亲自送苏善蕴到码头。
天色尚未亮,加上路上皆是厚厚的积雪,所以马车行驶得不是很快。
燕锦暄一直将抱着梁哥儿的苏善蕴紧抱在怀里,并俯头无声地凝视着她,目光仔细,眼神温柔,仿佛在端详一件稀世的珍品。
已成亲将近两年,燕锦暄对苏善蕴的兴趣不仅丝毫未减反而越见浓郁,这让苏善蕴深感幸福之余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待她实在是太好了。
“二爷。”苏善蕴腾出一只手来温柔地摸了摸燕锦暄的发鬓。
“嗯?”燕锦暄微笑着应。
苏善蕴便将他的头扣入自己的怀中,像对着一个孩童般柔声道:“我已将前几日给您做的那三套冬衣放在了床头柜的柜面上。我想着今春的气候比往年的都要冷,所以特意在里头加了一层厚夹棉,您最近就换着穿那几件吧。”
“好。”他点头,在她的侧脸轻轻地亲了一下。
梁哥儿已经睡着,苏善蕴便拿一张棉毯盖在他的身上,又俯头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儿。
“他睡着时的模样跟您实在太像了!”苏善蕴说。
燕锦暄先前的注意力一直在苏善蕴的身上,如今听得她这么一说才朝梁哥儿望去,也笑着说:“是。”
从长兴门到码头的路途并不近,所以他们得在马车上呆不短的一段时间。
见梁哥儿已睡着,燕锦暄便从苏善蕴的怀中将他抱到了专供婴儿睡的藤蓝上,复将苏善蕴搂进怀中。
“这么冷的天,你在船上时就不要到夹板上去了。”燕锦暄说,一只手已从她的侧襟伸了进去,在她光洁的玉背和高耸的胸/脯间缓缓地游走着。
苏善蕴红着脸将头抵在他的肩头,甜声道:“好。”
……………….
仲王府内。几位大臣已在地上跪了将近一个时辰。
四皇子始终像个出世的高僧般闭目端坐,仿佛并未曾察觉他们的到来。
事实上他们进来时双方便行过了见面礼的,只是当这几位大臣齐齐跪下来求他应承一件事时他便闭上了眼睛。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跪在地上的这五位大臣心急如焚。
在他们看来。眼下皇上的病情反反复复,以后能不能好还是个未知数,而曾经名声赫赫的三皇子此刻又被关在了思静园,这正是四皇子趁热打铁、拾级而上的绝好时机,他们希望四皇子能好好把握这难得的机会。
或许是这静寂的气氛太让人难受了。其中一位大臣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道:“四皇子,俗话说‘成败一瞬间’,您现在出手的话天下百姓、文武百官甚至是您的母后也都不会为难于您的,我们几位虽然人轻言微,但只要我们联手的话也还是能动员得了一杆子人加入的,您还担心什么呢?”
四皇子的唇边遂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睁眼望向这位说话的大臣缓缓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感激不尽,但乘虚而入、祸乱朝纲这种事我是不干且也干不来的,所以你们还是回去吧。”
当日。当皇上于昏迷了数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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