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的,看他是要让大小姐风风光光的离开庄园,还是狼狈离开。”
蔚杰气愤的咒骂“这个恶棍!”
他看他一眼,语重心长的道:“离她远一点,她已经够苦了,认命还能少些折磨,你无法改变什么的。”
他脸色凝重“爸,你要她死心认命的过活?不,我不允许!”
越过父亲,蔚皆旗步的跑下楼,正好看到贾克坐在钢琴边跟夏若琳说话“离开庄园,到伦敦去,先去看看我们的新房。”
“我不想。”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她不笨。
“可是你爷爷”
“去吧,我陪你去。”蔚杰的声音打断了贾克的话。
夏若琳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走到她身边的他“你”“我陪你去。”他语调坚定的再重复一次。
她看着他,再看向不悦的将唇抿成一直线的贾克,她也明白他话已说出,她就没有去与不去的选择了,他是个强势的男人。
目光移到蔚杰身上“不,不必,我可以自己去。”
没有必要给他太多的难题,他解决不了这一切的,命运,早已决定。
贾克挑眉“那你是答应了?”
这也好,对这美人他不想用强的,先留给她一点好印象。
“她答应了,而我是她当然的护花使者。”
蔚杰的话再度引起贾克的怒火“你太狂傲了,别忘了,我才是她的未婚”
“还不是她的丈夫。”他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老爵爷要我当她的保镳,对不对?爸,你刚刚上楼就是转告我这件事。”
这小子!蔚凡简直快气死了,但是看着其它人的眼神,还有大小姐那刻意转开的倔强身影,他不得不顺着儿子的话道:“是,老爵爷的意思是公主的安全,你要负责。”
蔚杰向父亲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但蔚凡不怎么领情,脸上还是一贯的肃穆,再以要照顾老伯爵为由,先行离开了。
本!老爵爷那半死不活的老家伙真是挺碍事的,贾克不屑的撇撇嘴角,再瞧瞧那群喝得烂醉的昔日育幼院友人,个个丑态百出。
他跟他们已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了,今天过后,就该划清界线。
他往一处较干净的椅子坐下,看着夏若琳“我饿了。”
她点点头,要去拿东西,但蔚杰早她一步,接过老厨娘舀好的一碗热汤,一副专业服务生模样的将那碗汤送到他面前“请慢用,小心热汤烫口。”
贾克嗤笑一声,嘲弄道:“你挺有架式的。”
“服务生是一个可以看到人生百态的好工作,有机会,你也该试试。”
他冷冷的瞪他一眼,被他眸中的笑意燃起一肚子火,他看着桌上的汤,再看看未婚妻,抿嘴道:“我喝完汤,我们就走”
“那我去整理行李。”这句话不是来自夏若琳,而是一个英俊的讨厌鬼,贾克怒视着他,蔚杰回他一个微笑,转身也往楼上走。
有机会的,一等他到了他那里,看他怎么对付他!
一肚子火的贾克低头喝了一口热汤,挑眉,还不错嘛,他又喝了几口,捞起一块肉尝了尝,味道鲜美。
“这是什么东西?”他好奇的问了一旁的老厨娘。
“呵呵呵蛇汤哦,超补的贾克,我们刚刚都说赞了”躺得东倒西歪的朋友之一突然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他脸色悚地一变,作呕一声,却来不及吐出已咽下肚的蛇汤、蛇肉,突然,想起自己的宠物蛇,他的视线落向桌子,铁盒不见了!
他邪冷的目光立即射到老厨娘身上“是你”“不不不,我怎么敢,先生,我知道那是你的蛇啊,因为你说不能寒酸,山庄里又没什么东西,所以才由老亨利去森林里抓些回来煮的。”她急急的解释。
她应该没那个胆子。“那我的蛇呢?”
她瑟缩一下“我我不敢说。”
“说!”他吼了她。
“你那群朋友说蛇汤好吃,醉醺醺的将牠拿到后面的厨房去,还叫我不准进去偷看。”
什么!他怒不可遏的冲到后面厨房,见到一锅正在炖煮的热汤,而一旁是空了的铁盒,他气煞怒颜,跑回客厅,抓起那些醉茫茫的友人狠揍一顿。
“该死的!懊死的你们!你们这些垃圾比那条蛇还不如,知道吗!”
几个友人被打得莫名其妙,偏偏又眼花、手软,脑袋混沌,根本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或气什么,而他们又做了什么?
当蔚杰跟夏若琳下楼时,看到一地被揍昏的人后,夏若琳微微蹙眉,蔚杰的目光则掠向老厨娘,两人很快的交换一下愉快的目光。
“这些人”他装傻的问。
“这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尤其是看到那锅热腾腾的汤!
贾克转身就往门口走,不耐烦的喝道:“夏若琳,上车,至于那些人等他们醒了,叫他们自己滚回伦敦去。”
夏若琳看了老厨娘、老亨利一眼,心里虽想再去看看爷爷等人,但一看到前方那怒不可遏的背影,她终究还是逼自己往前走,任由深沉的孤寂包围着她。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再放开,她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蔚杰。
“还有我陪着你。”
是啊,幸好还有你。她喉头酸涩,在泪水泄漏心中脆弱前,赶紧快步的往前走。
前后两辆车远远的驶离梅瑟希亚庄园,坐在黄色跑车里的蔚杰凝望着前一辆车内的纤弱背影,心中满是浓浓的不舍。
夏若琳的人生除了庄园外,只在求学阶段被送到供住宿的私立女子贵族学院,学院的前身是修道院,以严厉出名,她的母亲说是为了她好,实则是将她送离大家对她的关爱,只因为她自己对爱失望,再也不愿意被爱操弄,所以她也要女儿学着不去爱人。
但夏若琳有一颗天生的慈悲心,这是她母亲怎么也抹煞不掉的。
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他抬头看了已然放晴的天空。
再坏的事总会过去,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拨云见日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
夏若琳作梦了。
梦境中,一个六岁小女孩扭伤了脚,因为很痛,眼睛饱含泪水,但她没有喊一声痛,只是静静的坐在花桩后。
然后,一个像阳光般的小男孩走过来,彷佛知道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受伤的秘密,小心翼翼可速度很快的背她回到房间,还温柔的为她上葯。
梦境一跳,小女孩十一岁了,她又要回到私立女子学校去。
她面无表情的坐上轿车,男孩却骑乘了一匹黑色骏马,将摘了大大一束的红色蔷薇,塞给坐在车内的她。
那束花小女孩一直小心呵护着,最后还做成了干燥花,摆放在她的宿舍里,她天天闻着它的余香,脑海浮现的是男孩带花驰骋而来的画面。
画面一转,女孩十七岁,一个远亲的女儿来庄园过暑假,黏着变得更为俊俏迷人的男孩。
女孩心里有气,但没有表现出来,然而在骑马时,因心不在焉而摔落矮坡,幸好时值冬日,积雪甚厚,并没有摔伤,她站起来看着有两层楼高的斜坡,发愁着不知该怎么爬上去。
一条绳索突地从上方扔下来,她看着男孩一手紧抓着绳子,一步步的沿坡走下来。
“把你的手给我。”
她只是看着他的手,动也不动。
“快啊,公主。”
不要叫我公主!她自始至终都不喜欢这个绰号,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更正,好半晌后伸出手,看着他那只比自己大了许多的手紧紧的抓住自己,心中有一股喜悦慢慢散开,两人借着绳子慢慢的往上走。
“你有没有受伤?”一上坡道,男孩忧心的上下打量她。
她摇摇头“没有。”
“没有什么话该跟我说的?”男孩俏皮的说。
“什么?”她红着脸儿问。
“譬如说,谢谢。”
“谢谢。”
美好的梦境到此突然结束,再来的都是被压挤在记忆中不愿回首的往事,而这部份太多了,从梦中苏醒过来,她发现枕头上都是泪水。
坐起身,看着陌生的环境、豪华的装潢,再瞥了眼窗外多雾的早晨景色,是啊,她人在伦敦了。
回头看着那道上了锁的门,松了口气。
男人不懂忠诚的,一旦拥有你的身体,他就对你没兴趣了
她的母亲曾如此训诫过,所以她绝不能让贾克得逞,她的牺牲一定要有代价,至少得在合约生效后。
只是这样胆战心惊的生活得持续多久?贾克的眼光太邪恶了,她能保护自己到什么时候呢?
而蔚杰又能帮忙抵挡到几时!
夏若琳幽然一叹,拭去颊上的泪,站起身,拿起一条凉被,开锁打开了门,不意外的,蔚杰就坐在门口席地而睡。
她轻轻的将凉被盖在他身上,再轻轻的将房门关上。
蔚杰张开眼睛,看了身上的凉被一眼,勾起嘴角一笑,阖眼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