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律、律师先生救我!”他竟没种的躲到尉子京背后。
尉子京本着人道精神试图阻止。“这位小姐”
“闪开!”
火爆美女推开挡路的尉子京,甚至没听见他的闷哼声,径自凶恶的逼视缩成一团的抢犯。“你你想干、干什么?”好恐怖、好恐怖啊!
她冷笑两声。“既然我即将成为你的衣食父母之一,收点利息不过分吧?”说完,一记力道十足的升龙拳轰上抢犯的下巴。“啊啊啊”抢犯惨叫着向后飞去,翻个白眼,当场昏死过去。
尉子京看见因为自己抢救不及而瘫平在地的抢犯,抚着额发出深深的叹息。“哼!你最好记住,这个社会不是这么好混的!”她对着昏迷过去的倒霉蛋撂下最后一句训斥,然后才转过头来。“啊!你的额头流血了。”她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嚷了起来。
是吗?可是并不痛啊!
尉子京抚着伤处,摸到粘粘的液体,一看,还真的流血了!
一定是刚才被她用力推开撞到墙所致。
“真是的!这么不禁撞。”
她咕哝着,拿着绣有burberry字样的手帕帮他擦拭血迹,俏脸上是无奈多于愧疚的表情。“我又没练过铁头功。”尉子京忍不住回嘴。
“知道啦!本美女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起来吧!我的车停在前头,跟我走,我送你去医院。”她拍着他的肩膀要他放心。为了谨慎起见,他也决定去医院检查一下。这个美女下手之狠,他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是很冤?“我车就停在小吃店旁边,开我的车好了。”他指指身后不远处的蓝灰色nissan,并掏出车钥匙来给她。“随便。”她没有意见。
于是,两人往最近的医院出发。
上了车之后,尉子京突然发现真正的折磨,现在才要开始。
“我不知道你会晕车。”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拜托!这是什么对话!尉子京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姓康,康唯晞,身高一百七,二十四岁,未婚。”她回答他问题的同时,没打方向灯就给人家猛然右转。她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尉子京闭上眼睛,觉得额头渗出冷汗。
他把安全带勒紧,握住车窗上的把手,咬牙问道:“康小姐,请问你有驾照吗?”她扔给他一记卫生眼,显然他的问题侮辱了她的智能。
“那当然!我二十岁那年就考到了。”
天杀的!尉子京想道。到底是哪个没公德心的家伙发给她驾照的!他要告他触犯“公共危险罪”!“你问这做什么?”
他低喃。“我想,我有权利知道究竟是谁害了大家。”
忙着超车的唯晞没听清楚。“嗯?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头越来越晕了。”
“哎呀!那搞不好有脑震荡,坐稳了!我得尽快送你上医院。”
油门踩到底,唯晞把双线道当成无速限的赛车场。
尉子京以手掩面是尽快送他上西天吧?
不过,他们还是有惊无险的抵达医院。
“走走走,上三楼。”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臂弯扶着他,他闻到她身上传来一股独特的幽香。尉子京正在找寻剑俊报的手一顿。“应该先挂号吧?”
“不用,跟我走就对了。”
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在众人惊艳的注视中,走过偌大的等候大厅,进入电梯。“三楼,谢谢。”
她优雅的命令一个看着她美貌看到入神的右手骨折伤患。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骨折伤患竟呆呆地举起他那行动不便的右手帮她敲下楼层键,而且竟然毫无痛感。太荒谬了,难道她的美貌有止痛效果!不过,当尉子京想到自己额头上不痛不痒的血口,倏然领悟“事实胜于雄辩”这句话的涵义。“当”的一声,电梯门滑开,与他们同在一个电梯里的两、三名病患还是动也不动地痴望着唯晞美丽的容貌。她眨了眨眼,确定没有人要出去,说了句“借过”就拉着尉子京步出电梯。“你没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你吗?”尉子京忍不住问道。
她赏他一记“你有病啊!”的娇嗔眼神,才开口。“废话!这不是很正常吗?”呃?很正常?
世界上大概只有小姐她敢大言不惭地说出这句话,尉子京甘拜下风。
唯晞拉着他像识途老马一般走到脑外科部,不管外头挂了号等待看诊的众多病人,一等护士宣布“下一位”时,她马上开了门就冲进去。她是土匪吗?“康小姐,等等”
“等什么?该你了!”
她把他拉进诊疗室,大门“砰!”的一声在她身后关上,还顺道上了锁,不让任何人闯进来。穿着白袍的年轻医师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们两人,视线最后落在额头挂彩的尉子京身上。“请问你应该不是林芬芳小姐吧?”病历表明白写着下一位是个女人,进来的却是个高大的男人。
“的确不是。”尉子京僵硬的回答。
他叹了一口气,转向他身后的土匪婆。“下次请遵循正常程序来看诊好吗,唯晞?”显然这位医生和康唯晞是旧识,难怪她敢直闯。
“别这样嘛!壁臣,他伤得好严重,可能有脑震荡呢!”
他从计算机里叫出一份空白病历表,一边拿着尉子京自动自发掏出来的剑俊报键入资料,一面调侃着唯晞。“又是你打伤的?”又?尉子京眼皮狂跳,胃部一阵痉挛。
老天!康唯晞的存在,简直是在嘲笑台湾的司法不彰!难道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一颗美丽的不定时炸弹吗?“我没有打他!”她咬着下唇,觉得被冤枉得很委屈。“我只是轻轻推他一下而已,谁知道他的头这么不禁撞?”说完,还白了尉子京一眼,好象在责怪他太过柔弱唉!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公理?
俊美的殷医师同情的问道:“尉先生,你认识唯晞多久了?”
“刚刚好两小时。”梦魇般的两小时!他在心里补上一句。
“那算你命大。”他拍拍他的肩。“上次有一个男人,认识她不到五分钟就对她意图不轨,现在还在嗯!泌尿科住院。”问题是他什么也没做啊!他在心底大叫。
“等一下你额头上的伤要缝四针,我先安排你去照脑部x光,没有凝血迹象的话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殷冠臣一声令下,护士就带着尉子京去x光室。
“我也去。”唯晞自告奋勇。
尉子京马上拒绝。“你留下!”又不是要去玩!
可是等他拍完x光片出来,她就在外头等他。
“如果你住院了,我会来陪你的。”她跑到身边来说道,让他知道她会负起责任。尉子京忍耐地握紧拳头,不知道是要感谢她的好意,还是要扭断她可爱的脖子叫她不要诅咒他?最后,他嘴角抽搐地从齿缝中迸出三个音节“谢谢,但是,不用!”
认识她两小时就让他破相,有她的陪伴,他可能会死得更快。
回到诊疗室,另一名护士已经开始准备针线缝合伤口。
“请放轻松,尉先生,你的血压飙高了!”正在为他量血压的护士小姐注视着血压计柔声提醒着。他也想放轻松,可是该死的!她居然还在旁边哼歌!
“啊,又升高了!”护士低呼。殷冠臣瞥了一眼血压计上的惊人数值,作了一个令尉子京感激涕零的决定“唯晞,你到外头等。”
“可是”
“去。”他的声音并没有提高,却能轻易使任何人屈服。
“好嘛!”
唯晞只好不情愿地踅出诊疗室,不过,当门一关上,她马上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可惜尉子京从头到尾连哼也没哼一声,害她连个可以笑话他的把柄都没有。二十分钟后,他的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走出来,看起来像个伤兵。
“你还行吧?”她媚媚的大眼目不转睛地一直瞧着那块纱布。好想看里面被缝成什么样喔!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突然间“轰”的一声,尉子京只觉得血压数值仿佛又往上攀升了。“托你的福!”他僵硬地回答,自顾自的往前走去,脸色铁青,加上头痛欲裂,他只想尽快摆脱她。“你要上哪儿去?”
“我要回事务所上班。”他揉着太阳穴,从未像此刻一样感到自己如此热爱工作。“那我送你回去吧!”
尉子京倏然停住脚步,然后掉过头来看她。他深吸一口气很大、很大的一口气,才开口。“不劳费心了,我打算搭出租车。”“是吗?也好。”她低下头,从手提包里翻出一支笔及一张纸片,窸窸父写完后把纸片伸到他鼻端。“哪,给你!”尉子京下意识的拿住。“这是什么?”
“我的手机号码和我家地址,你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可要马上告诉我,我会负责到底的。”她眨眨眼,拋给他一朵媚笑后独自离开。照惯例,有她在的地方,就有分立两旁、不知死活的人群痴迷的瞻仰芳容。他握着那张纸片,一瞬间萌生丢弃的念头。
到底要丢?还是不丢?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尉子京从西服内袋中掏出手机。“喂?”
助理小姐甜美的声音由话机传出。“尉先生,您的当事人已经在办公室等您。”该死!这么晚了?
“我马上就回去。”
他匆匆收了线,将手机塞回口袋而那张纸片,也就理所当然的被一道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