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索定然不少。照道理说神鹰卫不可能发现不了萧嵇的踪迹,可是萧炎为什么没有让人将萧嵇带回京城,反而让他继续流离在北地?那鞑靼纠集军队挥军南下到底是不是萧嵇的计划?
一时间满腹的疑问让秦川头如斗大,知道自己坐在这里想不出什么头绪,秦川刚要站起身想要出去碰碰运气。哪知,还未等他动作,只见候六儿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几步窜到秦川面前,大力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秦川,老子真是太佩服你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神呢,简直就跟晋阳街头那个摆摊儿的算命瞎子有一拼了。”
秦川被候六儿弄得一头雾水,伸手将他推到距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这才开口问道:“你这小子满嘴胡咧咧什么,什么我跟那个算命瞎子有一拼?”
见秦川一脸茫然,候六儿这才反应过来,挠着头嘿嘿一笑解释道:“你看我一激动就给忘了,你还记得三年前咱们在楚阳认识的那个狄元春么?我刚刚看见他了。”
在候六儿提到‘楚阳’两个字的时候,秦川便已经明白他要说的可能是狄元春了。狄元春是个有本事,讲义气的人,以他这种性格在这种地方最是吃得开,三年的时间想必混得也不会太差。
“是么?那他现在如何了?”
听秦川问起,候六儿兴奋的说道:“嘿,你还真别说。狄元春现在可了不得了,人家现在在刘将军帐下已经坐到了裨将军了。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当时谁能想到他能有这般造化,啧啧。”
闻言,秦川斜着眼睛瞥了候六儿一眼,说道:“谁说没有?我不就是么。”
候六儿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了起来。等他笑够了这才捂着肚子点头称是。“恩恩,差点忘了你这个伯乐。不过,你到底怎么算计到这些的?当初胡江你在朝中有人脉,咱们就不说了。但是北地也有你的人么?你这是手脚通天啊。”
正在喝茶的秦川听着候六儿的这话差点儿喷出来,伸手抹掉嘴角的水渍,笑骂道:“你这都是什么破形容啊?我若是真有那手脚通天的本事,还处处筹谋个什么?”说着,秦川将手中的茶碗儿放下,对候六儿继续说道:“我跟你说句实话吧,狄元春这事儿我还真没料到。我只是想结个善缘,刚刚听你说起他的情况,我也有些惊讶呢。”
候六儿撇了下嘴表示不信,见状,秦川抬了下下巴,说道:“我说的话你不相信,羲央你总该相信吧,不信你问问他,看看我有没我说谎。”
听到这话羲央点了点头,候六儿自是相信羲央的。看他都点头了颇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我还真以为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呢,感情都是蒙的。诶,对了,狄元春刚刚说晚上请你喝酒。”
“行,我知道了。”秦川应下,候六儿便要起身离开。看他要走,秦川忙开口叫住了他:“我刚刚收到消息,唐毅就在云阳城,你等会儿找几个靠得住的兄弟去找找他现在在哪儿。”
“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候六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随即撩开大帐的帘子走了出去。
夕阳西下,秦川站在云阳城遥望着北方,望着那片苍茫的大地心中思绪忍不住的翻涌。身上的猩红色的披风随风飞扬,发出猎猎的响声。右手扶着城墙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北地的地形图,脑中思考着该用什么方法可以用最小的牺牲将衡阳城重新夺回来。
虽然他同萧炎之间恩怨牵绊甚深,可作为大锦的子民和秦家的子孙,他明白自己肩上的使命是什么。哪怕他跟萧炎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也不能做那种与虎谋皮的蠢事。毕竟为这片山河流过血泪的不光只是萧家的祖先,还有他秦家的祖先。若是真的自己背叛了大锦,怕是到了九泉之下自己也无颜面对秦家的列祖列宗。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秦川望着营地中已经燃起了火把这才回过神来,将被风垂在胸前的披风甩到身后,转身大步走下了城楼。
此时的狄元春已经忙完了,得知秦川在城楼,便领着许久未见的小九找了过来。几年的时间,狄元春变了许多,在看到秦川后,那个粗犷的汉子停住了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大步走了过来狠狠地抱了下秦川,伸手用力擂了一下他的肩膀。
“兄弟,好久不见。”