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总裁的架式,我这么一个小小的风联集团,怎么能和号称娱乐王国的凌氏相比呢?”
“你太客气了”
沛彤无聊地看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根本都像戴着面具在说话,没一句实话;要不是答应过凌劲威不乱开口,她早打断他们,好早点进去吃东西了。
在她翻了无数次的白眼后,鼠哥终于注意到自己有多白目了。“唉呀!瞧我们都聊到忘了时间,小姐一定饿了吧?请进、请进!”陪着笑,请他们进入会场。
“谢谢!”她真佩服自己此时还笑得出来,而不是把这只死耗子给剌了喂狗。
接着她就优雅地挽着凌劲威进入会场。
“好奇怪喔!为什么一片黑鸦鸦的?好像来参加丧礼一样。”沛彤端着餐盘,小心翼翼地附在凌劲威耳边说。
来参加的宾客们,不论男女几乎部是一身黑色的行头,黑色西装、黑色晚礼服、黑色披肩、黑色包包、黑色鞋袜一路黑到底!
这让她感到好奇。
凌劲威摇头笑道:“他们有些是黑道兄弟。”
“黑道!兄弟!”沛彤尽量不要让自己显出害怕的样子。
“这么惊讶啊!我以为听到这个你应该会恨平静才对!你不是也知道风联以前有做一些嗯买卖?那跟黑道总会有点关系的。”
“是没错啊!不过这么近距离看他们心里还是会毛毛的。”她老实地说出心里的感受。
凌劲威搂紧了一下她的肩。“放心吧,他们不是那种没事会找你麻烦的人。”
“我知道啊!”沛彤仰起小脸看他。“嗯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他早知道这妮子耐不住什么性子的。
沛彤小心地左瞄瞄、右瞧瞧后,才小声地间:“为什么那些大哥身边的女人看起来都很冶艳,而且风情万种?她们的举手投足都很吸引人耶!”在她们面前她就像发育未完全的小鸡,落差很大。
“她们几乎都是在风尘中打滚过的,当然会比较世故一点,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他对那些“风情万种”的成熟女人没兴趣,还是喜欢他的小不点,清新又自然,没有讨人厌的脂粉味。
“风尘中!你是说像酒店之类的地方吗?”
“嗯。别谈她们了,你今晚还好吧!我不能随时陪你,会不会很无聊?”与其浪费时间在那些不相干的女人身上,倒不如争取时间和他的小不点多培养感情。
“不会啊!这里有很多新奇的人事物呢!”她答得理所当然,好奇地盯着人来人往,怎么会无聊?而且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和她不同世界的“大哥”耶!
凌劲威明显地露出受伤的神情。“是吗?”这小表,非得回答的这么直接吗?
她瞧出他受伤的神情了。“可是啊,还是有你在身边最好!”勾起他的手臂,稍稍用力,示意他弯下身来,并在他的脸颊亲啄一下,然后面带窘红地说:“今晚你真是帅呆了,我早想这么做了!”
她的回答令他满意。“小姐,光这样是不够的,学着点,要这样”
他霸道地侵入她的唇舌,恣意品尝她的甜美,也不管场合、时间不对,他就是想吻她!
两人忘我热烈的拥吻,马上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本来高大俊帅的凌氏总裁带个个头娇小的“小女孩”出现,就已经够让人注意了,现在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火辣演出,更是让众人大开眼界!
鼠哥和新选出来的助手冷冷地观看他们。“我就说这女人一定和凌劲威有关系,还死不承认。”
说话的人正是鼠哥!坐上风联总裁的位置并不能满足地,他真正的目标是凌氏旗下的所有产业。
为了要达成这个梦想,他势必得先解决凌劲威,让凌氏瓦解;既然现在确认了他的致命弱点,看来他“称霸”的日子不远了。
“这阵子,他到哪都带着她,如果要下手恐怕”助手的话被鼠哥抬起手阻止打断。
他凉凉地说:“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吧!暂时先让他们逍遥一阵子,等货脱手后再说。”
鼠哥最近正积极的布线,准备进行一笔史上最大宗的毒品交易,而他所选定的交易地点,就在凌氏旗下的酒店。
之所以会选择在凌氏的酒店进行交易,主要是因为凌氏自从凌劲威接管后,一直强调正派经营,警调单位也就很少会查到那边;而且万一事情不幸露馅了,还可以推给凌氏,真是一举两得!
“是!”两人同时发出奸诈的笑声
。
“劲威”沛彤小小声地叫着凌劲威,她知道他正忙着和高阶主乖篇会,不喜欢人家打搅他;可是她已经等很久了,也不晓得他要开到什么时候,只好硬着头皮将书房的门开了一小缝。
不只凌劲威,其他分坐在沙发上的主管也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有事?”凌劲威略微挑起浓密的剑眉,他的确不喜欢在开会时被人打搅。
“嗯!”沛彤轻轻地点点头。
“不能待会儿再说吗?”语气虽轻柔,却可隐隐听出他的不悦。
沛彤将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令在场的人都担心她会把脖子给摇断。
“那就说吧!”反正为了这个小不点,他总裁的形象早就全毁了,像现在这样打断他的会议还算小事,上次她还曾经不顾北、中、南的高级主管都在,硬是逼问他到底爱不爱她,让场面尴尬异常。
还有上上次,她更是在凌氏的员工聚会上,大胆地吻他、挑逗他,害他饭也顾不得吃了,直接把她捞到饭店楼上的房间,整晚都没有再回到会场。
原本他还在想说她何时变得如此开窍、热情,追问后他才知道,原来是她和黑皮他们打了赌,赌他有多在乎她,听说赌注还很高咧!
诸如此类的事时常发生,让他每次都哭笑不得的想把她抓起来打屁股。
不过,她虽然爱玩,却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突然打断他的重要会议,她向来都知道他的规矩的。
“我、我我现在要回家!”沛彤扭着手,不安地说。
这阵子和他在一起太快乐了,根本都忘了该回家看看老爸、老妈,除了按月寄钱回去外,毕业后到现在,她总共只回去过两次,而且都是回去住一晚后又匆忙离开,难怪老爸会忍无可忍地打电话来了。
她的耳里还回荡着老爸“荡气回肠”的“威胁”也就顾不得凌劲威的禁忌了。
老爸规定她晚上六点前要回到家里让他看见,可是现在都已经两点了,再不出发去搭车,老爸肯定会把她“登报作废”!
“回家!现在!”凌劲威难掩讶异。
“嗯!我只是跟你打一下招呼,我要去赶车了,掰掰!”沛彤转身就要离去。
凌劲威迅速冲到书房门口,抓住她的粉臂。“说清楚!为什么突然要回家?”最近他们的感情异常的好,她应该不会负气回“娘家”才对。
“稳櫎─唉啃,都是你啦!还不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让我忘了要回家看看,结果现在我爸打电话来通缉,限定我六点前要出现在他面前,否则否则就要把我登报作废了啦!”沛彤轻捶着他,把委屈一股脑儿地倒在他身上。
“原来是伯父打电话来呀!你是很久没回去了,好吧,我陪你回去。”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沛彤极度惊愕地睁大眼睛。“你不可以啦!”老爸要是知道她为了个男人而“忘了”要回家的话,她铁定会被剁成块状,丢入?镂滚栌恪?br>
其他在场的主管全都睁大眼睛,等着看好戏。
“为什么不可以?走吧!再不走会赶不上六点喔。”他好心地提醒她,马上换来她哇啦哇啦的叫声。
凌劲威回头交代正看戏看得兴致盎然的主管。“会议延到下星期吧!到时黑皮会通知你们。”
。
“爸、妈,我回来了!”沛彤松了口气五点五十五分,时间刚好!
李耕富从内厅走出来,脸色不悦地边走边说:“知道要回来了厚!死丫头,还得你爸打电话去催才肯回来!”操着流利的南部腔台语,一路从内厅念到客厅。
“爸!有客人啦!小声点”在凌劲威面前被老爸这样念,让她觉得很尴尬。
此时李耕富才抬头注意到站在他女儿后面那堵高大的身影,诧异地说不出话来。“死死死死死查某鬼啊,不、不回来就算了,一、一回来就、就、就给我带、带男人回来。”慑服于凌劲威不凡的气势,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的。
“我、我没有啦!他、他、他是他是我头家啦!”果然是父女!紧张时都会结巴。
“头家!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李耕富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们这里可是纯朴的渔村,要是让人知道他李仔的独生女在台北和人家“黑白来”他面子要往哪放?
李耕富鼓起勇气,上下打量着凌劲威;光从外表就可看出这个年轻人一定不简单,只是不知道是何来历了?
“不是那个头家啦,是老板啦!”沛彤满脸红光,羞窘地纠正李耕富。
在南部乡下,妇女叫自己的丈夫都叫“头家”所以老爸会吓一跳也不能怪他。
“伯父您好,打搅了!”凌劲威不卑不亢地开口。
“厚你好!你好!坐坐坐!”听到沛彤说是老板,李耕富赶紧请他坐,心里头还为自己猜对了而沾沾自喜,这年轻人果然不简单。
此时,村内的阿好婶越过三合院的大稻埕,直接来到屋内,彷佛这里就是她家厨房一样,也没看见一旁的沛彤他们,冲着李耕富嗓门一开。
“李仔,我听阿狗说你厝门口停了一辆米浆她老母,我本来还不信,过来看看,还真的勒!你什么时候买车了?厚!还买那么好的车,进口的勒”阿好婶啪啦啪啦地说下去,让在场的人都没机会插嘴。
李耕富终于等到一个空档。“停!阿好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现在我有客人,麻烦你先回去,有事明天再说!”
“有客人喔!”此时她终于注意到坐在李耕富对面的沛彤了。
“哎唷沛彤啊!你越来越漂亮了叹,我们家阿满要是能像你一样这样白泡泡、幼绵绵就好喽!”
阿好婶这句话让凌劲威忍俊不禁地轻笑出声,沛彤反射性地曲起手肘顶了他一下,外加赏他一记卫生眼。
殊不知这些小动作,全被李耕富收入眼底。
阿好婶这才又注意到坐在沛彤身边的凌劲威。“这位是”
“客人啦!我们要吃饭了,不送!”李耕富摆明要赶人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好啦!好啦!跋什么赶,欸,帅哥,有空来我家坐坐!”没事邀请别人家的客人到她家坐坐的,大概也只有阿好婶做得出来。
凌劲威报以微笑。
阿好婶一离开,客厅瞬时安静下来。
“哼嗯你妈听到你要回来,直嚷着要加菜,现在正在后面忙着,你过去帮忙,我和老板聊聊。”李耕富决定先支开沛彤。
“可是”沛彤为难她看看凌劲威,又看看李耕富。
李耕富忍不住提高音量。“快去啊!你是担心我把他吃了是唷!”
沛彤赶紧起身往后头厨房冲,完全不敢回头,直接往设在后院的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