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凯说:“他们来了。”
“真的!”秦凯大吃一惊“后面不是一堆警察跟着吗?他们怎么有机可乘?”
“我感觉出事了,你难道没发现刚刚我们四周有许多警察的机车声?可是现在却全消失了。”施靪沉着声说。他的心情却无法沉静下来,直觉似乎将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于是他赶紧趋上前,敲了敲与驾驶座相隔的铁门“校长,校长。”
“什么事?”临时充当司机的李劲回应道。
“你感觉出异状了吗?”
“早就察觉了,你和秦凯都要小心。”李劲话才说完,车顶又出现声响。
事实上这不过是冉菱故意发出的声音,她就是要给他们警告,让施靪心里有个准备。
“有人。”施靪压低嗓音对着秦凯说。
秦凯紧张地打算拔枪,但这才发现他居然忘了配戴老天,这可是大忌呀!
“施靪,我我忘了带枪。”他抖着声说。
施靪皱起眉“你怎么”随即他将自己的枪交到秦凯手上“枪给你,要保护好自己。”
“那你”“我身上有麻酔槍。”说着,他开始慢慢隐身,渐变透明。
虽早听说施靪学会将自己变透明,可是亲眼目睹之下,秦凯还是惊心不已。
“施靪”不见了!他不见了
秦凯急忙呼喊他的名字,却不知道他早就穿壁而出,来到车顶。
就在施靪看见那可疑人物时马上吃了一惊。
虽然她穿着一身黑衣,可他仍清清楚楚的认出,她就是冉菱!
“冉菱,你在做什么?”施靪大吼出声。
正在车顶上打算行动的她一听见他的声音,吓得脚下一滑差点摔下车。施靪见状,立即露出手的原形用力抓住她,拉她上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她冷着张脸,根本不知该做何解释。
而这时林子庆的车子已在旁边,正举枪打算射杀他。
第一枪失败,隐身的施靪顺利逃过,可他的手仍没放开冉菱,
“说快说!”
冉菱由他急恼的声音可以判定,他真的火了十足的火了。
“我不知该怎么说。施靪,你赶紧放弃吧,将画交出来,你看后面。”跟在这辆厢型车后的,全都是林子庆派来的机车队。
“冉菱,你跟着我就是为了那些画吗?”施靪失望的声音再度扬起“无论是不是,这些画我是绝不会交到你手上。”他突然掏出麻酔槍朝那些机车队发动攻势。
这时,在驾驶座上的李劲不放心他,开口对秦凯说:“这些画你看好,我去看看施靪。”
“李校长,你”秦凯话还来不及说完,李劲就已迅速停了车,走出车外。
而林子庆带来的人手几乎已被施靪的麻酔槍全部击中,眼看他们一个个不支倒地,他却拿不见形体的施靪没辙。
“好个施靪,我本想凭真本事与你斗,可是你居然这么有韧性,看来不让你显现出原形,我是灭不了你了。”说着,他拿出早就预备在车上的强力水枪,对准了施靪。
施靪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原来冉菱当初硬是要挖出他特异功能的最大罩门,就是为了帮助林子庆!同一时间,他也终于了解邵千的那句“红颜祸水”是什么意思了
下一秒,水柱射出,冉菱拼命想上前护住他,可是仍拦不住那强力水柱。被染上水的施靪马上现形,他一脸的发白。
这一幕刚好被李劲瞧见,他马上爬上车顶抱起他“施靪施靪你撑着点,一定要撑下去。”
“他怎么了?告诉我他怎么了?”冉菱愕然地看着施靪。
不过就是现形而已?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一个正在发功的人绝不能让人给点破罩门,这对他而言跟死没两样,因为他会体能透尽,以后要再发功难上加难”李劲眯起眸瞪着眼前的女人“你就是冉菱?”
她大声哭了出来,用力点点头。
“你们别废话!快把画交出来,快!否则我会要你们每个人的命。”林子庆拿起枪,站直身躯,对准了李劲。
李劲扯唇一笑“你射呀.不过你是逃不掉了。我刚刚已发出电波,所有警车都朝这儿逼近了。你不是盗吗?俗话说盗亦有道,可你反而用抢的,这算什么?”
闻言,林子庆脸色一变“你少废话,小心我杀了你。”
突闻身后传来警车的鸣笛声,他赶紧回头一看,就在这时候,体力不支的施靪乘机推开李劲,从车顶跃下一把箝住林子庆的手,打算抢下他手上的枪。
“你别以为我会死在你手里。”即便他已受了内伤,仍拼了命要抓住林子庆。
“把枪还我。”林子庆没料到已到了这种地步,他居然还有力气跟他抢东西。
“施靪,别激动,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李劲看了是震愕不已。
“靪,不要这样不要”冉菱也为他担心得直冒冷汗,她恨不得手上有枪,可以一枪毙了林子庆。
而惊觉不对劲的秦凯也冲出车外,见状他连忙举起枪“林子庆,我要你的命!”
林子庆心下一惊,马上放开手舍弃这把长枪,拿出腰际的掌上型手枪朝秦凯猛地扣下扳机。
“去死!”
施靪举枪朝林子庆射出,而林子庆也对秦凯扣扳机。两人同时间都受了严重的枪伤,刚好大批警方赶至,马上将林子庆捉拿到手,
“秦凯秦凯”内力丧尽,施靪大大的喷了口鲜血,可仍颠簸地下了车,用力抱起秦凯。
“施靪,我我不要死,我爸还在等着我”秦凯举起手握紧他的。
“不会的,你不会的,要撑住一定要撑住。”他不停安慰着秦凯,但秦凯已疼得闭上眼。
这时救护车已赶来,马上将施靪和秦凯送上车。就在施靪要进入车内的前一刻,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满脸泪痕的冉菱。
强力支撑着要倒下的身躯,他怒意飞扬地说了句:“你陷害我,我不怪你,算我们之间扯平了,再也互不相欠,从此不再有任何关系。不过你最好记住,从今以后我们即便是见了面,你也要装作不认识,否则别怪我给你难堪。但是如果秦凯有了什么万一,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看着他那双含仇带恨的眼,直到救护车关上了门,她控制不住地大哭出声。
“你知道我刚才为何一下子就猜中你是冉菱吗?”李劲开口。
“我不知道。”她嗓音破碎地说。
“就在刚刚林子庆在对施靪射水的同时,只要他做出一个动作就可以挽救自己。”他眯起眸望着她“可他却没做出那动作。”
“什么动作?”她怔茫地问。
“我们事前为防止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装有投掷弹,只要他在林子庆有任何动作之前朝他投掷,林子庆必死无疑。”
“那他为何不这么做?”她激动地张大眼。
“因为你那投掷弹反弹力道太大,我们身上都装了防护电子装备,可是你没有,所以他放弃这么做。”李劲再望了她一眼“本来我可以将你交给警方,可是我想施靪不会希望我这么做。真不知道你为何还要帮林子庆那种人,太不值了。”
留下这句话,李劲便和其他警员一起离开了这里,徒留下一脸震愕的冉菱。
“等等!”她冲到他面前“你刚刚说施靪再也无法施展特异功能了?”
他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你家人全被施靪安排在八年前那家度假山庄,你可以去找他们。”
冉菱全身无力地跪了下来,老天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
他全心全意爱着她,可她竟出卖他!
林子庆,你为什么要陷我于不仁不义,为什么?
睡梦中的施靪,脑猴直流转着许许多多零乱的画面。
有他在风学园的生活、有他与其他同学开心笑闹的场景,还有他为练功费尽心力与努力的片段,更多的都是他与冉菱相处的甜蜜与愉悦。
为何想起这些?甜蜜与愉悦的感觉都维系不久,马上被一道阴沉的颜色所覆,让他的心紧紧抽搐着,顿时,他仿似深受刺激,嘴里不禁喃喃叨念起来。
“施靪,你怎么了?施靪”主治医生黄子育在为他检查时,发现他不断出现呓语的情况,想出声喊醒他。可是他仍沉陷于半昏迷状态,怎么都无法完全苏醒过来。
摇摇头,他步出病房,李劲马上上前询问“他现在情形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黄子育摇摇头。
“老天!”李劲深深吐了口气。
这时候孟波与邵千赶了过来。孟波急促地深锁眉头“校长,我们接到你的电话马上赶来了,施靪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情况就由黄医生来向你们解释吧。”
“你们是他的?”黄子育看着他们。
“哦,他们全是我的学生。”李劲做着介绍。
黄子育朝他们点点头,自我介绍着“我姓黄,是施靪的主治医生。他现在的情况不太稳定,虽没有生命危险,但无法判定哪时才能转醒。”
那天在救护车送来医院后,施靪便已昏迷不醒,看样子是体力透支了,可这一倒不知何时才会清醒。
“天,怎么这么严重?”邵千挪了挪鼻梁上的无镜片眼镜。
“他他在发功时被泼了水。”说起这个,李劲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努力了那么多年,就这么功亏一箦,不知道他如何支撑下去。”
“怎么这样?那他以后特异功能还会成功吗?”孟波急躁地问。
“不是没有机会,而是很难。”李劲拍拍他的肩。
“那么黄医生,你说他没有性命危险,那应该不会就这样一直昏迷下去吧?”邵千心急不已。他是可以预知未来,但是对极其想知道的事却怎么也无法显像,看来他的功力仍有待加强。
“这”黄子育犹豫着,他也没把握。
“校长,你告诉我,是谁泼施靪水的?我这就去找他算帐。”脾气火爆的孟波激动地表示。
“林子庆,他已经死了。被警方逮捕后他竟咬舌自尽。”李劲扯了抹无奈的笑“我真后悔,后悔让施靪来这里帮忙。再怎么说他都还没毕业,尽管他能力够了,可面对感情仍是冲动的。”
邵千听出蹊跷“你的意思是和女人有关?”看来他这点倒是预知正确。
李劲摇摇头“都过去了,就别说了。现在只求施靪能早点清醒,其他都不重要了。”
“校长你放心,我相信施靪。他一向是我们几个人中韧性最强的,他不但会好起来,一定还可以再次展示他的特异功能。”邵千安抚着李劲的情绪。
孟波也说:“封韵都撇下自身的任务,回到学园,过一会儿也会赶过来看他,我相信他定能感受到的。”
李劲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对黄子育问道:“我们可以进去看看施靪吗?”
“当然可以。”黄子育旋身将门把转开,李劲三人便迫不及待地进入病房,只希望能在这关键时刻给予施靪最重要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