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枕头上就像流淌着水一般温柔。她一边回答大夫的问话一边时不时地朝燕锦暄望去。
当他们的眼神接触时她就会微笑,似乎在告诉他——我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他为她的乖巧懂事而心疼。
等他送大夫出门后燕赟培叫住了他,沉着脸让他到书房里说话。
待得两人坐下后燕赟培神色严肃地说:“老二,你给我小心点。这个家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就得垮掉的。”
燕锦暄立即明白他所指何事,遂神色镇定地答道:“我跟她之间不会有任何不妥。”
“是这样的吗?那为何三番两次留她住下?为何中秋节时专门上门去见她?为何送她一大箱子书?为何她倒下就立即去抱?这样做究竟是妥还是不妥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燕赟培望向他的目光非常冷峻。
“我自有我处理事情的方式。您不要插手就好,您一插手就成不了了。”燕锦暄语气冷静地说。
燕赟培提高声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您不要管的意思。”
“我不管?好好好,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你打算怎么做?你打算不顾个人前程、不顾家族名声、只图个人痛快么?”
“我若是只图个人痛快就不会苦忍这么多年了。”
燕赟培顿觉被什么呛住了般。
“难道娶郡主是件很痛苦的事么?”燕赟培竭力让语气显得平静。
“那就要看对象是谁了,至少对于我来说是的。”
“这我就不太明白了。”
“因为您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爱过。”
“什么?真正地爱?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所以这事您不要管就是了。”
“但你别忘了——你和郡主的亲事是没办法反悔了的。”
“您放心吧,这件事很快就会有个了断。”
燕赟培讶然,皱着眉头问:“什么?了断?”
“是,了断。”燕锦暄轻声答道。
“你想得太天真了,这怎么可能了断?”燕赟培冷笑着说。
“我已经有办法,不过还不是告诉您的时候。”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你别忘了老三的教训,女人都是祸水来的。”他望向儿子的眼神忽然充满了忧愁和不安,还有无奈。
“是么?我以为高尚一点的男人都不应该将这种责任全推给女人呢。难道老三的事情您没有责任么?”燕锦暄目光冷淡地看着他说。
燕赟培的脸色顿时煞白,指着燕锦暄说:“我真没想到你……”
“教训我的话您还是先别忙着说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实话告诉您,我是打算日后娶那小女孩为妻的,我只愿娶她,您若还顾念父子之情的话就别插手我们的事。”燕锦暄说罢便走了出去。
燕赟培闷着一口气愣在那里,久久都缓不过神来。
那边厢,苏善蕴在喝过大夫开的药后便睡了。
但是这一夜的她睡得极不安稳。
次日,她听燕锦暄和陆夫人的话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直到午后感觉身体没啥大碍了才起来绘画。
宋嬷嬷在帮她研磨的时候凑近她耳朵说:“小姐,我看今天好多丫鬟轮流盯着你呢,估计是燕老爷吩咐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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