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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拓玮默默地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然后伸出手掌,摸了摸他又麻又辣的左颊。
啧啧!她的手劲好重,一点儿也没留情。
靠著善仪的扶持坐到椅子上后,人眉气急败坏地瞪著像小学生一样,在她面前乖乖罚站的他。
“死色狼!你吃我豆腐!”她的俏脸气黑了一半。
“你误会了,我是见你似乎闪到腰,想帮你看一看,情急之下,没有注意你的衣服卷了上去。”他的表情圣洁诚恳,几乎要散发出天使的光芒来。
人眉微微皱眉,咬住下唇,犹疑不定地望着他。
他的表情,非常具有说服力,让她不由自主地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小心眼、太小题大作,真的错怪了他?
“是吗?对不起误会你了”她的脑袋一阵混乱,道歉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没关系。”他宽大为怀地原谅她。
人眉眨眨眼,依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人眉没事就好,我我进厨房了,火炉上有东西在炖著。”苗纷纷细声细气地出声后,又怯生生地钻回厨房那个令她安心的小天地。
人眉心不在焉地跟纷纷挥挥手。
“你等一下要记得热敷,还有,有空去给医生检查一下。你的腰部是不是有问题?”他看起来非常关心她,表情依然无比圣洁。
“呃我的腰以前曾受过伤。你怎么知道我的腰有问题?”她讶异地望向他。
“我注意到你蹲久之后,总是会揉著腰背。”
哇,好入微的观察力!
众人都对他投以崇拜的一瞥。
“这是老毛病了,我改天有空就去找师父推拿。”
“不要贸然寻求民间疗法。最好是先上医院检查一下比较保险,万一没弄好,反而会加重伤势。”
“喔,我知道了。”
“我认识一位医生,对腰背酸痛方面很有研究,我写下他的名字跟资料给你们,有空的话,带人眉去看一下。”他找来一张纸片,记下来后交给善仪,细细地叮嘱。
善仪接过来看了看,很感激地对他道谢。
“李先生,谢谢你。要不要坐一下?我煮咖啡给你喝。”
“不用了,我今天来得比较晚,不能坐了。我必须离开,有人在等我。”他笑着婉拒。
有人在等他?谁?
人眉的心中忽然涌起强烈的好奇心。
是另一个要向他借钱的人?
还是一个女人?
胡思乱想之间,他转身看向人眉,突然对她笑了笑。
“刚刚很抱歉。”
他的道歉没头没尾,让她茫茫然的。
“咦?”她一头雾水地眨眨眼。
“没事,我先走了。”
他向她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在众人的目送下,步履闲适地转身离去。
“怪人!”她看着他推开大门走出去后,忍不住喃喃说道。
他是为了什么事向她道歉?为了他的手不小心摸进她衣服底下吗?
想到他的大手,腰背不知怎么的,开始奇异地灼热了起来
“人眉,你的腰还好吗?要不要到厨房上面的阁楼去休息一下?”善仪担心她的腰伤。
“没事,不用了。”她揉著腰,对善仪笑了笑,随即又沉入自己的思绪里。
好怪!从刚才到现在,她为什么一直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明明觉得自己吃了闷亏,却又被他压在劣势,动辄得咎。
整个情况,都主导在他手里,她好像也被他捏在手掌心里戏耍了一回
好奇怪的感觉喔
人眉低头深思,想着刚刚的事情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
“你手放在哪里?不要摸我”
他的手掌像是烙铁,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来回游移,不断地烙下火烫痕迹,让她感到极端不舒服,几乎要弓身呻吟。
“我只是想看你有没有受伤?”
他在她耳畔低喃,带著蛊惑人心的魅力。
“我没事,我很好,你你不要再过来。”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安抚地轻声吟道。
虽然口里这么说,他还是伸出两只巨掌,牢牢地攫住她的腰际,将她一把拖向他怀里。
“放开我!”
她的双腿徒劳无功地不停踢蹬。冰凉却厚实的唇,不顾她的抗拒,带著霸道的意味,吻上她的唇瓣,男性的气味强烈地攻占她所有的感官知觉。
“唔”她想求救,声音却在他唇舌的吮探中全数吞没,只剩下本能而且无助的低泣声。
她感觉到他的大手,带著骇人的热力,一寸寸地烧灼她的肌肤,这才悚然发觉身上不知何时,早已一丝不挂!
包让她惊骇的是,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在何时褪去,露出结实的身材,肌肉线条性感而优美。
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抚过她的肩颈、她的胸脯、小肮,一路到达让她脸红不已的地方
“不要!”她惊叫出声,反射性地并拢双腿,可男人的手依然执著地向下探索,令她慌乱不已。
她浑身赤裸地在他身下哆嗦,想要挥拳痛击他,手脚却软弱无力,无力抵挡他的侵袭占领。
就在她狂乱失神的时候,他忽然伏在她身上,静止所有的动作。
她惶惑不安地喘息著,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从她胸前抬起头来,露出温柔而斯文的笑容。
“不要抗拒我,我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真命天子?我又不认识你!”这是哪根葱在说话?
“你不认得我?”
他无辜地望着她,唇角隐隐有丝狐狸般的狡猾笑意。
她倏然认出他,猛地张大眼。
“你你是”
男人笑不可抑地凝睇著她,笑得她头皮发麻。
不!不可能!
“哇啊”人眉忽地从床上坐起,额上惊出一片冷汗。
她她竟然作春梦?
而且,男主角竟然是
“老天我怎么会梦到李拓玮那根笨木头?”她呻吟一声,重重地倒回床上,抽来另一个枕头,紧紧压住依然火烫烧红的脸蛋。
“我真是有毛病,怎么会梦到他呢?”她恨不得闷死自己。
躺了一会儿,没想到越躺越清醒,躺到后来居然睡意全无,只好认命地坐起来。
抓来闹钟一看,发现竟然只有半夜三点多而已!
“完了,现在睡不著了,却还有三个小时才天亮。距离出门去开店的时间,也还有六个多小时,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办啊?”她烦恼地抓抓头。
叹了一口气,她不死心地躺回被窝里,把自己卷成被筒,不断想像自己是只在错误时间醒来的熊,试图继续冬眠。
闭上眼,李拓玮的笑脸竟然在脑海中慢慢浮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啊啊啊”她挫败地坐起来,抱头低嚷。
般什么?她是著了什么魔啊?
白天被他当背后灵黏著也就算了,就连晚上也要被他害得睡不安稳?
呜呜呜
她要睡觉!她要睡觉!
“死李拓玮、臭李拓玮!我讨厌你!”她脾气暴躁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闷声大吼。她要睡觉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