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善蕴遂和宋嬷嬷回了闺房,端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等着冯氏那边的消息。
她想起符箓家有曰:执笔画符时需将万缘放下,不起一念,于不动念处落笔,一气呵成,此符才会灵验,凡祈祷若想灵验也应如此,因此她将双手交握着放在膝上,心无动念地等着。
宋嬷嬷见她神情肃穆,本想和她聊几句的此刻便也只好识趣地闭了嘴,轻手轻脚地去了外间候着。
客厅那边,李鹤和冯氏打过招呼后便直奔主题。
冯氏静静地听完他的讲述后说:“由于苏大小姐已定了亲,为免惹是非所以不便与你直面相对,但她有交代我告知于你——她目前对于她表哥的去向也不太清楚,只有等表哥日后来信方可知了。”
冯氏当然不知苏善蕴与燕锦暄之事,不过她很认同苏善蕴临时想到的这个借口,因此倒是说得很像一回事。
李鹤听完只好长叹一声。
随后他又不甘心地说:“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以我对云弟的了解,他不太像是会不留去向之人。”
“李公子,一个人的离开必有其原因和苦衷,或许不再深究才是最大的尊重吧。”冯氏说。
李鹤又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或许吧。”
“离开也不一定就代表他对你有意见,也许仅仅是因为他觉得他是时候离开了而已,还望不要多纠结。”冯氏语气温和地道。
听着冯氏的这番话,李鹤的心结终于解开,他摩挲着茶杯说:“我原以为我和他能结一辈子的友情,没想到……”
“这太难了。人这一辈子会遇见许多的人,但能陪伴自己全程的毕竟是很少的。”冯氏耐心地宽慰着。
“也许是吧。”
“何必强求天长地久,拥有过已经足够。李公子,做人有时候要洒脱些才能过得好。”
李鹤满眼感激地望向冯氏,由衷地说:“夫人所言极是!”
“那么,回去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吧,它日若有缘或许你们还能见面。若无缘也无需强求。人生也并非没了谁就活不了的。”冯氏一边给他斟茶一边说。
李鹤叹了叹气,抬眼望向窗外明亮的天。
未几,他笑着说:“是啊。人生没有不散之筵席,就连自己的父母有一天都会离自己而去,更别说其他人了。”
说罢,他的神色似乎有所释然。
冯氏顿时心头大定。忙说:“李公子能这么想就好,来来来。吃点桂花糕和煎米饼吧。”
李鹤便尝了一个煎米饼,随后与冯氏告辞。
冯氏送他出大门。
临上车时李鹤转头对冯氏说:“假若你们有云弟的消息时望能告知我一声。”
“如果他也希望你知道的话我们自然乐意相告。”冯氏笑着说。
李鹤笑了笑说:“好,那多谢了!”
待得李鹤的马车离开,冯氏去了苏善蕴的闺房。
“问题解决了。”冯氏在苏善蕴的对面坐下道。随即将她和李鹤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苏善蕴。
“您处理得很妥当!有劳您了!”苏善蕴赶忙向她行礼致谢。
冯氏一把拉她起来:“一家人不用客气,日后不与他再见面就是。对了,你当初怎么会想到要与他接触的?”
关于这一点。苏善蕴已经想好了解释的理由,于是她说:“这要从我以前反复做的一个梦说起……”
“然后你竟然为了不让他像梦中那般死掉而女扮男装接近他?”冯氏睁大着眼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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